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擎蒼的強大,讓他都有一種無力抵抗的無助之感。
但――
蘇奕不會因此放棄。
作為劍修,不到死亡那一刻,就斷不會有一絲的退讓。
生死事小。
以命搏之。
“嗬!”
太昊擎蒼屈指一彈。
砰!
命書一聲哀鳴,跌落於地,無力掙紮。
緊跟著,太昊擎蒼陸續出手,一一把鎮河九碑、稱心如意、青皮葫蘆都徹底鎮壓。
而在此過程中,蘇奕接連遭受反噬,一身氣機動蕩,唇中流血不止。
那清俊的臉龐都變得煞白之極。
“你這些底牌,若用在蕭戩手中,我自然要忌憚三分,可惜你還差得遠,未曾成祖,自然無法真正參透到,何謂命官一脈的‘根’!”
太昊擎蒼寵那淡漠的聲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他邁步朝蘇奕走去。
每一步邁出,身上的威壓就像山崩海嘯,不斷壓迫在蘇奕身上。
彆說蘇奕早已負傷很重,就是換做巔峰時,麵對這樣的恐怖威壓,都注定難攖其鋒。
可他沒有退。
直接出手。
轟!
爭鳴鐘呼嘯而出,發出驚天動地的鐘聲。
太昊擎蒼看也不看,驀地一掌拍出,爭鳴鐘直接被轟飛出去,哀鳴震天。
那輕鬆的動作,就像拂去一隻蒼蠅。
蘇奕猛地再次咳血,身影搖搖晃晃。
青兒氣得貝齒快咬碎。
道袍小人悲痛大叫。
太昊靈虞滿心苦澀和愧疚,幾欲瘋掉。
可他們都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蘇奕被逼入絕境。
轟!
蘇奕再次祭出一件寶物。
那是宿命鼎,已很久不曾動用。
可此寶和青皮葫蘆一樣,皆來自引渡者所隱居的那片混沌中。
當看到此寶出現,太昊擎蒼都微微一怔,似難以置信。
“連它也落在你手中了?可惜,和命書、鎮河九碑一樣,你還未真正將它煉化,否則,今日此地,怕是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太昊擎蒼說著,驀地催動火蓮印。
轟!
神焰肆虐,衍化出無匹禁忌的青色秩序規則,竟是又在一擊之間,就把宿命鼎鎮壓。
自始至終,命書、鎮河九碑也好、青皮葫蘆、宿命鼎也罷,太昊擎蒼皆不曾去碰觸。
不是看不上。
而是命官一脈的寶物,都太過禁忌古怪,一旦碰觸,極容易發生變數。
太昊擎蒼親自參與過滅殺蕭戩的廝殺,自然不會讓自己在這種細節上發生紕漏!
而還不等蘇奕再出手,太昊擎蒼驀地上前,一拳打出。
砰!
蘇奕道軀崩碎,化作漫天血雨。
連神魂都殘破嚴重!
“怪不得戰力如此逆天,這一身性命根基和道行竟然錘煉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太昊擎蒼有些意外。
他這一拳,足可輕鬆抹殺任何絕世道祖,本以為可以把蘇奕徹底擊殺為劫燼。
卻不曾想,卻僅僅隻毀掉蘇奕的道軀。
說話時,太昊擎蒼一把攥住了蘇奕的殘魂,神色淡漠道,“蕭戩當年死的時候也如此,先被磨滅道軀,後被煉化神魂,最後連心境秘力都被抹除掉。”
“不――!”
驀地,太昊靈虞憤怒尖叫,“太昊擎蒼,你若殺他,我這輩子必與你不共戴天!”
道袍小人憤恨欲狂,目眥欲裂。
青兒淚流滿麵,失魂落魄,都怪自己遲遲無法打破修為壁障,否則,怎會這般沒用!!
這一瞬,在葬仙地看到這一幕的囚徒,心中也猛地揪住。
判官輕語道:“可惜,又一個命官就這樣沒了……這就是命官一脈的命數,當試圖染指命運主宰的位置時,注定萬劫不複,在劫難逃。”
這一瞬,隻剩殘魂的蘇奕,卻依舊和之前那般平靜,不曾有過任何變化。
隻是那眼神深處,有著一抹不可遏製的瘋狂光澤在湧動。
轟!
太昊擎蒼沒有任何猶疑,也不曾耽擱任何時間,掌指驟然間發力,要把蘇奕那僅剩的殘魂煉掉。
可太昊擎蒼不知道的是,在蘇奕識海中,九獄劍早已產生一場前所未有過的異動。
劍身上纏繞的第一條鎖鏈,在嘩嘩作響。
那是代表著第一世道業力量的鎖鏈!
像徹底蘇醒過來,爆綻出無儘混沌光雨。隱約間,有一道身影從混沌光雨中一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