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也隻見過一麵,後來再沒有遇到過,那時他正在偷窺我,那眼神,我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她說著,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你就藉此判斷他是日本特工。”歐陽雲忽然很想嗤之以鼻,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兒戲了,
“當然不,我立刻讓人去查了,在他房間裡找到了這個。”高橋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信箋,信箋上麵全是日文,歐陽雲接過來看了看,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我要了。”他將那張信箋收起來,然後看著高橋良子,斟酌一下措辭,說道:“我記得你剛來廣州的時候不過隻帶了一個助手,現在已經有很多可以支使的手下了嗎。”
“是,總司令,有些事我一直想和您說清楚,但是,您卻一直沒給我機會,我們反戰聯盟,在日本國內其實也代表著相當一部分勢力,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夠進入內閣,這限製了我們在本土的發展……”高橋良子侃侃而談,歐陽雲靜靜的聆聽著,核對著常根送過來的一些情報,他認為她說的話,可信程度至少在80%以上,
“也許,真的可以將反戰聯盟當成一支政治勢力來培養,以此為契機,或許將來在二戰結束後,扶持他們上台,從而打造一個親華的日本政府,屆時,日本的存在,就等於是我國設在外太平洋的第一道防線了……”歐陽雲這樣想著,忘記了手中紅酒的來曆,端起來抿了一小口,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美國駐廣州總領事館,一個小房間裡,兩個黑影借著黑夜的掩護,正在小聲交談著,,
“機關總部製定的計劃,認為唯一可行的是,利用美色進入歐陽雲身邊,然後成為潘媚人或者白流蘇一樣的存在,
“你隻負責竊取技術機密,其它的一概不管,為了確保‘偷天計劃’順利進行,甚至允許你犧牲國家的利益,
“時間不允許我們繼續等下去,所以請儘快行動,為了避免引起支那人的懷疑,我們將會銷毀這條聯絡通道,屆時,自有人和你聯絡,負責將偷天計劃的信息輸出,
“去愛他,真正成為他的女人,這是你唯一能做的,隻要能夠竊取獲得一些關鍵的技術,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作為報酬,國內不會再對你提任何要求,你將作為一個自由人,一個真正的高橋良子生活下去……”
人總是有欲望的,純潔的也好、本能的也好、自私罪惡的也好,酒屋純子也不能免俗,她經過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思考,最後得出結論,自己不能抵抗自由的誘惑,自己所謂的愛國心、對天皇陛下的忠誠,其實也是有限度的,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的人,心中一旦有了對光明和自由的向往,這種力量,根本不是其他人所能理解的,
這裡麵有個插曲,高橋良子本人在蘇聯的時候,確實對歐陽雲動過春情,那兩本厚厚的冊子,是真實存在的,酒屋純子全身心的投入這個角色,漸漸的好像忘記了戲裡戲外,所以就有了聖誕夜那瘋狂的一個小時,,
事後,歐陽雲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擺脫了三個女人的監視,和酒屋純子跑進喬治的書房的,
當若乾年以後,喬治的外孫在整理自己外公的日記、信箋的時候,從中發現了一段文字,或許是對當時情景最為精確的詮釋了,
“今天我做了一件蠢事,哦,上帝,天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良子的請求決定幫她偷一個男人,天哪,要知道,這個人的任何一個女人在廣州隨便跺跺腳,自己都可能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自認為自己在這方麵也算是高手,但是親眼見證了他們瘋狂以後的現場,我還是禁不住驚呼:天哪,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嗯,整整過去了一夜,那種奢靡縱淫的氣息依然那麼濃重,等我得知良子小姐因此有一個星期不出門,而我們的將軍閣下更是躺了三天,我才知道,這種事做得太過火,是真的能死人的。”
歐陽雲在那方麵的能力究竟如何,顧戀雲、潘媚人還有白流蘇都有發言權,當然,這種事是上不得台麵的,三個女人也不可能私下探討,那個時代,也沒人可以瘋狂到留影紀念,所以這注定會成為一個永遠不會公開的秘密,
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還有發言權的人是常根,當然,其身份和職務的特殊性,決定了他最後選擇的處理方法,,忘記,忘記那天監聽到的一切,當然,本著忠於職守的職業道德,他有記下一些比較關鍵的內容,
“活春宮啊,奶奶的,老子會因此折壽的吧。”第二天早上回到家以後,常根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然後這個學兵軍裡最有名的瘸子,麵紅耳赤的想起昨晚聽到的一切,翻來覆去的便怎麼也睡不著,,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歐陽雲的詰難,很嚴肅的口吻,
“將軍,。”女人的聲音柔媚似水,
“你,你在酒裡放了藥,你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怕老子叫人把你拉出去,,吱溜、吧唧,。”
“,,吧唧吧唧,。”
“呼哧,呼哧,趕快出去,不然,不然老子可,可忍不住了。”
“誰叫你忍了,這種事忍得太久會傷身體的。”
……
良久,“我們不是要談正事的嗎。”
“將軍大人,在您眼中,這不是正事嗎。”
“我靠,你們日本女人還真是賤,,啪,你打我。”
“為自己喜歡的人獻身,這怎麼能說是賤呢,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感情。”
“滾犢子,你們日本人還有感情,啊,要命,,你,你剛才下麵流出來的是假的吧,我靠,這技術,,哎喲,啪,給我老實一點,彆以為老子上了你就會憐香惜玉,告訴你,老子心腸硬著呢,,TMD,你真要找死可彆怪我。”
……
又是良久,“說吧,你究竟是誰。”
“給我一支。”
“滾,女人抽什麼煙啊,一嘴的煙屎味還讓人,,嗯哼,好吧好吧,僅此一次,老實交代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仔細看看我,想起什麼沒有。”
“靠,你,你,你不會是那個女忍者吧。”
“喈喈,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呢,哎喲,大人,我要真對您有惡意的話,您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嗎。”
“彆威脅我,你真是在天津日租界裡的那個。”
“當然。”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美容,天,難道說二戰的時候這美容技術就出來了,不可思議,彆亂動,給老子老實一點,哼,啪。”
“哎呦,人家屁股都被你打紅了。”
“哼哼,現在隻是屁股紅了,不說老實話,下麵可就是能不能留住小命了。”
“您就這麼痛恨我們日本人。”
“為什麼不先檢視一下你們自身,你們日本人有正常人嗎。”
“我們日本人做事確實相當偏激,有的時候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嗬,沒想到相貌變了,連脾氣也變了啊,我記得當初在天津的時候,你可是很彪悍的女人。”
“因為我忽然很討厭酒屋純子這個身份,真的想做好高橋良子。”
“彆整這些沒用的,全說出來吧,在我們學兵軍,日本人要想活下去,總要有存在的價值。”
“為了愛情是不是個理由。”
“笑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哎,就知道,那麼,為了自由呢。”
“你再這樣,我隻能讓人把你拉出去了。”
“哎,還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念頭都沒有呢,好吧,隻能如實相告了……大人,你的笑容好邪惡,我,我說的是真的。”
“可是理由呢,你叛變的理由。”
“我,我已經說了。”
“純子小姐,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有問題嗎。”
“有一點點,我,我的身份怎麼辦。”
“我們剛才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在我的酒裡下了藥吧,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已經該滿足了,還想怎樣。”
“歐陽君。”
“好了,靠,把手拿開,,MD,你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