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建議還是不要。”巴拉克歎了口氣說道,“我長您十歲,以親戚的身份可以說一些出格的話,不管是做什麼事,下定什麼決心,都要有相匹配的能力,您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出擊,也不應該是找我幫忙,而應該是穩住勢力本身,再求進取,弄險是一種策略,不是賭博。”
巴拉克是宿將,而且是以妹夫的身份說這話,實屬是老成持重之言,沒有一點坑曹昂的意思。
“巴拉克,如果正麵麵對鋒頭不超過一千五百的聖殞騎,你能守住嗎?”曹昂沒有回答巴拉克的問題,而是直接詢問了另一個問題。
巴拉克聞言,心下歎了口氣,也不再勸說,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阿爾達希爾很強,但阿爾達希爾要乾死他巴拉克這點本錢還差得遠了,他不說相當於一個曹操,他現在起碼在戰略戰術,指揮上相當於一個曹操,甚至猶有過之!
“我要去打喀布爾河穀。”曹昂言簡意賅的說道。
“哥,你太激進了!”一直在簾子後麵偷聽的曹婉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她願意幫曹昂,但不代表曹昂發癲的時候,她也會跟著。
“你果然在偷聽啊。”曹昂側頭看了一眼曹婉,而巴拉克無所謂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曹婉坐下聽。
“現在的情況,你如何去攻打喀布爾河穀?”曹婉幾步過來,還未坐穩椅子,就風風火火的開口說道。
“大軍的調度,在明天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隻要巴拉克真的能擋住聖殞騎,我確實可以賭一把。”曹昂並沒有因為曹婉的反駁而有什麼惱怒,神色依舊平靜的開口說道。
“阿爾達希爾不是傻子,他會在那邊留下駐守的軍團,甚至會留下聖殞騎。”曹婉無比鄭重的開口說道,這些不是曹婉的推測,是巴拉克閒的無聊給曹婉講解形勢的時候,告知給曹婉的東西,“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一鼓作氣打下喀布爾河穀西北入口的可能。”
“有呢。”曹昂輕歎了一聲,捏了捏眉心看著曹婉,“婉妹,如果說子文,坎大哈百姓,以及你和妹夫的選擇,其實我一早就知道,甚至從父親將我押入秘獄之後,我就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你會怎麼想?”
曹婉聞言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她和曹昂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很了解這個哥哥,這是一個好人,但也隻是一個好人。
“我的冕旒並非是你摘下來的,而是父親給我在坎大哈秘獄之中戴上的。”曹昂輕歎了一句,曹婉聞言不由得色變,條件反射的看向了巴拉克,而巴拉克聞言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樣的話,自己的感知確實是沒有錯了,曹操果然是蘇醒的。
“巴拉克,要賭嗎?”曹昂從雙眼透出的恢弘精神,讓直視著曹昂的巴拉克和曹婉都感受到了幾分壓力。
“哥……”這一刻曹婉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複雜,原來我根本不了解我的兄長嗎?原來我所看到的一切,隻是兄長讓我看到的嗎?
“若是這樣的話,你應該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巴拉克麵色肅然的看著曹昂。
“這地形有什麼準備的?”曹昂哂笑著說道,“不過抵達喀布爾西北口之前,坎大哈到喀布爾這邊的暴雨會降至中雨,而等我們抵達喀布爾西北口的時候,喀布爾河穀附近的暴雨會升至特大暴雨,甚至更誇張。”
“以水代兵啊,在這個時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甚至該說是最好的主意了。”巴拉克神色複雜的看著曹昂,“這樣的話,阿爾達希爾隻要選擇救災,我們要麵對的敵人就少了很多,隻要在數天之內拿下喀布爾河穀的西北角,那就徹底翻盤了。”
“我能擋住阿爾達希爾。”巴拉克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也要去。”曹婉帶著幾分對於大兄仁愛幻滅的神色惡狠狠地說道,“我必須要親眼看著你有沒有騙我。”
曹昂剛要開口拒絕曹婉,就被巴拉克攔住。
“讓夫人一起去吧,也就隻有這一次了。”巴拉克很是認真的看著曹昂說道,曹昂想了想,看著一臉執拗的曹婉緩緩點頭,就像他妹妹了解他一樣,他也了解曹婉,脾氣上來了,他也勸不住。
“好,巴拉克聽令。”曹昂起身看著巴拉克說道。
巴拉克聞言起身離開座位,隨後單膝跪地,“巴拉克接令。”
“召集所有北貴係百夫長,於明天卯時來府衙參會。”曹昂麵色肅然的開口說道,接下來勝敗真就看這一次了。
目送曹昂離開之後,曹婉的神情變得異常複雜。
“夫君,我兄長能做成此事嗎?”曹婉無比糾結的看著巴拉克詢問道,“雖說變得不一樣了,但我還是希望他一切順利,不要走上父親的那條道路。”
“他已經快湊齊勝利的所有前置條件了。”巴拉克側頭看著曹婉說道,他並不是在誆騙,而是真的這麼覺得。
有票的投票啊,歎氣,作者看來是真的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