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兩個字,卻有莫大的威嚴,壓製住全場嘈雜的聲音。
氣氛也變得寂靜下來。
顓臾豹歎了一聲,也無心去計較那些道祖,主動上前,歉然道:“韋慈兄,隻怪我身邊之人有眼無珠,以至於鬨出這樣一場誤會,還望見諒。”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人沒事就好,隻可惜隻差盞茶時間,就能把‘天心萬劫草’連根拔出,如今卻前功儘棄了。”
一下子,顓臾豹額頭青筋凸顯,滿臉陰沉之色,心中憋悶壞了。
剛才,在白衣男子幫忙下,眼見就將取出天心萬劫草,獲得這一樁無上造化,不曾想就發生了這樣一樁變故!
這讓顓臾豹如何不怒?
可偏偏地,他又不能去跟那些道祖發火,畢竟對方也是遵從自己旨意,儘忠職守。
心中再怒,也隻能憋著。
被叫做韋慈的白衣金帶男子問道:“費簿,你著急前來,不管不管就冒然強闖此地,又是所為何事?”
言辭間,流露出一抹不滿。
那蟒袍男子渾身一僵,連忙低頭回應道:“回稟少主,有人擅闖‘舉霞山’!”
“我們鎮守在舉霞山的人,都已被害!”
“屬下心急如焚,才會……”
不等說完,韋慈臉色已變得冰冷無比,打斷道,“走,路上再說!”
舉霞山,被業劫一脈列為禁區,除了業劫一脈的真傳,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可現在,卻有人強闖舉霞山,讓韋慈也意識到問題嚴重。
須知,在業劫一脈,韋慈就負責看管“舉霞山”!
一旦出事,韋慈首當其衝。
正因如此,韋慈哪還敢猶豫?
都顧不得再和顓臾豹等人說什麼,帶著那名叫費簿的蟒袍男子就破空而去。
一下子,顓臾豹、顓臾統等人都不禁心驚,意識到事情嚴重。
“那些闖進舉霞山的,肯定是太昊氏那些人!”
顓臾豹皺眉道,“這些家夥可真是不怕死啊!”
顓臾統道,“舉霞山之巔,便是飛仙秘境所在之地,而傳聞中那一座來曆神秘的飛仙台,就位於其中。”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出意外,強闖舉霞山這種瘋狂的舉動,肯定是太昊靈虞那女人所為,也隻有她才會膽大到敢去殺害業劫一脈的人!”
顓臾豹道:“族叔,那我們該怎麼辦?”
顓臾統略一思忖,道:“沒有韋慈的幫忙,我們根本無法進入那座藥園,也無法獲得天心萬劫草,依我看,我們也去舉霞山為好!”
“去舉霞山?”
顓臾豹一呆。
“對,少主要獲得天心萬劫草,隻能讓韋慈幫忙。”
顓臾統道,“而這次,我們的人雖然儘忠職守,可畢竟傷了韋慈的手下,不能不去進行補救。”
“另外,咱們都已清楚舉霞山發生變故,若袖手旁觀,韋慈又該如何看咱們?”
顓臾豹神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一咬牙,“那就這麼辦!”
說著,他猛地扭頭,怒斥那七位道祖,“都是你們乾的好事!”
那七位道祖噤若寒蟬。
顓臾統則忽地道:“留下三人,繼續看守此地,萬一有人前來此地,也能應對。”
顓臾豹錯愕,“族叔,這千嶂山覆蓋著業劫一脈的殺陣,道祖來了也和送死一樣,何須如此?”
顓臾統沉聲道:“少主彆忘了,太昊雲絕也是衝著天心萬劫草而來,若發生萬一的情況,可就麻煩了!”
顓臾豹心中一凜,道:“好,就按族叔說的辦。”
當即,三位道祖被留下,繼續鎮守此地。
顓臾豹、顓臾統則帶著其他四位道祖離開。
這一切,都被藏在暗中的蘇奕和蔡勾儘收眼底。
“沒想到,雲絕少主他們都殺上了舉霞山……”
蔡勾喃喃,很是震驚。
蘇奕則說道:“你不覺得,這次我們的運氣好極了?”
蔡勾一愣,旋即睜大眼睛,“兄弟,你想趁此機會去奪了天心萬劫草?”
之前,韋慈和顓臾豹等人那些話,泄露了許多事情。
也讓蔡勾清楚,顓臾豹在獲取天心萬劫草時,功敗垂成!
“不錯。”
蘇奕沒有否認。
蔡勾卻艱難地吞了吞吐沫,緊張道,“這鬼地方覆蓋著可怕的殺陣,而那座藥園內還不知藏有多少殺機,我們冒然前往……”
不等說完,蘇奕就沒好氣打斷道,“有我在,怕什麼?”
蔡勾焦急道,“咱們就不管雲絕少主他們了?”
蘇奕道:“你知道舉霞山在何處?還是說,你有膽子去尾隨顓臾豹等人?”
“呃……”
蔡勾頓時語塞,尷尬撓頭。
蘇奕隨口道:“放心,若我猜測不錯,太昊雲絕他們肯定早已從舉霞山撤離。”
“這是為何?”
蔡勾不解。
蘇奕指了指千嶂山深處,“太昊雲絕沒有天心萬劫草,去飛仙台又有何用?”
蔡勾頓時明悟過來,一拍大腿,激動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