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輕輕的吹過,如果不是風中透著濃濃的硝煙味還有血腥味,這樣的早晨,該是多麼的美好,
白流蘇伸右手攏了攏額角的劉海,左手倒拖著大刀,緩緩的走向丘母貞勝,
丘母貞勝麵色堅毅,右手虛扶著那支三八大蓋,低頭,深深的朝白流蘇鞠了一躬,
白流蘇嘴角一撇,淡淡的冷笑,
丘母貞勝上前兩步,很快,兩個人便相對而立,中間不過兩米左右的距離,
丘母貞勝雙手緊握三八大蓋,軍刺指著白流蘇,說道:“支那已經落後太多了,你們想要活得好一些,就必須接受大日本帝國的領導,正如貴國的武技一樣,以前確實十分強大,但是現在也已經墮落了,居然讓你一個小女子領軍,正是東亞病夫所為。”說完,他轉頭瞪了翻譯一眼,
西裝男如實翻譯,翻譯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狗日的,東亞病夫,有本事和老子單挑。”不少學兵吆喝起來,他們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白流蘇撇撇嘴,根本沒去搭理丘母,而是對西裝男說道:“還知道臉紅,說明你還是一個男人,兄弟,穿得人模人樣的,卻要被小鬼子呼來喝去,為什麼不來我們學兵軍,照你的日語水平,當個日語教官的話,絕對比你現在混得好,怎麼樣,想不想過來,我可以當你的保人。”
丘母轉頭聽西裝男翻譯,後者唯唯諾諾好久,一句話講不出來,
丘母終於醒悟過來,他大罵一聲:“八格。”然後舉槍就衝向了白流蘇,
白流蘇冷笑,右手握上刀柄,雙手用力,大刀片子飛快的撩起,刀背和槍柄相撞,發出“嗆”的一聲脆響,
丘母貞勝這一招並沒有用老,槍刺被刀背一撞立刻後抽,然後整個人往左邊一跳,瞬間到了白流蘇側麵,再次直刺,
他這一招用得極其老辣,就好像已經預料到白流蘇剛才的動作而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白流蘇側對著他,刀已經舉高至頭頂,左肋就露出了明顯的空檔,
“啊。”“旅座,小心。”學兵們驚聲大呼,
卞經道也目光一冷,握槍的右手發力,隨時做好了擊發準備,
白流蘇卻凜然不懼,她左腳往後一收,身子已經朝左轉去,她一聲清吒,大刀依舊順勢砍下,
“錚嗆,。”這一次,兩人的武器再次相撞,而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相撞的是刀刃和槍刺,白流蘇沒有變招,依舊順勢砍下,丘母貞勝便知道事不可為,識趣的後退一步,及時的避開了刀尖,而如此一來,他的槍刺也就無功而返,而且吃了重劈,
槍刺受不住力,立刻垂了下去,帶得他手腕發麻,震驚於白流蘇的力量,他拖槍再退,
白流蘇又複左手拖刀的姿勢,臉上卻是嘲諷的笑,她用右手食指朝丘母勾勾,說道:“再來。”
“八格。”丘母惱羞成怒,立定,雙手再次握槍挺起,槍刺朝左右中三個方向虛刺幾個槍花,然後,他爆吼一聲,整個人餓虎撲食一樣撲向白流蘇,
“找死。”白流蘇嘴裡輕描淡寫的說著,也往前衝去,半途,雙手握刀用力一抖手腕,大刀登時橫飛而起,一片白色的刀光灑出,然後,圍觀眾人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耳中“叮叮當當”響聲不絕,須臾,兩個人影分開,再次回複之前的模樣,
白流蘇將刀戳在地上,右手食指指著丘母貞勝,冷聲說道:“你,才是東亞病夫。”
丘母貞勝手上的槍已經隻剩下一副槍柄,他定定的看著她,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地上,他雙腿膝蓋處這才滲出血來,居然是膝蓋骨被白流蘇給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