漫天光雨飛灑時,竟是完全被劫運傘那黑色的傘麵貪婪般吞噬。
而鋒利的傘尖,則狠狠鑿進那應劫刑者身體內。
噗!
應劫刑者滿臉錯愕。
他驚恐發現,那劫運傘的力量恐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這件寶物麵前,自己那一身的命劫力量就像砧板魚肉,被任憑宰割。
不!
是被輕鬆吞噬!
當傘尖鑿穿他軀體那一瞬,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一身道行都被吞噬。
“不——!”
他嘶聲尖叫,妄圖掙紮。
可下一刻,其一身大道力量都被吞噬掉,身軀則像乾癟腐朽的木頭,瞬息化作灰燼消散。
這一切,發生在刹那間。
人們隻看到,蘇奕以傘為劍,輕易擊穿對手,那如墨漆黑的傘麵,則把對手的大道生機剝奪和吞噬!
眨眼而已,一位戰力堪比天帝的應劫刑者,就這般暴斃而亡!
其他應劫刑者同樣圍殺過來,當發現這詭異可怕的一幕時,無不驚悚,難以置信。
而不等他們想明白,蘇奕已經展開殺戮。
轟!
劫運傘的傘麵,就像一口黑色的深淵,而傘尖則像一把從深淵探出的劍鋒。
隨著蘇奕出手,彈指間而已,便再殺一人。
和之前一樣,那人的一身道行被吞噬,乾癟的道軀轟然化作灰燼飄灑。
這一切,刺激得其他應劫刑者臉色大變,無不驚駭,難以接受。
在這天穹深處,他們才是“替天行道”的存在,執掌災劫規則,無所不能,敢不把天帝放在眼中。
可誰敢想象,才剛開戰蘇奕已經一口氣連殺他們這邊兩人?
轟隆——
根本不敢多想,他這天穹深處動蕩,那些應劫刑者宛如拚命般出手。
可詭異的是,他們的任何攻擊,儘數像泥牛入海,無聲息地被蘇奕手中的劫運傘吞噬掉。
根本上不到蘇奕分毫。
反倒是在吞噬了他們的攻擊後,劫運傘變得愈發漆黑了,傘麵翻湧時,就像黑色深淵在蠕動,詭異瘮人。
砰!砰!砰!
在這等情況下,蘇奕幾乎是一鼓作氣,再次連殺三人,堪稱無堅不摧,一擊致命。
“這……”
鴻靈美眸收縮,難以置信,“道友,劫運傘的力量怎會如此詭異可怕?”
三世佛眸光閃爍,“劫運傘雖然能化解和禦用世間一切災劫力量,可遠遠不至於這般厲害,我懷疑……蘇奕所施展的力量用問題!”
“那種力量天然能夠克製和吞噬那些應劫刑者所掌握的命劫之力,才能讓蘇奕殺敵如殺雞!”
“彆忘了,蘇奕已經被我們擊成重傷,若非其掌握的力量有問題,怕是早在第一時間就被那些應劫刑者殺死!”
鴻靈蹙眉,正要說什麼。
“撤!”
天穹深處,白珩暴喝。
他和剩下的三人轉身就逃,根本不敢逗留。
蘇奕哪會讓他們輕易逃走。
隨著他邁步長空,幾個閃爍而已,再殺三人!
隻有白珩一人逃得最快,僥幸撿回一命。
饒是如此,他也已被嚇破了膽,直似喪家之犬,朝劫山逃去!
蘇奕沒有追。
三世佛和鴻靈還在虎視眈眈,讓他隻能按捺住一網打儘的心思。
一場大戰就這般結束。
前後才幾個彈指的時間而已,八位應劫刑者暴斃,身上道行皆被剝奪吞噬。
天穹深處,災劫力量依舊在翻湧。
這片天地間,則已恢複寂靜。
蘇奕將劫運傘重新撐起,唇中劇烈咳嗽了一陣,唇角淌血。
殺那些應劫刑者,的確不費勁。
但,不得不說之前遭受三世佛和鴻靈那一擊,帶給蘇奕的傷勢的確太嚴重。
隻差一線,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若我沒看錯,蘇道友所動用的,當是命書之力,而非劫運傘自身的力量,對否?”
三世佛開口。
蘇奕沒有否認,腦海中則想起另一件事——
萬劫帝君的本尊,竟沒有告訴那些應劫刑者,自己早已真正執掌命書?
不應該啊。
除非……
萬劫帝君身上傷勢太重,來不及告訴那些應劫刑者,要小心提防自己!
須知,當年在入魔窟的時候,才神遊境修為的蘇奕,就已經能動用命書之力,將身為應劫刑者的鹿蜀妖祖鎮進命書第一頁。
更何況是現在?
正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曆,之前在劫山之巔的那座大殿中,蘇奕才會不把那些應劫刑者放在眼中!
一切,皆因為命書的力量,能夠剝奪和吞噬應劫刑者的命劫之力!
“果然如此。”
三世佛輕語,眼神深處帶著一絲炙熱,“我早該想到,命書既然來自這萬劫之淵,必和此地的本源力量有著某種關係!”頓了頓,他感慨道,“以前時候,我很不明白,為何萬劫帝君和我師尊會對命書有著莫大的執念,現在總算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