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間,尹秩給張平解釋了黃岫到底是怎麼做的,破壞性的光焰遭遇到了某種影響,相互乾涉,在爆炸區之中出現了一個相互乾涉的薄弱點,而黃岫就站在那個點上,就這麼簡單。
“運氣嗎?”張平皺眉詢問道。
“不,沒有一點的運氣,全都是實力,那種攻擊要是沒帶鎖定才是見鬼的,而鎖定無效不說,還因為鎖定形成了薄弱區。”尹秩的麵色變得很是凝重,這意味著絕對不能拿帶鎖定的招數打黃岫,所有的鎖定都會被黃岫所利用,而最頂級的交手之中,不帶鎖定才是奇怪的事情。
“不過不要外傳,這應該是某種稀有的終結技,反正我沒聽說過。”尹秩凝重的開口說道,他也不想和人結仇,這種一看就是防禦係的最終極終結技,就這麼給人爆出來的話,尹秩覺得自己大概率會被黃岫追砍。
畢竟不知道這個終結技的情況,中遠程要乾黃岫基本都不大可能贏,但知道了這個終結技的存在,頂尖的弓箭手要收拾黃岫就從基本沒可能贏上升到小心一點,磨著磨著就將黃岫磨死的那個程度了。
“那家夥七十多歲了,你可以試著去學一下,應該會教你的,要是對方年輕,你去試的話,恐怕會被對方認為有覬覦之心,外加破除了對方的無敵金身,會對你生出殺意,現在的話,對方有機會收個七重熔煉的年輕精銳骨乾,你覺得對方會不會同意?”尹秩一挑眉對張平開口道。
“你說的好像確實是有點道理。”張平摸著下巴說道,這招防禦性的終結技真的非常有用,甚至堪稱可怕,絕對是打碎敵方心誌的絕佳手段。
比方說現在,阿爾達希爾若是動用奇跡化超遠程一擊投矛將黃岫乾死,哪怕炸死了周圍一片不死禁衛,也可以說是值了,並且真正遏製住了漢軍的氣勢。
可像現在這樣,動用奇跡化丟出的誅神矛將周圍的不死禁衛都炸的死傷慘重,而“正麵”接了這個打擊的黃岫卻是屁事沒有,甚至還張狂的發出“就這?就這!”的評價,阿爾達希爾和巴克紮崩不崩不知道,反正不死禁衛崩了,道口直接潰塌了。
阿爾達希爾帶著援軍抵達,本應讓巴克紮及其麾下不死禁衛士氣大振,讓對方原本搖搖欲墜的戰線再次穩住,然而阿爾達希爾一擊投矛徹底毀滅了這種可能,不死禁衛明知道阿爾達希爾來了,也選擇了潰塌,
沒辦法,看著道口那個灼灼生輝的猛男,就算是有聖殞騎趕來又能如何?能打爛那個家夥嗎?
完全看不到希望啊,對方太強了!
伴隨著不死禁衛的心誌崩盤,原本還能維持的戰線迅速的潰塌,阿爾達希爾目眥欲裂,完全沒想過局麵居然會演變成如此狀況,隻能咬牙下令頂上去,然而這麼一裡出頭的距離差彆,使得阿爾達希爾衝過來的時候,漢軍的骨乾精銳也已經衝出了道口。
“這就是聖殞騎?看著也就一般啊!”朱濤這個時候已經騎在了戰馬上了,武器也從闊劍換成了斬馬劍,看著對麵氣勢蓬勃奔湧過來的聖殞騎帶著一抹古怪,不說是好是奇跡嗎?感覺也不像啊,老子的爺爺當年可是給奇跡軍團當過啦啦隊的,死前還用心傳之法讓我也見識了一下,怎麼感覺這玩意兒和我記憶之中的玩意兒差距有些大呢?
“因為還沒進入奇跡姿態。”徐元也騎著馬,拎著重型馬槊對著朱濤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話說間更多的漢軍精銳騎兵從山道之中湧出,排布成之前早已安排好的陣型,就這麼看著從普通狀態直接進入巔峰態的聖殞騎。
沒啥好說的,阿爾達希爾也不是傻子,現在這個情況,隻能選擇一波流,手頭所能率領的幾百聖殞騎全部以最巔峰的姿態壓上去,也彆在乎什麼體力和持續的問題了,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一波將漢軍壓下去,阿爾達希爾不說是一敗塗地,後續也再難有之前那般進可攻,退可守的機會了。
至於說為什麼隻是五六百聖殞騎,而不是一千三百聖殞騎,因為阿爾達希爾根本還沒來得及回到喀布爾城那邊,將後備的那部分聖殞騎調動過來,可以說現在是阿爾達希爾最弱的時候,但縱然如此,全力全開的阿爾達希爾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對付的對手。
蓬勃的金色光焰直接吹飛了暴雨,肆虐的威壓從正前方傳遞了過來,朱濤等人原本調侃的神色逐步的收斂了起來,多少有些理解為什麼徐元等人會避讓這玩意兒,這種東西看起來確實有些恐怖了,尤其是衝起來之後,那就更可怕了。
“我們也上吧,黃頭,趕緊衝,今天就是你五十年積累一朝燃儘的時候了!”彭弘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但戰馬上微微壓低的身形,已經足夠說明了很多的問題,他也在戒備,哪怕麵上做的再怎麼輕巧,以凡人之身直接挑戰奇跡,對於他們而言也確實有些誇張了。
“上吧,活了七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對戰奇跡軍團,讓我看看吹的震天響,號稱鎮壓一國,屠戮帝國意誌的偉力到底是何等程度?”朱濤冷笑著說道,隨後不再猶豫,一拉韁繩,直接朝著距離己方不足兩百米的聖殞騎衝了過去,“今日,我當再殺十人!”
與此同時,山道口一直沒有出現的五十多位弓箭手解開用牛皮包裹好的弓箭,之前的暴雨,以及特殊的地形,極大的壓製了這些頂尖的弓箭手,但現在,這群人終於要發揮出自己的價值了。
“沒想到,我活了這麼多年,還能見到這種級彆的玩意兒,可惜隻有五六百人的規模,要是有一整個軍團,那會是什麼樣的氣魄。”石溉帶著一抹感慨的神色看著對麵碾壓過來的聖殞騎,雖說規模不大,但那種碾碎一切,切割一切的鋒銳已經完全表現了出來。
“要是一整個軍團,我們可真就完蛋了!”一旁的孫姓老兵試了試弓弦,又微微調整了兩下,對著石溉瞥了一眼,開口道,“我先走了!”
石溉還沒理解這個和自己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哥說的是啥意思,就隻見對方空拉弓弦,七色的天地精氣在弓弦上自發的形成了箭矢,而後老哥的精氣神沸騰著倒灌入了這一根箭矢之中,原本二十多歲的身形,迅速的衰老,頭發花白,甚至最後整個人都蛻形了。
“老子受夠了那種躺在床上的傻逼情況了!”孫姓老頭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化作了箭矢,然後一根小箭從弓弦上飛出,越過了己方所有的士卒,直接命中了對麵開啟了奇跡姿態的聖殞騎,一穿七!
“切,我還以為能將整個軍團直線打穿呢,居然隻乾掉了七個人,嗯,不愧是奇跡。”說完已經徹底蛻形的老兵直接倒地。
“喂!”石溉人都傻了,他媽的,你說你先走了,合著是這麼一個意思,你這讓兄弟們怎麼跟。
“行吧,孫頭走了,我也陪一個吧。”一旁另一個老兵眼見孫喆倒地,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哥們的誓約是臨時性的,打完過段時間就沒了,到時候又是僵臥病榻,拉倒算了!
“死!”隻見對方和孫喆動用了近乎同樣的天賦,然後整個人也化箭飛射了過去,“可惜了,彭弘欠我一次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