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這是袁術和劉璋的極限!
醴酒繼續發育下去,那就不是占據三分之一市場的問題了,那是全漢室人均多少升的問題了!
這是黃酒和白酒能打的對手嗎?哪怕是陳曦,再怎麼規模化,都不可能將黃酒和白酒的價格打到低於醴酒的水平,哪怕是所謂的精釀,對比黃酒白酒基本都達不到所謂的入門價格,這就是差距!
所以低估了自家手上這張牌到底有多牛的袁術和劉璋現在正在進行川北啤酒花的移栽和種植,外加保衛工作。
簡單點講就是,中亞世家回來之後,看到袁術和劉璋拿麻袋撿錢很不爽,覺得這行當自己也想乾,反正也沒有門檻,衝就是了,搞彆的產業可能會輸,這個一看就是一片藍海,投錢衝就是了!
普通家族玩不起這種一開始需要大規模投錢的行業,也沒有渠道,外加普通的家族也得罪不起袁術和劉璋,但中亞的世家缺錢嗎?缺渠道嗎?怕得罪袁術和劉璋嗎?
這群人回來發現這個的第一時間就呼朋引伴,然後抄著袁術和劉璋的路搞起來了,各種品牌的醴酒迅速的上線,隻是在長安這邊袁術和劉璋有霸權優勢,所以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在各地方……
地方保護主義這種東西還用學?直接無師自通!
並州以太原為核心的地區隻能賣老王家醴酒,傳承至殷商的古老酒液,老王家的特產,技術是偷袁術的,人員也是從劉璋那邊挖的,銷售渠道?老王家本地人,那家聲,那口碑,本地人信得過啊!
口感風味什麼的因為老王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大師,調配的相當不錯,和袁術的初代醴酒有所差彆,但各有勝場,然後在並州本地賣和袁術的醴酒一模一樣的價格。
後麵的話就不用說了,袁術和劉璋在並州才賺了半年的錢就被老王家攆出去了,甄家在並州的銷售渠道也被老王家借走了,本地人強烈擁護本地產業,千年傳承的老王家值得信任!
袁術對於王家當場掏出來搞醴酒的大師覺得很離譜,雖說自家被偷了技術,挖了骨乾人員,但醴酒也不是想搞就能搞出來,這玩意兒按說大家都沒有太多的技術儲備,你老王家這麼說上就上了。
結果還不等袁術問呢,袁隨就趕緊通知袁術保護好自家的醴酒技術,老王家搶奪的優秀大學學子之中有專業釀酒的人員,而且是整整一隊!
雖說大學學子有研究釀酒的讓袁術很不理解,但能進這個學校的,那都是非常優秀的學子,能搞出來先發的自家正麵硬碰硬的風味,也不算離譜,轉頭袁術就問袁隨,我們家從大學之中招納的釀酒人員呢,先借我!
然後袁術才知道自家作為鼎盛豪門,世家之中的戰鬥機,被老王家聯合著楊家偷了雞。
接下來不等袁術帶齊人手準備抄王家老巢,解救人質,就聽說二崔和楊氏帶著一群人抄自己在益州北部的基地,準備將自己搞的啤酒花種植園當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移栽到自家的基地。
這個流言聽起來好像很離譜,但實際上這群人真這麼乾了,袁術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於是袁術帶著劉璋趕緊去了川北,結果去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基地沒事,但二崔、楊氏這群混蛋已經開始發動本地人漫山遍野的挖野生啤酒花,然後找專業人士準備移栽到自家開的地皮上。
總之袁術和劉璋兩人賺大錢的計劃,已經崩了70%,大型的世家現在都跟著入場,這種資本加勞動密集型的產業,他們可太能玩了,而且酒水這些東西賺不賺錢不重要,能賺幸福度就是勝利,更何況,挨了一波蝗災之後的大型世家,聽說這玩意兒喝飽也能扛餓,這不儲備點?
以至於現在袁術和劉璋連法正兒子百日宴都沒時間來。
“你那都是過時的消息了,現在新出的醴酒已經有十幾種了,而且在各地都賣的很好,各地的世家非常感謝袁公和劉公給他們開拓的市場,然後毫不猶豫的將他們倆給踢出去了。”陳曦大致的講了講背景,又給講解了一下發生了什麼,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醴酒的市場這麼大嗎?”李優帶著一抹吃驚詢問道。
“隨便開拓一下,幾億升沒有任何的問題。”陳曦一臉平淡的說道,“市場前景非常龐大,和現在的黃酒、白酒不同,醴酒的優勢非常明顯,其定位和前麵那兩個完全不同,所以消費量爆炸是必然。”
“這就很奇怪了,這種行業,不是應該你插手嗎?”諸葛亮看著陳曦詢問道,“普通的行當你看不上,這種你不至於看不上吧。”
“因為我一開始沒意識到我們這邊有原材料,袁公路他們找到了原材料,搞出來了,我思考了一下,覺得讓他們占個先手看看,結果誰知道各大世家這麼積極。”陳曦心平氣和的說道,“不過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地方保護主義實在是有些扯淡了,而且過於理直氣壯。”
提高本地百姓的收入!俺們王家\/楊家\/張家\/崔家等等家族搞這個就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我們本地的百姓!
這話這次陳曦是真信了,這群家族還真就是吸納人手,然後奔著收支平衡就行的態度而去,醴酒賣的多了,能賺到的錢就投到酒坊的建設,繼續吸納本地人進酒坊,甚至寧可貼一點錢,也要把袁氏攆出去。
所以如此離譜的地方保護主義,陳曦也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沒辦法,百姓是真的獲利了,而且袁術和劉璋也不是賺不上錢,少賺點而已,也不是各個地方都有王氏、楊氏、崔氏這種神經病,也有願意和袁家合作共贏的,這要說也算是良性競爭啊,反正百姓獲利了,樂!
“怪不得我之前在長安這邊的賭坊轉了兩圈也沒見到那兩個家夥,合著沒在長安啊。”劉備聽聞最近圍繞著醴酒發生的諸多事情,不由得感慨萬千,合著是改邪歸正了啊。
“長安這邊的賭坊其實挺正規的,我親自去過了。”滿寵幽幽的說道,他既然敢簽字,那自然是明察暗訪過了,好歹也是擔責任的。
“我也去了,但這種明目張膽出千的也算賭博嗎?”劉備帶著幾分疑惑詢問道,“而且我看有一些老兵挺沉迷的。”
“怎麼說呢,是有一些老兵沉迷於這種,但他們沉迷的是技藝,而不是賭博的得失,真在乎賭博得失的基本不進這個場子,因為贏不了,去賭博的人總能見到一些逆天的出千方式。”陳曦扶額帶著幾分心累說道,他也去看過,怎麼說呢,太絕了,六麵骰子,搖出二十一點,合理嗎?
“一個投壺遊戲,二十個人投,有人為了勝利,往裡麵投了一根實體化的意誌箭,還是離體之後一直維持著金鐵之色,沒有變化的那種,靠著這根箭矢將前麵投進去的箭矢全碾碎了,然後封堵了壺口,結果就這都沒贏。”郭嘉看到陳曦的神情,就想起來自己喬裝去參賭的場景。
“這怎麼輸的,這已經是常態的意誌破限了,瓶子也被加固了。”華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郭嘉隻是軍師,不太懂這個,隻是覺得離譜,華雄懂這個,隻想問一句這怎麼輸?
“因為有人眼見贏不了,自己手上那一箭沒有丟向瓶子,而是丟向了田炆本人,將田炆炸飛了,瓶子被餘波打爆了。”法正一臉抑鬱的說道,真的是日了狗了,他親眼看到瓶子被意誌天賦全麵籠罩,都形成了輝煌覆蓋了,結果因為田炆翻船了,瓶子被餘波打爆了,然後莊家含淚舔包。
也是那次法正覺得袁術這個場子肯定能賺錢,因為有一些壞種樂子人壓根不想贏,就是去搗亂的。
“其實最過分的是鬥雞,我截止目前都無法理解鬥雞到什麼程度才算結束,雞頭都當做武器發射出去了……”劉琰乾笑著說道,他也去體驗過,隻是這個體驗感怎麼說呢,去了一次之後,劉琰就隻去當觀眾了,不配上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