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屬於專業性要求很高的兵種,沒有一段時日的訓練與一定彈藥的損耗,是沒辦法形成戰力的,不過,二團的幾個野路子炮兵想出來的這一套,臨時應應急倒是沒有問題的,
鬆下聯隊已經被駭破了膽,而且,其兩頭鬆中間緊的陣形,一定程度上讓火炮的利用率大大提高了,受射程限製,火炮及遠不及近,如果日軍一直保持比較平均的陣形,那麼,林小雨麾下的野路子炮兵即使能穩妥的使用火炮,那發炮次數也將受到限製,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他們的機會了,前麵的鬼子比較少,不能對二團的狙擊陣地形成有效威脅,野路子炮兵們有時間多發幾炮,從而正好狠狠的揍一揍中間段的鬼子,其密集的陣形,等於使得這些野路子炮兵的水平提高了,
發炮時間需要精確的控製,考慮到這些野路子炮兵的水平就這樣,在最恰當的時間發炮才可能給予鬼子最大的殺傷,為了能夠讓第一輪炮火就重挫鬼子,在當初測定的射擊諸元的位置上,埋伏了兩個學兵,而他們將通過引爆埋設的拉雷來給炮兵們發信號,
日軍的撤退毫無秩序,在長時間的追擊下,除了中間部位的鬼子還保持著序列,前後兩個段位,小鬼子的建製完全被打亂了,特彆在後麵,有鬼子不時被追擊的學兵放倒,擔心大部隊被咬住的須木香一郎,隻得再從中部留下一個中隊或者一個小隊的鬼子去阻擊學兵軍追擊的速度,如此一來,讓日軍的陣形就顯得更加混亂了,鬆下木秀仗著有裝甲車,逃跑在第一陣列,須木香一郎無奈之下,隻得接過指揮棒,開始協調各部隊的撤退序列,而因為鬆下帶頭跑了,鬆下聯隊的鬼子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敵人,所以毫無鬥誌,一個個現在所想的隻是能多生兩條腿,好跑得更快一些,至於他們之前的雄心壯誌,此刻卻笑話一般無人提及了,
許明泰和肖雨兩個人趴在一處山坡的灌木叢裡,他們緊緊的盯著幾百米外的山路,那裡已經出現了燈光,而且,馬達的轟鳴聲也傳來了,許明泰用右手輕輕的碰了肖雨一下,輕聲說道:“應該是鬼子。”肖雨點點頭,他用手摸了摸麵前的拉索,心中稍微有點緊張,
那輛裝甲車正是鬆下木秀的指揮車,在它出現以後,稀稀郎朗的鬼子逃兵陸續出現,當裝甲車開上許明泰和肖雨埋設的地雷的時候,肖雨問道:“要不要現在就拉響。”
許明泰說:“不,等等看,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許明泰的選擇是正確的,一刻鐘以後,在大約千餘個鬼子三三兩兩的走過去以後,日軍大部隊出現了,三隊鬼子在幾輛卡車還有裝甲車的監護下開了過來,前麵井然有序,後麵則顯得有點慌亂,
許明泰輕聲道:“就是此刻。”然後拉動了拉索,肖雨緊跟著拉動,須臾,距離他們百多米的山路上忽然騰起一片火光,隨即,轟隆隆的爆炸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一片慘嚎聲中,走在兩個爆炸點附近的鬼子被炸上天空,更多的人被彈片射中,登時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敵襲,敵襲,臥倒。”小鬼子杯弓蛇影已經被搞怕了,這一夜,學兵軍的伏擊從始至終就沒消停過,所以,這即使隻是兩個孤零零的爆炸,依舊將小鬼子驚得什麼似的,不少人呼叫著,然後成片的鬼子朝地上撲倒,開始漫無目的的朝山路的兩邊放槍,
這槍聲自然是沒有人回應的,許明泰和肖雨兩個人此時早已經撤離了,而幾乎在他們走下那片山坡的同時,東南方向,隆隆的打炮聲傳來,那些趴在地上的鬼子,聽見這象征著死神到來的恐怖聲響,一個個麵如土色,,
十幾發炮彈長了眼睛一樣飛進了鬼子人群,其中一枚正中一輛卡車的車廂,登時,那輛卡車連同上麵三十餘鬼子全部坐了飛機被送上了天,日本人總共沒開回來幾輛卡車,所以每輛卡車上都眼中超員,本來隻能裝十幾人到二十人的,現在都裝了三十餘人,如此一來,一旦被炮彈直接擊中,其損失可就大了,
這一輪火炮侵襲來得好不蹊蹺,讓須木香一郎非常費解的是其精確度居然如此的高,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鬆下聯隊今天的遭遇,確實是落入了支那人的算計之中,支那人一步一步的設下埋伏,為的不僅僅是突破皇軍的圍剿,他們所圖的居然是吃下鬆下聯隊,
炮彈持續落下,當三輪炮擊過後,讓須木香一郎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前方傳來了槍炮聲,支那人的最後一支付軍出現了,不對,這或許就是他們奪取了我們大炮的部隊,須木香一郎忽然想到這一點,心中那份悔恨哪,切腹的心都有,如果他早想到這一點的話,那肯定不會選擇現在的撤退路線,現在,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線,那麼說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