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和平解決的話最好了,隻怕代價不小。”
“一定的代價我們是願意付出的,有康達夫出麵,相信他們的要求不會太過分吧。”
“那麼,地方武裝力量呢,也采用‘自衛隊’的形式嗎。”
“保安部隊也不錯啊,蔣總,我可聽說了,你麾下的兩個保安師戰鬥力不弱呢。”
“這個倒不是我自大,那兩個保安師本就是按照正規部隊進行建設的,隻要換上正規軍的武器,那就是正規軍,不過建設部隊的建設代價不低,福建又比不得廣東富有,要是各地方都如此做法,隻怕財政上會有困難,我還有一個擔心,誰也不知道日本人會給我們多少時間,所以這些事情拖延不得,越快解決越好。”
歐陽雲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本來,我想土地改革和軍事建設一起展開的,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話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所以我的打算是,直接軍事上入手,然後再帶動土地等各個方麵,具體的計劃,薑總他們已經做出來了,蔣總,明天我們一起回廣州去見一下薑總。”
“好。”
第二天,歐陽雲還有蔣光鼐在各自警衛部隊的護衛下開進了廣州城,在一處臨時辦公場所見到了薑樹人,
車隊一路行來,到處可見繁忙的建設景象,蔣光鼐前天晚上從福建過來,雖然有經過廣州,但因為似乎晚上,所以並沒有看見這一幕,此時,不禁被這景象打動了,
“我本來以為,家園被毀,親人離散,廣州城內必然是一番淒慘景象的,現在看來,大家都在積極參與新城建設,廣州更像是一座繁忙的大工地,如此可見,學兵軍在廣東已經深入人心了哪。”
這確實讓歐陽雲感到自豪,他微笑道:“這應該得益於我們空防設施完備和預防措施得力吧,在任丘的時候,我們就曾經經曆過這種程度的破壞,那一次可比今天的廣州慘多了,不過,我們還是挺了過來,中國人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淳樸、最善良的民族了,我們所求的不過是安居樂業而已,日本人以為摧毀了我們的房子就毀了我們生活下去的勇氣,殊不料,麵對外敵,我們從來都是越挫越勇的。”
“如果國家是城,那軍隊就是牆,民眾是磚,城破了並不可怕、牆倒了也不可怕,隻要還有磚,便還能砌成牆、圍成城,我敢斷言,日本人這一次沒能摧毀廣州城,以後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薑樹人現在可能是整個學兵軍軍政體係最忙的人了,歐陽雲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一大圈人圍著,歐陽雲見一向注重儀表的他竟然胡子邋遢、頭發也鉸接在一起,便知道,學兵軍的財神爺這一次真的受累了,
米內光政為了誘出學兵軍空軍,真是下了血本,光是一座廣州城便不知道投下了多少噸的炸彈,結果,廣州城沒倒,學兵軍空軍也沒全軍儘墨,倒是他的聯合艦隊,最最重要的四艘航母沉了兩條、重傷兩條,戰機也折損了一大半,或許正是因為思及這一點,大把大把往外撒著銀子的薑樹人,非但沒有像平時那樣表現得一副吝嗇鬼的模樣,相反一直言笑晏晏,一副散財童子的姿態,顯然他也明白,這一次“沉沒吧”行動的勝利對於學兵軍意味著什麼,
歐陽雲和蔣光鼐都是大忙人,不過看薑樹人處於工作狀態,兩個人卻始終沒有上去打斷,而是直到那些找薑樹人辦事的人發現了他們,並且主動讓開,他們這才走進了那個顯得粗糙的辦公室,
看見他們薑樹人感到很意外,也很高興,歐陽雲離開廣州去風嶺關以後,這些日子兩個人雖然也通過幾次電話,但是麵對麵卻還是第一次,
“總司令,蔣副司令,你們怎麼來了,快,快請坐,小馬,倒點水來,嗬嗬,臨時辦公地點,連茶葉也沒有準備,兩位就擔待點了。”
歐陽雲知道他忙,便沒有多說廢話,寒暄過後便直奔主題,
清流和龍岩,因為其礦產,薑樹人一直比較關注,作為學兵軍的財神爺,他整天想的便是如何增加收入、削減開支,所以,福建那些未靖地方,也是他心頭始終牽掛的一塊,學兵軍要想在在此長期立足,可定要將福建整個的梳攏以增加戰略縱深,他作為雲黨的領袖之一,早早的就在謀劃這些內容了,所以搞清楚了他們的來意,立刻讓人去將康達夫叫來,又叫自己的秘書趕緊去取那份靖綏地方的計劃書,
康達夫作為薑樹人的副手,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具體的城區規劃工作,他從工地上直接趕到薑樹人的臨時辦公室,都沒來得及洗去灰塵和汗水在臉上塗抹出的汙垢,許是以為是薑樹人找他,所以他根本沒料到歐陽雲會在這裡,看見後者不禁吃了一驚,本能的喊道:“總司令,。”
歐陽雲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道:“薑先生,這段時間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總司令,是您找我。”許是因為歐陽雲和他談過話吧,康達夫再見到他,總有點不太自在,對於他的身份已經留在這裡的理由,雙方心知肚明,這或許就是康達夫不自在的原因吧,
“這是蔣光鼐副總司令,他現在主持福建,康先生,我開誠布公的說吧,清流縣,我們要收回了。”
康達夫和蔣光鼐打過招呼,聽見這話,他臉上雲淡風輕,倒是表現得相當的平靜,
“我和你們的周副主席是朋友,對於貴黨,一直也抱有好感,所以這件事,我想請你出麵和平解決,清流,我們誌在必得,原因你想必也清楚,為此,我們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條件是,你們的人,能夠從那裡離開,,你現在就跟蔣副司令去福建吧,路上可以好好的想想。”
歐陽雲表現得有點咄咄逼人,不過康達夫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一樣,他的表現依舊平靜,等歐陽雲說完了,他說:“總司令,清流的問題,我們的人早就有過探討,說實話,他們前段時間還在奇怪您為什麼沒有舉措呢,您清楚的,清流在他們的苦心經營下,目前的人文氛圍很不錯,對學兵軍也表現得非常友好……”
歐陽雲聽出了他這句話裡對稱謂的刻意在乎,和蔣光鼐、薑樹人對視一眼,臉上便露出了微笑,他說:“這些我都知道,還是提提他們的條件吧。”
“他們想入股。”
“哦。”這個條件倒是出乎歐陽雲的意料,
“煤礦,隻要20%的股份;石灰石麼,30%;鎢礦的話,10%足矣,總司令,他們想用這些收益從我們手上直接換取槍械等物資,您認為可行嗎?哦,對了,這是周副主席給您的信。”
說實話,他們要求的股份分成並不高,考慮到還可以還價,歐陽雲已經拿定主意:可行,然而,當他聽說總理竟然還給自己寫了信,便清楚,這個討價還價是不可能了,
他認真的看完信,收起來,對康達夫笑道:“既然有周副主席的信,那就這樣決定了。”
“謝謝總司令。”
“嗬嗬,大家都是為了打鬼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