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的酒量實在不咋地,當然,也許是這種米酒太烈的緣故,小鬼子一碗酒下肚,整個人便變得輕浮起來,
“諸君,如此良夜美景,讓我想起了故鄉的明月,我就為大家唱首故鄉的俚歌吧,。”村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筷子,叮叮咚咚的敲打著,然後張嘴便唱……
沒唱幾句,旁邊的一眾鬼子紛紛叫好,更有一兩個感情豐富的家夥,竟然聽歌入神,流下了思鄉的淚水,
村正越唱越投入,漸漸的深情並茂,然,隻唱了七八句,他忽然一頭栽倒,就此呼呼大睡起來,
“閣下醉了,就讓他好好休息吧。”立刻有懂事的鬼子說道,然,他這話才說完,自己便也趴在了地上,
有了帶頭的,其它的鬼子軍官或者鬼子兵倒下去可就順理成章了,隻聽見“撲通撲通”聲不絕響起,凡是吃了紅燒肉,喝了雞湯或者飲了米酒的鬼子,成排的倒下,很快,一個中隊的鬼子便僅剩下十餘個正在擔綱巡邏的還站著,而林洋那幫子便衣偽軍,因為最後一撥吃飯,此時還沒有反應,這林洋倒是機敏,見狀立刻覺出了不對,大聲朝鬼子巡邏隊呼喊道:“太君,不好,。”
大狗子原來的打算,是要將全部敵人都藥倒,再一個個砍腦袋的,此時見已經敗露,當下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碗狠狠朝地上一砸,然後飛身撲向旁邊架著的十幾支三八大蓋,
與此同時,蔡太根抬手一槍,“啪”的一聲,林洋胸口中彈,立刻一命嗚呼,
此時,其他便衣還有鬼子巡邏隊已經醒悟過來,他們大聲呼喊著:“敵襲,遊擊隊,有詐。”同時舉槍便射,,
蔡太根一槍擊斃林洋,大喊一聲:“打。”右手連扣扳機,朝離他比較近的偽軍便衣連射幾槍,緊跟在他後麵,遊擊隊員們紛紛衝上前去,和鬼子巡邏隊展開激烈對射,
玉米地裡登時槍聲大作,
槍聲驚動了工地附近巡邏的鬼子,馬上有人層層向上反應,同時,離得最近的兩支巡邏隊飛速的趕過來,
距離玉米地大概一千多米,距離工地大概一千五百多米的一片山芋地裡,郭彪為首的二十七名狼牙特種兵靜靜的潛伏著,
一隊又一隊的鬼子從他們麵前的土路上開拔過去,其中有幾隊清一色用三輪摩托或者軍用卡車代步,車前大燈發出的光線不時從他們頭上掃過去,特遣隊員們緊緊的貼地趴著,巍然不動,郭彪則默默的計算著,連續過去三撥以後,他輕聲下令:“一組、二組跟我走,三組,打一個伏擊,能拖多久拖多久,蔡明,注意安全,彆被咬住了,最多半個小時,我們沒出來的話,你們先撤。”
蔡明是第三組的組長,他立刻答道:“好,軍座,你們也注意安全。”
“一組、二組,走。”郭彪說著,率先貓腰衝向了土路,
他身形一動,一組二組其他十七人紛紛跟上,很快就沒入了夜色中,
一組二組才離開,蔡明便帶著幾個人上了土路,開始埋設地雷,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將手頭上的地雷全部埋設下去,蔡明等人剛剛回到原地潛伏好,東北方向又開來一支日軍,這支日軍正是栗飯原秀親自率領的第21聯隊憲兵中隊,
栗飯原秀喝了不少酒,此刻正有點暈沉沉的,這影響了他的判斷力,也讓他的情緒變得難以自控,聽著遠方傳來的槍炮聲越來越激烈,他極端憤怒,一邊大罵負責監工的手下是豬,一邊讓駕駛員加速,恨不得可以一下子飛到現場,然後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發動猛攻,一瞬間就將暴動的支那人全殲了,
“處理及時的話,相信師團長那裡不會怪罪吧。”他這樣想著,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家門口打自己的伏擊,
酒精的刺激讓栗飯原秀犯了一個行軍大忌,作為指揮官,他竟然坐在第一輛摩托車裡,然後,讓蔡明驚喜的事情便發生了,他們埋設的地雷,最先炸死的幾個鬼子裡,竟然有一個聯隊長級彆的高級軍官,
狼牙特種兵們打這種伏擊戰,花樣百出,蔡明他們布設的地雷,隻有三枚在路中間,其它的悉數布在路邊,而且,這雷場距離他們伏擊陣地的距離也很考究,並不是正對著伏擊陣地,而是稍微偏遠一點,這樣一來,路中間的地雷一炸,後麵的摩托還有卡車急刹不住,鬼子駕駛員隻能打偏方向衝向路邊防止碰撞,結果,卻正好壓上路邊的地雷,於是,爆炸聲再次響起,此起彼伏的爆炸聲裡,驚慌失措的鬼子以為伏擊的敵人就在兩邊,立刻對著這兩個方向大肆開槍擲彈,卻將後背、後腦勺、軟肋等要害**裸的交給了虎視眈眈的伏兵,
日軍的表現非常慌亂,蔡明並不知道這是因為栗飯原秀被炸死的原因,還以為碰上了一幫子水貨,麵對送上門來的大餐,不大快朵頤那是要遭天譴的,爆炸燃起的火光,將眾多小鬼子暴露在他們的準星下,不需要蔡明招呼,九個人連續扣動扳機,槍口跳動間,一個又一個鬼子被擊倒,短短十分鐘,小鬼子還沒從受伏的慌亂中緩過勁來,已經有將近百人交代在這裡,
也不知道是哪個鬼子喊出一句:“聯隊長死了,為栗飯閣下報仇。”
會日語的蔡明等人聞言大喜,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組員更是跳起來大笑著說道:“今天真是踩到狗屎了,埋個地雷也能炸死個大佐,哈哈。”
這個組員名叫張德子,路中間的那三枚地雷正是他埋的,他將日軍的一舉一動瞧在眼裡,看見幾個鬼子從第一輛被炸飛的摩托殘骸裡找出個四肢不全的鬼子,然後便大呼小叫的嚷嚷“聯隊長死了”,立刻意識到那就是所謂的“栗飯閣下”,,這可是天大的一份功勞,怎不讓他大喜過望,
他正樂得哈哈大笑,蔡明發現危險,爬過來在他小腿肚子上擂了一拳把他擂翻了,罵道:“狗日的彆光顧著得意忘形,子彈可不長眼睛。”
他這話沒說完,幾顆子彈呼嘯著從張德子頭上飛過去,其中一枚擦著鋼盔,更是發出了極端刺耳的“吱”聲,把張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切換個視野,就在三組的伏擊戰打得有聲有色的時候,郭彪帶著一組、二組出現在了距離一幢木製崗樓大約兩百米的花生地裡,
崗樓的屋簷下麵掛著一盞一百瓦的白熾燈,白熾燈下麵本來站著兩個鬼子,隨著伏擊陣地那裡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崗樓裡麵又走出三個鬼子,五個鬼子一個個荷槍實彈以對,其中一個擰亮手電,在崗樓正前方劃著半圓照來照去,
郭彪輕噓了一聲,隊伍停下,他掏出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打開電源開關,慢慢的掃視著,兩分鐘以後,他低聲說:“丁一、任忠實,你們過來。”
丁一和任忠實走過來,郭彪將望遠鏡分彆遞給他們,指出兩個日軍暗哨的方位,然後說:“丁一,你負責左邊的那個,一定要問出口令,任忠實,你解決右邊的,弄死以後,把衣服扒下來帶去丁一那裡會和。”
“是。”丁一將望遠鏡遞還給他,然後和任忠實腰一彎,很快沒入了夜色中,
郭彪拿起望遠鏡,先盯著任忠實,待他將右邊的鬼子解決掉以後,看向左邊,見丁一已經將那個鬼子製住,他低喝一聲:“走。”帶頭向丁一走去,
又過去兩分鐘,他們來到了潛伏在了丁一的附近,丁一此時已經解決掉那個鬼子,他低聲說:“口令是‘今夜有油’。”
此時,任忠實也已經摸了過來,
郭彪說:“還是你們兩個上,趕快換衣服,記住,千萬不能讓小鬼子有機會開槍。”
丁一一邊飛快的套上剛繳獲的鬼子軍服,一邊對任忠實說:“我三個,你兩個,有沒有問題。”
任忠實:“沒問題。”
兩個人換好衣服,大搖大擺的向崗樓走去,
郭彪等人趴在地上,看著他們離去,一個個不禁把心提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一次行動能不能夠成功,關鍵就在這一步了,
丁一和任忠實沒走幾步,崗樓前的九個鬼子便發現了他們,一道手電光圈打過來,一個鬼子沉聲喝道:“口令。”
“今夜有油。”
“是穀成嗎,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邊的是長保嗎。”
任忠實:“我是監工隊的,支那人暴動,我們被打敗了,我是回來求援的。”
“八格,你求援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的上司是誰,他難道沒告訴你,這裡是軍事禁地嗎。”
“啊,我不知道,隊長已經殉國了。”
“八格,你們監工隊真是太蠢了,,咦,你不是穀成,,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