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幾架日機從東南方撲下,距離歐陽雲頭頂大概三四千米的時候開始俯衝,,“籲籲”的炸彈破空聲響起,幾分鐘以後,從他身後傳來幾聲猛烈的爆炸,
王府巷,劉奎一馬當先,剛剛冒頭,幾發子彈就飛射過來,他一個飛撲,撲進一幢宅院裡,然後探頭出來喊道:“屋頂上有鬼子,狙擊手乾掉他們。”
專門負責歐陽雲和軍部安全的警衛團,除了一部分直接來自被狼牙特戰旅半途淘汰下來的特種兵,再就是一些經過嚴格選拔出來的精銳,劉奎率領的一營,更是警衛團中的精銳,可以說,幾乎每個人都是神槍手,而這些神槍手裡選出來的狙擊手,其槍法更幾乎直比那些特種兵,
此時的王府巷裡,將近一個營的學七旅官兵還有兩個連規模的野戰醫院所屬再加上大概一個營的傷兵和擔架手,幾乎損失殆儘,幸存的幾十個士兵要不就是被犧牲的戰友壓著而逃過一劫,要不就是被日軍火力壓製在哪個死角,連頭都抬不起來,
而五十餘日軍挺身隊員,被擊斃的還不過十,
日軍的挺身隊,幾乎人手三支槍,其中有的是一支短槍、一支長槍加一支衝鋒槍,也有的是長短槍加輕機槍,還有的則是長短槍加一隻擲彈筒,而他們每人配備的手榴彈,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十二枚,如此的火力配置,對上毫無戒備的學七旅和野戰醫院醫生和傷兵,也難怪學兵軍方麵會損失如此慘重,
王府巷長一千五百米左右,寬十二米左右,就在這千多米的長度上,學兵軍戰士的鮮血幾乎彙成了一條河流,將整片街道都染紅了,
警衛一營下設三個連,每個連都有一個排規模的狙擊手,一連的狙擊排在戰友們的掩護下先後進入王府巷以後,立刻被眼前的淒慘景象給震撼到了,大家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如熾的怒火,排長李小川眼珠子都紅了,他左手朝身後的張成做個手勢,後者堅定的咬咬牙,忽然躍起就朝對麵撲過來,而他身形一動,對麵的屋頂上便探出半個鋼盔,鋼盔下麵僅僅露出一隻眼睛,同時,一支三八式狙擊步槍指了過來,李小川在做完手勢以後,左手就握住了槍身,此刻人忽然朝後仰去,眼睛一眯,右手一扣扳機,“呯”的發出一槍,緊接著便朝屋簷下一滾,而對麵的屋頂上,立刻響起了重物翻滾過瓦片的聲音,而幾乎與此同時,一聲槍響,一枚子彈從高處擊落,打在李小川剛才仰身的地方,
雙方狙擊手的第一輪較量,學兵軍勝,
“呯”、“嘣”,槍聲再響,這一次卻是一名警衛一營狙擊手被擊中了頭盔,他本來弓著的身形立刻趴軟在地上,即使子彈沒能穿透頭盔,想來也因為腦部受到重擊而暈了過去,
“呯……”槍聲大作,狙擊手的較量處於下風之後,日軍巷道裡的鬼子開始用手中的衝鋒槍進行火力壓製,
劉奎緊靠在門邊,大聲喊:“來院子裡,上屋頂。”
警衛一連的連長白歌令一招手:“跟我衝。”帶著十幾個人突進巷子,一邊猛烈開火,一邊衝向劉奎所在的院子,
“後麵的人用火力壓製。”劉奎再次大喊,
幾個警衛營的輕機槍手抱著去病式通用機槍,閃出藏身的巷子,站在王府巷的街口,朝日軍瘋狂掃射,同時,十幾個人甩出了十幾枚手榴彈,
一刻鐘能否打通王府巷,關鍵在於剿滅屋頂上的鬼子,
就在白歌令帶人衝進巷道的時候,二連、三連的官兵開始從緊鄰王府巷的兩個巷子裡想法上牆,
王府巷裡再次槍聲大作,與此同時,日軍第三艦隊的十幾艘運兵船登陸艦分成兩股,分彆靠上了距離下關碼頭和浦口碼頭大約三公裡多的堤岸,
日軍大批艦船出現在下關水麵,不僅蔡邢他們關注到了,在下關碼頭的單人雄他們也關注到了,不過,單人雄認為歐陽雲肯定會留意到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派人向司令部彙報,江蘇保安一師經過之前的騷動以後,經過單人雄的暴力整合,現在僅餘一個旅的規模,讓單人雄頭大的是,這一個旅竟然下轄六個團,而且兵力參次不齊,其中有一個團,團長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剩下的官兵級彆最高的是一個副連長,攏共加起來才一百餘人,而兵員素質,更是不靠譜,其中,竟然還有五十幾歲的“老人家”和十三四歲的小毛孩,
眼看著將近兩千餘鬼子從距離下關碼頭三公裡的地方登陸,而碼頭上的守軍主力竟然是防空部隊的一個營,單人雄雖然知道江蘇保安一師這點人拿不出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陣,為此,他惡狠狠的對剛剛整合起來的雜牌軍喝道:“諸位,大道理我就不說了,要想活下去,我們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擊退小鬼子的進攻,確保渡江水路的安全,諸位,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現在,你們都是軍人,你們的使命就是,拿起槍,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