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和佩倫尼斯聽到這話,麵色不動,說實話,他倆都不清楚奧丁麾下的神衛到底有多少種天賦,畢竟當初在陰影世界的時候,他們倆人為了省事,將幾乎所有了解過的天賦知識都傳遞到了陰影世界之中。
可以說漢室、匈奴、羅馬、安息乃至這兩個地方在曆史上曾經出現過的精銳天賦,隻要倆人了解的,基本都進行了信息上傳。
故而當張頜說是意誌層麵受到了乾擾,天賦被壓製什麼的,皇甫嵩和佩倫尼斯都不動聲色,兩人腦子裡麵起碼有七八種這種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呢,就這你就失敗了?”皇甫嵩很是不滿的說道,“我給你定製的重騎衛就是這麼容易被乾掉的?太看不起我了吧,是不是你太弱了!為什麼張翼德和張文遠到現在都沒來。”
當然是來不了了,這倆都是後麵來的,根本不是異人之軀,隻會被打死好吧,怎麼可能會來。
張頜聞言多少也有些尷尬,沒辦法,皇甫嵩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他確實是那三個之中,第一個被乾掉的,雖說也確實有他意識到情況不妙幫張遼墊了一下,但是被乾掉了,確實說明他菜。
“張文遠沒事吧。”皇甫嵩神色沉穩的詢問道,雖然上麵的話是他說的,但皇甫嵩也就是調侃兩句張頜而已,實際注意力還在戰局上,而且張頜能被打死,那問題其實已經很大了,重騎衛的天賦,加上張頜斬落的靈巧,依托現在張頜誕生的心淵·壽魔天賦,其實已經很強了。
哪怕經曆了世界意誌的詛咒,人類軍團再一次被壓製了,可張頜麾下大半還是維持在了禁衛軍的水平,而且心淵·壽魔的可成長性在那裡擺著,吸神衛的力量發育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他沒事,他天賦帶來的恢複能力,讓我覺得,除非將他直接打死,否則稍微給他點時間,他就能再次爬起來繼續打。”張頜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完全無法理解張遼的軍團天賦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當然是意識到強力的殺傷天賦太多,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還不如專攻生存力和恢複,全力強化自身軍團天賦在恢複上的特性,然後這麼多年堆積下來,就是這麼一個怪物了。
直接給士卒提供一個超速恢複天賦……
除了每次恢複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最好攜帶點糖塊之類的玩意兒以外,這玩意兒基本沒有什麼副作用。
這也是張遼現在率領白馬的時候,真要玩命,張遼直接上那種硬直刀,根本不會崩斷的那種,然後軍團天賦全開給麾下士卒進行治療。
有一說一,聽起來離譜,但殺傷力是真的強,至少截至目前,應該是沒有幾個軍團能在這種玩法下超過張遼的殺傷效率。
“那就還行。”皇甫嵩點了點頭,大體上也能猜到漢軍右翼的戰局到底是什麼樣子,還算滿意,張飛和張遼的表現也挺好,張頜也富有犧牲精神,很好,非常好。
“呃,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張頜有些尷尬的看著皇甫嵩。
“說吧,有什麼想問的。”皇甫嵩很是平淡的說道。
“張文遠估計的不錯,我本應該能打穿奧丁那道防線的。”張頜撓頭,他輸的比較憋屈,在張遼帶頭穿破綻的情況下,張頜一路平穩的突到了奧丁本陣,斥力場這玩意兒對於遼西鐵騎有用,但對於重騎衛是完全沒用的,裡麵守著的初代屯騎對於重騎衛也沒啥用。
簡單來講,正常靠物理殺傷的軍團對於重騎衛都沒啥用,這玩意的防禦力巨高,而且這麼多年堆自適應,堆了一堆抗衝擊,抗鈍擊類型的天賦,正麵打到重騎衛裝甲上,就算有餘力滲透,重騎衛也能抗住。
故而奧丁本陣的防線對於已經進入無雙的張頜,確實沒啥用,然而最後張頜卻栽到奧丁麵前了。
“有什麼軍團可以在軍隊之中直接操弄雷電嗎?”張頜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我都快贏了,哪怕是被削弱了一定的天賦強度,乾擾了些許的意誌,可憑實力來說,那我依舊可以打死奧丁!”
如果沒有那一個從後營衝過來拱衛奧丁的軍團,張頜絕對能夠將奧丁打死,而且正常來講,就算衝過來一個拱衛奧丁的步兵軍團,張頜也應該能硬頂著繼續殺,甚至就算對方是三天賦,張頜打不贏,也不會死。
張頜話說完,一直沒說的話,在皇甫嵩身後持續性裝死的淳於瓊麵色黑的和鍋底一樣,而皇甫嵩殺人的心都有了,能操弄雷電的軍團還能是什麼,賓屍饗禮啊!奧丁你丫是瘋了嗎!
奧丁沒瘋,奧丁隻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會有多大的流毒,隻是發覺這個天賦挺好用,居然能迅速的讓普通神衛直接達到禁衛軍的水平,而且還會在後續沒有瓶頸的持續性變強。
廢話,賓屍饗禮要是有門檻,要是有瓶頸,要是不能持續性變強,怎麼可能會被拿來禍害整個楚地,害的孫武必須要親自下場約束,到白起的時代才拿律法兵硬生生給絞死。
這玩意兒的特性就是沒有門檻,正常士卒基本都能入門,入門就能迅速變成禁衛軍,而且其所使用的天賦是自身神化後扭變現實帶來的規則性質的能力,而自身的實力也會隨著神化的深入,自然而然的加強。
至於說賓屍饗禮可以迅速達到等同於五重熔煉的程度這個,咋說呢,其實並不是說賓屍饗禮的極限是五重熔煉,而是正常士卒到這個層次,自身就徹底被異化為神,沒有自我,隻有存留在大地上的遺骸。
真正的怪物是諸如伍子胥那種,就算是幾十年的神化也依舊沒有磨滅自身信念,摳了雙眼,心也依舊存在的家夥。
隻不過對於大多數的正常士卒而言,賓屍饗禮自然而然的發展到五重熔煉的程度,自身的信念和意誌就已經被磨滅了,還活著的其實隻是保留著自身記憶,延續曾經行為的神明。
也隻有這種東西才能使用一些說是天賦,實際上壓根不是天賦的玩意兒,賓屍饗禮所表現出來的天賦特性,實際上就是人類心靈在被剝離時的殘響,所以其天賦的複雜性,幾乎可以作為論證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這個概念,因為從踏出那一步所使用的天賦,全都是神靈對於現實的乾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