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廣州的路上,歐陽雲讓白流蘇通過步話機聯係潘媚人,讓她立刻通知郭彪、鐵林飛還有木劍蝶三人,兩個半小時以後,自己將在司令部接見他們,
兩個半小時以後,歐陽雲趕回司令部,剛剛下車,潘媚人就迎了上來,道:“總司令,郭司令、鐵司令還有木主任已經在三號會議室等您了。”
歐陽雲點點頭,對劉奎說:“讓流蘇跟著就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幾天累著大家了。”
劉奎點點頭,集合隨行警衛部隊,讓他們先回去營地,他將值班的警衛連長叫過來囑咐了兩句,然後也自行離去,
歐陽雲大步邁進司令部,潘媚人等他進入大樓,將白流蘇拉到一邊說:“小妹,你那招沒用啊,那個高橋良子臉皮忒厚,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最近這幾天,每天都來兩三次。”
高橋良子是“日本人反戰聯盟”派駐廣州的首席代表,也是該聯盟著名領袖高橋宏的女兒,反戰聯盟作為日本著名的民間反戰組織,在抗日戰爭還沒有全麵爆發的時候就來到中國活動,其總部一直緊跟國民中央,算是屬於中央政府直接負責和管轄,但是就在南京會戰爆發不久,這個從蘇聯學成畢業的高橋良子來到中國以後,卻沒有秉承他父親的遺誌去反戰聯盟的總部,而是帶著助手來到了廣州,
據高橋良子自己講,她之所以這麼做有兩個原因,一是想在廣州建立一個分部,另外一點,卻是因為被歐陽雲的個人魅力所折服,想要幫助學兵軍做點事情,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是因為她在學兵軍高層接觸的時候屢屢將後麵那句話掛在嘴上,而且動輒就來學兵軍司令部打聽歐陽雲的消息,加上本人又長得很有賣相,這便引起了潘媚人還有白流蘇的高度警惕,女人的第六感覺,讓她們覺得,高橋良子這麼做絕對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這個日本女人不會看上自家男人了吧,所以,就在歐陽雲回到廣州不久,白流蘇和潘媚人便開始商量著要怎樣打消這個日本女人的不良居心,就在前幾天,白流蘇甚至拿出以前混江湖時的手段,專門找日本女人談話,請她注意自己的言談舉止,並鄭重警告她:歐陽雲已經名草有主,讓她離他遠點,
不過現在看來,兩個女人做了這許多,卻似乎什麼效果也沒有,這不,今天早上,高橋良子便來了兩次,逮住個人就問:你們的總司令怎麼還沒回來,
白流蘇聽了潘媚人的話,知道自己上次的扮相沒有成功,咬牙道:“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哼,看來還要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才行。”
她這麼一說,潘媚人倒有點害怕了,說:“小妹,什麼更加激烈的手段哪,你,你可不要做傻事。”
白流蘇想了想,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好笑的主意,“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二姐,你放心好啦,我不會做傻事的,我呀,其實是想做揀好事。”
“嗯,做好事。”潘媚人眨巴著眼睛,有點不解的看著她,
白流蘇看了看四周,確定四周沒有人注意到她們,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嘀嘀咕咕起來,說著話,她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詭笑,
潘媚人偏轉頭聽著,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潘媚人和白流蘇在司令部大樓外的走廊上嘀嘀咕咕了老半天,雙雙麵帶笑容的走向了三號會議室,此刻,番禺的一座軍營裡,正在組織本團排長以上軍官進行問話學習的劉哲良忽然突兀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在這次整編中,劉哲良被歐陽雲下放到學五軍學十三師擔任了學三十八旅的旅長,而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自己遠離了司令部的圈子,他的兩位大嫂卻沒有忘記他,這不,開始張羅他的婚事了,旅長這個噴嚏打得響亮,打亂了會議室裡的學習氣氛,本來正認真聽講的一眾官兵們紛紛抬起頭來,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正拿著書本的旅座,
劉哲良還不太習慣目前的身份,看見大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稍微有些尷尬,頓了頓笑道:“可能昨天感冒了,好了,大家休息一會吧。”
“哦。”不少人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學三十八旅的官兵,大多數都來自原江蘇保安一師和那兩萬餘壯丁,其中大多數人都是文盲,所以劉哲良才在規定訓練項目以外又開設了這一門文化課,卻沒想到,那些在訓練場上生龍活虎的漢子,進了課堂卻都變成了莊稼地裡的老黃牛,姿態倒是放得蠻低的,可惜領悟力太差,往往一個專業術語都要他解釋半天,這段時間,可把他折騰壞了,教書的人累,學的人也不輕鬆,這也就難怪他一提休息,下麵的大老爺們就歡呼聲一片了,
直到此時,劉哲良才知道,原來帶兵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