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自穿越來,每天都在成長,這種成長,郭彪等人感覺最明顯,最顯著的一點是:歐陽雲的口才大漲,便比如在定州城的那次演講,
基於對張自忠的了解,歐陽雲是真的不希望太多的人跟著學兵軍搬遷,當然,擁有關鍵技術的一些廠礦的企業主、技工人員是必須跟隨大軍走的,這方麵,薑樹人已經擬定了具體的計劃,
曆史上,張自忠最後奉命看守北平,實則上卻被迫淪為了偽軍頭目,被世人所誤解披上了“漢奸”的外衣,而為了洗刷恥辱,張自忠這個“梅花上將”最終選擇了戰死沙場,
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華北將還是抗日的主戰場之一,那麼,保持該地區人口和經濟的活力是必須的,57軍經過張自忠這段時間的苦心經營,規模已經擴編到5個正規師,再加上三個師的保安部隊,其中,最少一個師換裝了衛青係槍械,學兵軍的搬遷,兵工廠肯定要帶走,那這一個衛青係槍械師的槍械彈藥補充就成了問題,再從廣東運輸過來顯然不太現實,最好的辦法是能夠自給自足,,這正是張自忠特地從天津大老遠的趕過來,想要解決的最重大的問題,
一番慷慨陳詞的演講,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老百姓,也引起了張鎮隨行人員的注意,張自忠得到彙報之後,悄悄的隱入人群,有幸聆聽了歐陽雲後麵的一番講話,
當人群開始讓開一條道路,放行學兵軍車隊的時候,他對身邊人說:“歐陽軍長年紀雖輕,卻是識大體的,看來不會讓我們失望。”
所謂上梁的質量決定了下梁的質量,因為張自忠治軍極嚴,手下的將領大多也一身正氣,對於軍長這一次奉南京方麵的命令,固守不援而造成學兵軍圍殲日軍第一軍的計劃最終泡湯並付出慘重代價,不少人私下都有腹誹,此時有人就勢拿此說話,道:“歐陽軍長是最護短的,我們上一次按兵不動讓學兵軍損失慘重,我想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自忠聞言苦笑,作為一個以愛國軍人自我標榜的軍人,如果不是情勢需要,他會做出這種親者恨仇者快的蠢事嗎,57軍和學兵軍不同,學兵軍有完整的財政體係,自力更生不存在問題,但是,57軍真正控製的地方僅天津一隅,大沽口碼頭被封之後,可以說失去了最大的收入來源,所以,才會在乎南京方麵開出的150萬軍費的價碼,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手下人隻管帶兵打仗即可,他卻要考慮更多方麵的事情,有些時候,便不得不隨波逐流,作出有違良心的事了,從現在的情勢看,他這一次的選擇對於57軍來說,倒真是賺大了,當然了,看得長遠一點,這卻未必是好事,沒了學兵軍這個能夠共患難的強勢盟友,他們還能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日軍嗎,
歐陽雲和張自忠的最後一次會麵,在定州城的一間小茶館裡開始了,
歐陽雲並不是什麼氣量恢宏的人,雖然公眾麵前他可以表現得非常的大度,但是私下麵對張自忠,他卻沒有一絲一毫要掩飾的意思,坐下來以後,他開門見山毫不留情的說:“**長,這一次,你真讓我感到失望,你知不知道,我們本來可以改變曆史的,但是,卻因為貴軍的自私,功虧一簣。”
兩人的會麵,身邊還有各自的手下,張自忠身後的人,雖然對歐陽雲極有好感,而且有心虛的覺悟,不過當聽到歐陽雲如此不落情麵的批評自己的長官,不少人還是立刻露出了怒容,
其中一人大聲抗議道:“歐陽軍長,你這話可不對,我們畢竟還是有政府的,上峰有命,難道可以拒不執行嗎,你怎麼能如此詆毀一個誓死服從上峰命令的……”
他話沒說完被張自忠打斷了:“好了,這件事確實是我張某人做錯了,,來人,上酒。”
張自忠應該早有準備吧,立刻有人端了幾壇子酒上來,一順帶上來的還有十幾個海碗,
聽著嘩啦嘩啦的倒酒聲,看著白花花冒著香氣的酒水朝碗裡濺落,歐陽雲不禁想起了穿越前在兵營裡的日子,那個時候,每每大的行動結束,又或是和其它部隊聯歡,都會出現這種很男人氣的場麵,
酒倒好了,張自忠站起來,端起一碗酒朝歐陽雲舉起道:“歐陽,八卦隘的事,確實是哥哥我做錯了,我自罰一碗謝罪。”說完仰起頭,咕咚咕咚的牛飲起來,
歐陽雲冷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