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寧次和薛嶽以及喻濟時等人都沒有想到,學兵軍入贛的居然會是遊擊部隊,當然了,單論裝備水平,學兵軍這三個師的遊擊部隊一點不比正規軍差,而如果非要找出一點與正規軍不同之處的話,那就是他們沒有比如戰車還有火炮等壓製性武器,
在楚天歌的指揮下,三個師的遊擊部隊化整為零,以團為單位進行滲透作戰,總共十一個團的遊擊部隊,就好像春潮後的雨水一樣悄無聲息的滲透進贛北,然後幾個團一圍,中隊規模和團級偽軍直接被團滅,而大隊規模的鬼子,見機得快的還能逃脫部分,見機得慢的則同樣難逃團滅的命運,
鬆本大隊千餘鬼子,隻堅持了兩個多小時就被擊潰,如果不是那個服部欽川手段老辣見機得快,那就不光是荒木直樹被殺這麼簡單了,估計剩餘的鬆本大隊的殘兵還有那幾百個鬼子輕重傷員,將無一能逃被擊斃的命運,
楚天歌不做聲不做氣的占了江西大片土地,將南昌、鷹潭、上饒連成了一線,然後一出手就乾掉鬼子一個少將,這單一的事情看起來也許沒什麼,但結合起來,卻給人以大軍入境的感覺,也就難怪岡村還有薛嶽會高估楚天歌了,
歐陽雲和楚天歌通了電話沒過兩天,福州狐瞳電訊偵測小組傳過來一份竊聽到的電報,正是日本軍部回複岡村的那份,潘媚人將電報送進來的時候,歐陽雲正在批陳策送呈的一筆款項,自和大阪師團達成協議,從該師團“借走”了千餘有一定技能的鬼子以後,海軍開始了大型戰艦的建造工作,該類艦船的建造費用相當昂貴,登時,學兵軍的財政就變得入不敷出起來,看著陳策報告上的數字,歐陽雲搖頭歎息:“錢,錢,錢啊。”
潘媚人一臉凝重的走進來,將電報放到他麵前,說道:“大哥,看看吧,日本人要對我們下手了。”
歐陽雲抬頭看看她,掃了那份電報一眼,眼眸不禁一陣收縮,早就知道日軍會集中兵力攻打閩粵,隻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海陸兩軍集中兵力攻打,學兵軍做好準備了嗎,
潘媚人:“大哥,電報是狐瞳福建電訊偵測小組監聽的,他們除了發回總部,還抄送了一份給蔣參謀長,是不是給他們去電,讓他們保守秘密,我擔心這事要是傳揚開去,會引起民眾的恐慌,剛剛經曆過廣州動亂,軍心民心都不是很穩……”
潘媚人一直跟在歐陽雲身邊,無論是謀略還是眼界都有極大的提高,她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歐陽雲雙手並攏捏捏關節,眯起眼睛想了想,說道:“這樣做不妥,日軍真的集中兵力攻打我們的話,這一場戰役就不單單隻是我們學兵軍的事情了,這事不僅不能隱瞞,而且還要大肆宣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學兵軍將麵臨著怎樣的困境,隻有團結一切人的力量,我們或許才有可能渡過這次危機。”
“知道了,我這就安排。”
當天晚上七點鐘,沒有絲毫預兆的,閩粵瓊還有贛北的一些地方,所有打開著的電視機屏幕上,《每天一首歌》剛剛結束,一身戎裝的梅嵐書出現了,她嚴肅的說道:“下麵宣布一條通知,今晚的《學兵軍新聞》取消,將直播學兵軍總司令,閩粵瓊特區主任歐陽雲上將的講話,下麵,就有請歐陽總司令。”
梅嵐書這番話才說完,千萬台電視機前,家家戶戶就議論開了:“發生什麼大事了,總司令又要發表講話了。”
“彆說話,總司令開始講話了。”
歐陽雲已經出現在梅嵐書剛才站立的位置上,細心者發現,他並沒有攜帶講話稿,歐陽雲麵對鏡頭,神情嚴肅的說道:“可能打擾大家吃飯了,對不起。”說完,他低頭鞠了一躬,抬起頭來,他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向大家通報一則不好的消息,剛偵察到的情報,窮凶極惡的日本軍國主義者,他們在我們英勇的學兵手上多次遭遇重大挫敗以後,終於惱羞成怒,想要對我們閩粵瓊下手了,而這一次,他們將會出動陸海主力,以求一舉攻破我們,我承認,與號稱世界第二強軍的日軍相比,我們學兵軍還顯得很稚嫩,但是,日本人卻忘了,守衛閩粵瓊的,並不僅僅是我們學兵軍,還有閩粵瓊三地多達三千五百萬的中華民國的公民,兄弟們,姐妹們,自古以來,我們中華民族就以愛好和平、熱愛生活聞名於世,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當我們麵臨外辱的時候,會自縛雙手放棄抵抗,兄弟們、姐妹們,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不管日軍多麼強大,也不管他們來多少人,我今日代表學兵軍二十萬將士在這裡放話,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決不放棄抵抗,既然日本軍國主義者覺得用槍炮、用坦克飛機可以迫使我們屈服,那麼我們就還以槍炮、坦克飛機,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他們還以為中國還是清王朝時的中國,那我要告訴他們,東洋人,你們錯了,今日,你送我一顆子彈,來日,我必還你十顆,今日,你殺我一個老百姓,明日,我屠你一城……從明日起,全境實施宵禁,另外實行路條政策,學兵特區轄境內所有人等,可以憑地方政府開具的路條或者軍隊開具的證明離開,但是我聲明在先,出去了就彆再回來,大家都知道,我歐陽雲生平最恨的就是漢奸,在這裡,我提請那些天生賤骨的人聽好了,做不做漢奸是你的個人自由,但是隻要你真正做出了漢奸舉措,那麼如何處置你將是我們學兵軍的自由,我說出這番話,可能又有人要罵我軍閥作風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了,隻要是對抗戰有利的,隻要能夠打擊日本人,那麼管他軍閥也好,惡棍也罷,我都會去做……”
歐陽雲經常發表電視講話,但卻是第一次表情如此森嚴,用詞如此肆無忌憚,而且,他也是第一次承認了重慶政府對他的冠名:軍閥,由此可見,這一次,他是真的準備破釜沉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