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咱們老朋友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隻要不是做貴軍的間諜,那就沒有問題。”
“怎麼會讓你做間諜,嘿嘿,間諜這工作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擔任的,是這樣的,我有個從波田支隊反正過來的台灣朋友,他有家人在日本,屆時,還請多多關照。”
沈根兒當時關照這些的時候,黑田並沒有多想,然現在再回憶起這一幕,他心中立刻有了覺悟,,這個沈根兒話中有話,事情絕不可能是他說的那樣,小心肝突突亂跳,對卑鄙無恥的沈根兒恨到了極點,臉上卻不敢流露出來,他斟酌言詞,說道:“新島君,您為什麼這麼說。”
新島嘿嘿的奸笑:“我的手下有人見到了他們,黑田閣下,沒想到啊,您居然明修暗道暗渡陳倉,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又攜帶了多少貨物呢。”
黑田開始以為沈根兒朋友家人的身份敗露,因此才額頭見汗,聽他這麼說,知道自己多慮了,心頭鬆了一口氣,皺眉罵道:“八格,這幫混蛋,不是讓他們注意隱蔽的嗎,,啊,新島君,我絕不是罵您,唉,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想怎麼樣。”
新島眯起眼睛微微笑,伸出手腕看了看自家那個親戚贈送的手表,說道:“這手表很漂亮,我的很多朋友都想要一塊,黑田閣下,還請您一定幫忙。”說著,低頭鞠躬示意,
新島這明擺著訛詐來了,黑田對沈根兒越發恨得牙癢癢,心中想道:這幫支那豬絕對是來刺探情報的,可惡,居然還要我幫他們買單,八格,本來以為可以多賺一點的,現在看來卻要放血了,黑田做生意絕對精明,他擔心此事傳開,會有下一個新島再來訛詐自己,想了想說道:“新島君,您是新島望人的堂兄,我們都當您是自己人,這個忙是小事,但是我想得到您的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
新島之所以一開始就沒往間諜、特戰方麵考慮,蓋因為潛意識裡覺得,學兵軍根本沒那個能力潛入進來,他就是衝著發筆小財來的,聽見黑田這麼說,他聯想到最近司令部下達的古怪命令,心說這事必須適可而止,不然鬨到上麵去對自己很不利,於是裝作很大度的樣子應允了,
用三十塊電子手表打發了新島,黑田坐不住了,學兵人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們潛入長崎,圖謀的肯定是大事,本來這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因為時機剛剛好,除非他選擇叛出大阪師團,不然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他都沒法擺脫嫌疑,
“八格,怎麼辦,要叛出大阪師團嗎,揭露師團在海南的一切。”回到房間以後,黑田將所有人趕了出去,將門關死,然後滿屋子轉著圈,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不行,這樣的話,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在一個師團和幾個人之間,軍部肯定會選擇保留師團,看來,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下了這個決定,黑田吃過午飯以後便去求見花塚,提出希望儘快返回海南,
花塚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花塚雖然負責細節技術問題的處理,但是卻不具備決斷權,而小泉這段時間正在致力於設計日本人自己的電視機等電子產品的生產線,在沒有完成之前,尚決定不了究竟要從廣州進口那些電子元件,
暫時離開不了,黑田擔心會被背上黑鍋,於是含蓄的提出,因為擔心安全問題,希望能夠住到艦船上去,
花塚不疑有他,爽快的答應了,
黑田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不在岸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和我沒關係吧,真追究到我身上,我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他這樣想道,卻不知道,自沈根兒給他下套以後,他就已經被圈了進去,有些事情已經由不得他了,
新島帶著三十塊電子手表回去以後,將瀨戶找來,告知他:他已經去見過黑田了,那幾個人確實是大阪師團的人,“大阪師團這幫混蛋打仗不行,可是經商賺錢卻很有手段,哼,黑田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手下不爭氣,居然敢和荒村搶女人,這件事,利用好了,對我們有莫大的好處,,告訴他們,他們在長崎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可以幫他們銷售貨品,如果他們不肯就範,就去找荒村的人,讓他們出手教訓那三個大阪佬,對了,那個鬆下元之助呢,將他叫來見我,這件事,得交給他負責才行。”
“哈伊。”
鬆下元之助很快被傳喚過來,這是一個個子不高,戴著副眼鏡的年輕人,新島將一塊電子手表遞給他,說道:“鬆下,有件艱巨的任務要交給你。”
“哈伊。”鬆下一下子立得筆直,
“大阪師團的那幫混蛋,居然想通過走私學兵軍的產品賺帝國的錢,身為帝國的軍人,我們不能置之不理,我決定派你去和他們談判,爭取掌握銷售權,鬆下,你們家世代經商,我問你,你覺得這件事怎麼操作比較好。”
新島說得大義凜然,鬆下不自禁的一臉肅穆,真的將之當作一件軍事任務來看待,他想了想說道:“閣下,能讓我先和大阪師團那幫人見見麵嗎,這件事,我必須了解以後才能給您答複。”
新島對經商一竅不通,於陰謀權略一途卻極有天賦,聞言覺得有理,便讓瀨戶負責安排鬆下和仙道見麵,
瀨戶遵令,隨即帶著鬆下,和鐮倉等人滿大街的晃蕩起來,希望能夠再次偶遇仙道他們,
仙道也就是水生,此時,他們此時也正在四處閒逛,希望能夠碰到鐮倉,然後好認識他那個少將司令官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