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過每一處可疑目標。”“萬寧必須毀滅,哪怕僅僅是為了給相川君他們報仇。”臨出動前,塚原二四三的嘶吼還在耳邊響著,日機飛行員帶著塚原這一仇恨型指示,瘋狂的撲向一座又一座民居、工廠、作坊,甚至郊區大一點的建築,俯衝,投下炸彈,隨即拉起戰機撲向又一個目標,
爆炸聲不絕於耳,防空洞裡的人們先是驚駭的麵無人色,漸漸的,仇恨讓他們忘記了害怕,有人大膽的出現在防空洞空口朝外窺視,一些少年舉著手上的木頭槍向掠過洞口的飛機瞄準射擊,婦女們聚在一起,她們滿臉憂色的擔憂今後的生活,而男人們談論得更多的是如何加入自衛隊,好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出一份力,
“日本人想霸占我們的家園,想奴隸我們,我們絕不答應,……”一些學生站在人群中發表著講演,他們的講演讓許多人心生激情,暫時的忘記了家園正在遭受蹂躪的疼痛,
“轟炸過後應該就是登陸作戰了。”東山嶺臨時指揮部內,就著隆隆的爆炸聲,單人雄拿著紅藍雙色鉛筆在一張地圖上畫著什麼,況來哥和幾個參謀站在他的身後,況來哥說道;“我們的炮台終於可以逞威了。”
“炮擊次序不變,第一目標依舊是運兵船、登陸艦,其次是巡洋艦、護衛艦,給我電話。”
況來哥拿起電話遞給單人雄,單人雄首先要了張大力,
張大力早就盼著呢,接通以後他立刻喊道:“軍座,是不是要還擊了,是時候了,小鬼子的登陸艦已經出動了,好多,我估計,最少一個旅團。”
“你的裝甲團到哪裡了。”單人雄沒有接他的話,問道,
“已經離開五指山了,不過為了避免被日機發現,他們暫時還躲在椰樹林裡。”
“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一旦前線扛不住,立刻投入戰鬥。”
“是。”
和張大力通完電話,單人雄又要了三座炮台的公共頻道,許三炮、郭桂章還有和樂炮台連長萬林耳麥一直戴在耳朵上呢,聽見單人雄的聲音,三個人都顯得很激動,“軍座,請指示。”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做好戰鬥準備,萬林。”
“在。”
“你處需不需要試射。”
和樂炮台距離日軍可能的登陸點是最遠的,所以單人雄才有此一問,他本是善意,在萬林聽來卻是侮辱:“軍座,您太小看人了,雖說炮台建成以來實彈練習的機會很少,可是我們一直可沒停止過訓練,我保證,首彈就能落入目標海域。”
單人雄笑了,十八座炮台的炮兵連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而這個萬林因為其大炮脾氣,人送綽號“萬大炮”,卻是最為他所熟悉的,“那就好,告訴兄弟們,我不問過程隻要求結果,誰要是能第一個擊沉敵艦,老子給他記一等功。”
當兵的誰不渴望立功,雖然目前還是井中月水中花,不過聯想到一等功獲取艱難,三個炮台連長立刻變得亢奮起來,他們齊聲大喊:“是,軍座,您就等著聽響吧。”
和許三炮等人通過電話,單人雄想了想,讓況來哥給光坡炮台等臨近萬寧的其它炮台去電,讓他們酌情實施炮擊,然後,他再次拿起電話,要了瓊州機場,
五十公裡外的萬寧爆炸聲驚天動地,從五指山雷達站接獲的情報,日機編隊正在對萬寧實施密集轟炸,這讓藍火山等飛行員一個個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大隊長,我們為什麼不出戰,我們是海南僅有的空中力量呐,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護海南的領空,可這算什麼,躲在這裡看小鬼子戰機肆虐,這,這是我輩最大的恥辱哪。”一個比較激進的飛行員陳少瑤如此詰難藍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