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看了一眼陳曦,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回答,她其實是也知道真要給劉協一個體麵,開李優的模式最能解決問題。
畢竟哪怕是開了李優模式,在場也就隻有劉桐和劉協以及其他幾個相關人士,就算是傷了顏麵,也不至於傷的太深,可劉桐對於自己僅剩的弟弟實在是有些下不了手。
“你是?”劉協一挑眉,有些不滿的看著跟劉備一起進來的陳曦,他和劉桐在商談,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進來了。
“陳曦,陳子川。”陳曦對著劉協微微躬身一禮,到了他這個程度在國內已經不需要修飾詞了,該認識的也都認識。
“原來,你就是所謂的海晏河清,孤月淩空的陳子川?”劉協上下打量著陳曦,隔了好一會兒,帶著幾分嘲弄的神色詢問道。
“談不上那些,至少就我的印象而言,達不到。”陳曦平靜的說道,對於劉協的嘲弄,陳曦這種性子根本懶得浪費口水。
“你們可算來了,待在玉璽裡麵真的是有夠難受的了。”就在劉協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完全不懂氣氛,外加情商和政治認識特彆詭異的韓信從玉璽之中顯現了出來,帶著幾分懨懨的神色看著其他人。
之後白起則是神色淡漠的顯現了出來,也沒有施禮的意思,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今天這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抱歉,我想來解決這件事,但我有些高估了自己,倒是拖累二位了。”劉桐對著韓信和白起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原本劉桐想好了,殺過來就用李優的模板教劉協做人,可過來之後,劉桐就有些下不了手,再怎麼說劉協也是劉桐目前唯一的親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劉桐沒有在門外直接開精神天賦,要是在門外直接以李優的意識操控自己,那進來肯定是快刀斬亂麻。
實際上,要是用李優的意識牽引著劉桐的話,劉桐肯定帶夠一百軍卒,然後讓近侍端上鴆酒和白綾,一副你威脅到了老娘的對於國家的統治,現在需要你上路的表情,給劉協來一遭。
之後伏皇後肯定要和劉協演一場生死彆離,然後看在伏皇後代替劉協飲下鴆酒的份上,饒了劉協,後麵彆管伏皇後是真死,還是假死,喝了鴆酒便當著劉協的麵拖走,這麼來一次劉協就認清現狀了。
劉協掃了一眼韓信和白起,對於這麼兩個突然出現,又不知禮數的仙人很是不滿,甚是想要斥責,但眼見劉桐不說話,不由得麵露嘲諷之色,之前說的那麼多,結果真到眼前的時候,什麼都管不了。
“殿下談的如何了?”陳曦歎了口氣詢問道,光是看這個情況,就知道什麼都談不攏。
劉桐搖了搖頭,“他要的東西我都給不了,要不你來試試。”
“陛下,您有什麼條件。”劉備突然開口對劉協問詢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說朕有什麼條件。”劉協冷笑著說道。
“這就很無奈了。”陳曦歎了口氣說道,然後看向一旁麵色不變,但猛地變得異常威嚴的劉備,“玄德公,你覺得呢?”
劉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就一個感覺,比起當初劉協的要求更加的過分了,而且也更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哼!”劉協見此一甩衣袖,當場就準備離開。
“算了,我來談談吧。”陳曦歎了口氣說道,“這麼下去,什麼都談不攏的,而談不攏的情況下,您這輩子應該也就是軟禁在這幾十畝的牢籠裡麵,咱們談點能談攏的吧。”
準備扭身而走的劉協駐足,陳曦直接打在了他的軟肋上,不管劉協想的再好,隻要被困在這個地方,那一切都是扯淡。
“哼!”劉協冷笑著轉身看向陳曦,“朕就聽聽你這賊子能用什麼話術,我大漢四百年,多少仁人誌士,豈是爾等所能蒙蔽。”
“好吧,好吧,我是賊子,我是賊子。”陳曦就像是哄十歲兒童一樣,完全不像是麵對二十歲成年人。
劉協可能也是聽出了陳曦話中的敷衍,額頭的血管猛地一臌。
“既然是談,咱們不如簡單點,你想要天下是不可能的,因為你乾不好這個工作。”陳曦歎了口氣,“說實話,你姐姐有精神天賦,具備梳理判斷這個天下大勢的能力。”
劉協聞言一拍桌麵,“不過是牝雞司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