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多虧奧斯文最後高舉帝國意誌直接證道了,否則曲女城之後,都不需要漢室做什麼,貴霜內部就會將奧斯文搞死,現在之所以沒搞奧斯文,那是因為奧斯文周圍的才是大多數,想要搞死奧斯文的才是那一小撮,雖說曾經那一小撮所能使用的力量遠遠大於奧斯文周圍團結的大多數,就跟社會穩定的時候,規矩大於力量一樣。
“這樣嗎?”劉備聞言麵色顯得極為的複雜,不由得對於靈帝的做法更生不滿。
“貴霜其實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武器的分配問題,他們原本產出的鋼鐵其實已經足夠貴霜軍隊使用了,奧斯文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這些問題。”陳曦帶著幾分感慨說道,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一個英雄,隻是在貴霜帝國的英雄,就目前這個情況看來,都不得好死啊。
劉備聞言緩緩點頭,對於鋼爐的問題,技術流失的問題有了自己的認識,對於他而言,隻要陳曦能控製住這件事,他也不會多管,畢竟陳曦的內政,乾的可要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大演武那件事現在處理的如何了?”劉備很是自然地岔開了話題。
“隻是放出了風聲,而且有一些老兵現身說法,已經成為了內氣離體強者,所以私底下已經有人來探口風了,但大體上對於這事還是比較認同的,老兵對於靠實力獲得自己獎品,還是挺認同的。”陳曦笑著解釋道。
總有一些老兵是能聯絡到劉備麾下元老的,畢竟有些家夥在最早的時候甚至是作為元老的護衛,比方說郭嘉的護衛阮良玉,這種收到消息過來偷偷問郭嘉的話,郭嘉也不會不說,又不是什麼機密事件。
隻不過說了也沒啥用,阮良玉大概率是拿不到的,這藥製造的數量有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阮良玉在貴霜的時候受過傷,哪怕後麵治好了,也存在一個戰鬥上的死角。
雖說打五重熔煉,阮良玉還是有很大把握的,但這種玩意兒,搶到最後來的肯定都是狠人,阮良玉尋思著自己這個狀況,打六重熔煉,在一群人的關注下,用不了兩場就得被發現自家的死角,所以很無奈。
郭嘉對此也沒啥好辦法,阮良玉要是能衝進前一百的話,他還真有辦法,但按照阮良玉的說法,最多兩場可能就會被乾下去,郭嘉也是爪麻,他是元老沒錯,但政院不是他一個人開的,這事陳曦都不好乾的太直接。
“建議你們研究一下其他的比賽方案,隻比戰鬥力的話,有些特殊性的人才可能會錯過這次機會。”劉備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對著陳曦開口建議道,“武力確實很重要,但老兵也不光是武力,而且實戰的話,對於弓箭手其實挺吃虧的,除非將交手範圍擴大到校場這麼大,否則近戰型的老兵優勢太大了。”
這並不是在亂說,老兵與老兵之間也是存在克製的,雖說能混到五六重熔煉的老兵,也沒啥短板了,但這種沒什麼短板並不是對於同級彆來說的,真要是比近戰的話,江廣和薑虨這種近戰選手優勢肯定明顯。
“這又是哪位收到消息的,跑到您這邊來提議了。”陳曦聞言笑著說道,劉備會考慮這種東西,會個屁,劉備之前壓根都沒意識到有這種情況,這肯定是去並州,還是那裡玩的時候,有人給他的提議。
“也不算吧,我覺得李喆說的很合理。”劉備帶著幾分笑容說道。
還是那句話,李喆的天賦如果準備好了,他誰都能克製,但如果按照之前準備的那個賽事,李喆肯定完蛋,樣樣精通,反過來的意思就是樣樣不通,打克製的對手,當然很順利了,但你克製完,麵對另一個你不克製的對手,那不得送人頭了?
畢竟李喆對於所有的天賦都有研究,意味著他對於大多數天賦的研究都不會太深,最起碼絕對不及那些專研自身五六個天賦的家夥。
所以李喆就尋思著自己要不參加弓箭手比賽得了,將自己的天賦調整成為最適合弓箭手發揮的天賦,然後狠狠地發揮什麼的。
結果到並州和二目那群人鬼混遇到劉備的時候,就對此發出了詢問,然後劉備告訴李喆大演武目前沒有弓箭,這不就完了!
“那這就得再研究研究了,不過確實說的有道理,弓箭手的話,確實不太適合參加這種武鬥性質的大演武。”陳曦聞言也沒有反駁,但如果比賽弓箭的話,如何上難度又是一個新問題,弓箭類型的花裡胡哨的天賦其實也挺多的,而且比威力,距離這些的話,超視距一出,直接沒得玩。
問題在於超視距打擊強是強,但有些弓箭手就是視距內戰鬥,短時間打爆發性傷害,比方說餘芒,現在基本能完成瞬息之間射出超大威力的十二箭,直接靠爆發性輸出將對手整個打爆。
“研究一下吧,不妨分個大類。”劉備開口建議道,“而且參賽的規模也可以大一些,以後也可以延續,幾年一次,就跟閱兵一樣。”
“也行。”陳曦點了點頭,對於劉備的想法倒也認同。
在酒樓隨便吃吃喝喝鬼混了一個時辰,和劉備瞎扯淡,確定了一些事情之後,陳曦趕著天蒙蒙黑就往回走,這個時候長安的燈火一樣全部打開,李苑雖說和黃月英卷來卷去的,但也確實做了不少的事情,至少這長安通明的燈火確實是李苑的傑作。
“啷哩個啷~”陳曦邁著囂張的步伐往回走,順路買了點零食,準備回去逗兒子玩,然後就遇到了自己的大表哥。
“呦,這不是子川嗎?”繁欽看得出來挺高興的,看到陳曦笑著招呼道,完全沒有陳曦其他親眷見到陳曦時,眼底些許的敬畏。
“呦,這不是我大表哥嗎?”陳曦看到繁欽也跟著笑了。
“晚上出來瞎逛,當年來長安的時候哪能這樣,沒想到這從澳洲南邊回來之後,長安大變樣啊,我剛好出來混一混,你知道我的。”繁欽對著陳曦一挑眉說道,他這個人其實也囂張的很,當年開精神天賦投曹操,那是為了家族,現在為了家族他也犧牲了,後麵就該他享受了,快樂的很。
“不錯吧,沒有宵禁,晚上一直是這樣,甚至通宵達旦,很多才來到這邊的人都有些不習慣。”陳曦笑著說道,扯著繁欽準備找個熟悉的地方坐著瞎扯,夜間嘛,一輪酒宴吃完,吃二輪燒烤,二輪燒烤吃完,三輪歌舞劇走起,美滋滋啊美滋滋。
“我來了三天,可沒什麼不習慣的,你還能吃不,能吃的話,給我去整點小燒烤,以前一個熟人開的,我得去捧場。”繁欽笑著說道。
“行啊,不收錢就一起去。”陳曦對於自家大表哥還是比較看好的,一方麵是距離產生美,另一方麵,繁欽對於陳曦真的沒什麼需求,對方從某種角度上已經屬於完成了人生旅途的瀟灑自由人了。
哪怕是繁家也沒有辦法驅使繁欽了,畢竟對方已經在十幾年前為繁家做出了最大的犧牲,而現在作為家主又幫著處理了很多的雜物,繁家的族老現在拿繁欽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行就將我開了,反正我也不想乾,家裡這麼多人呢,對吧,你們總不能隻用我一個人吧,有點良心行不?
這套話術很有用,畢竟現在的情況是繁家虧欠繁欽,當然繁欽也就是嘴上說一說,自己能順手處理的也還是會處理,但為自己而活的意識很明確,所以那種自由散漫,陳曦都看的羨慕。
“呃,這是袁公路的場子?”陳曦來了之後就意識到這是誰家開的,因為袁術正在舞台上撒瘋。
“是啊,所以我過來捧場啊。”繁欽笑著說道,“今天酒水全免,隨便喝。”
“哦哦哦。”陳曦已經想起來袁術、劉璋、甄儼三人搞得醴酒了,唔,這夏天都快結束了,才搞出來啊。
不過場子非常的火熱,不要錢的酒水,騙來了長安不少的百姓,幾杯酒下肚,幾串肉一啃,紅光滿麵的開始吹了起來,各種喧囂吵鬨,繁欽和陳曦坐在某個角落裡麵皆是輕笑,繁華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