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洋看著對麵熊熊燃燒的火海,情不自禁的抹了把汗,現在他已經清楚那四個鬼子究竟是乾什麼的了,感情是來為日機指引方向的,不過還好,幸虧三號碼頭的偽裝整好了,騙過了日本人,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怎樣,總司令一旦在這裡出了事,那學兵軍勢必會四分五裂,最後隻會便宜了日本人,他忽然聽見一種有點奇怪的聲音,抬頭望去,便看見一團黑影垂直的向三號碼頭砸了下去,而就在他以為一架日機失事自己墜毀的時候,那個黑影卻幾乎貼著三號碼頭掠過了,,熊熊火光中,陳遠洋看清楚了,那是一架以前沒見識過的日軍戰機,“不對,小鬼子是在進行偵察,難道他們發現什麼了。”陳遠洋思忖著,耳朵裡除了戰機的轟鳴聲,再就是那能夠以假亂真的防空槍炮聲了,他隨即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何處了,,電控的聲光效果出問題了,因為監控室被炸彈直接擊中,裡麵的值班軍官肯定犧牲了,偏偏,調控器沒有損壞,於是就造成了如今的情景,整個三號碼頭幾乎都被火焰吞沒了,偏偏“防空部隊”還在猛烈的射擊著,,“他奶奶的,希望小鬼子沒剩多少炸彈了。”此時此刻,陳遠洋也隻能這樣想了,
玩了一記極其驚險的高難動作以後,朝倉鷹並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相反,他的一張臉變成了鐵青色,他冒著危險貼近偵察,終於發現了這東山支那海軍樞紐的真麵目,,整個陣地幾乎都被炸翻了,他居然沒有發現一個支那人的屍體,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下麵的槍炮聲還在高歌著呢,再者,那些被炸塌的房屋很有問題啊,忽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整體點燃了,還有,軍艦呢,支那人的軍艦呢,
36架轟炸機,有12架投光了所有的炸彈已經返航了,這12架中島生產的九七式老型轟炸機繼航能力有限,為了防止它們因為油料不足而墜毀大海,朝倉鷹讓其先行轟炸,先行返航,剩下的24架各式較為先進的轟炸機中,有部分也已經投光了炸彈,不過這些戰機至少還配備有一挺機槍,而且油料還有富餘,可以留下來繼續戰鬥,朝倉鷹默默的計算了一下,發現單憑剩下的戰機,如果不浪費炸彈的話,還能夠全殲支那艦隊,故不再糾纏於三號碼頭,而是沿著東山海岸線開始搜尋學兵軍的軍艦,
海軍東山部共有各型戰艦二十餘艘,其中隻有三分之一的戰艦進入了防空掩體,剩餘的則停泊在距離三號碼頭大約五公裡的一號碼頭,
日機忽然停止了對三號碼頭的轟炸轉而分成兩批沿著海岸線飛去,陳遠洋立刻猜到了他們的圖謀,他心中暗呼帶隊的鬼子厲害,跑到最近的一個辦公室給一號碼頭去電,讓值班軍官儘可能的疏離軍艦,
預料中的炸彈沒有落下,會議室裡的眾人漸漸穩住心神,不少人走到門口,看著三號碼頭被一枚接一枚的炸彈擊中,隨即燃起熊熊大火,一個個像過年看煙花爆竹一般的欣喜,將三號碼頭建成偽裝主基地是歐陽雲的主意,三號碼頭剛開始建設的時候,東山部的人幾乎都不看好,覺得是敗家之舉,然而事實呈現在麵前,他們不得不承認:總司令的這一著實在是高,雖然會議裡關了燈,但是借助外麵的月光,不少人再看歐陽雲時,眼睛裡都是灼灼閃光,
歐陽雲表現得很淡定,在他看來這確實沒什麼,而當日機忽然停止轟炸的時候,他側耳聽了聽,罵道:“這個陳遠洋,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給三號碼頭的值班人員說的,這個時候,這防空炮火應該轉移了啊,再往喇叭口那裡去一點的話,就能多消耗一些鬼子的炸彈了,,細節的布置上還存在問題啊。”
“那是什麼。”白流蘇忽然尖聲叫道,她眼睛尖,看見了朝倉鷹作出的那個驚險動作,
“小鬼子發現不對了。”歐陽雲憂心忡忡,
不少眼尖的人看清了朝倉鷹的戰機作出的那個動作,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名叫朱海亮的艦長問道:“總司令,我們現在怎麼辦,小鬼子會不會過來。”
“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目標是什麼,日軍這次空襲是有預謀的,應該跟之前被我們打死的幾個特務有關,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哎,要真是這樣倒好了,要想在這麼廣袤的區域炸死一個人,那得消耗多少炸彈啊,那樣的話,我們的艦船就安全了……”歐陽雲就像個小販一樣精細的算計著,渾然沒有意識到,如果事情真朝他算計的方向發展,那麼他的生命就將受到極大的威脅,
東山部的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借著門外灑進來的月光,皆發現了對方臉上那不可思議的神情,很顯然,他們被歐陽雲這番話震懾到了,,他們都聽到過關於總司令摳門的傳言,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摳門到這種程度,居然連自己的性命也計算進去了,居然還想著用自己吸引鬼子的注意,消耗鬼子的炸彈,這個年輕的總司令哪,他是真的視死如歸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難道不知道,他一旦死了的話,那麼學兵軍就真的玩完了,那樣的損失,彆說幾百顆炸彈了,便是日本的聯合艦隊都是抵消不起的,
朱海亮說道:“總司令,帳不能這麼算的,船沒了可以再造,人要是沒了可就永遠消失了,古話怎麼說來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嗬嗬,所以呀,我們是絕對不會讚成您這麼做的。”他說完朝身邊的一幫子東山部的軍官們做個手勢,十幾個人立刻行動,很快便極有默契的將會議室的大門給堵了起來,
見他們這樣,本來緊張兮兮的劉奎心神一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