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都埋設好了。”
“是,兄弟們都累壞了。”
“嗬嗬,這個可以理解,兩千多顆呢,而且都是詭雷,不僅要動手還要動腦,兄弟們辛苦了。”
前車之鑒,東路軍前鋒在渡贛江的時候,最怕的便是遠處忽然會響起炮聲,當十八師炮團開始轟擊獅子門西側的日軍西路軍迫擊炮陣地的時候,不少鬼子軍官悚然心驚,下意識的就大喊起來:“臥倒。”
炮火騰空,目標卻是西邊,有驚無險,虛驚一場,不少鬼子想想後怕,腳步登時放快了,
同樣是前車之鑒,山室宗武讓一個聯隊的步兵擔當先鋒,而將戰車部隊放在了第二列,步兵聯隊有驚無險的順利渡江,他見狀大喜,心說司令官的猜測或許是對的,偷襲我們的敵軍根本就是西岸的學兵軍,那麼,獅子門的防禦絕對空虛,心中信心大增,他大嚎一嗓子,登時,總攻大概一個半聯隊的戰車部隊齊齊加速,朝江麵衝了下去,
靖安縣城西門邊,一個人影拿出手電朝城門上照去,看見城門上麵那斑駁的“靖安”二字,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旁邊竄出來幾條人影將他扶起來,其中一人道:“營座,您沒事吧。”
那人大喘了兩口氣,說道:“還能堅持。”又說:“趕快向司令彙報。”
“好的。”
這個營座,正是“鐵老大”,而那個開口的手下卻是他在永修縣城救下的黃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黃鐘銘,黃家三兄弟本來是想按照黃鐘銘父親的安排去投奔俞濟時的,但是黃鐘銘在和江鐵頭接觸一段時間以後,被其人格感動,和其老三黃鐘涵留了下來,老大進了江鐵頭的偵察營,老三進了楚天歌的警衛旅,
楚天歌接到歐陽雲的命令以後,立刻率領遊擊一師、遊擊二師以及司令部直屬部隊朝靖安趕,此時,他們已經趕到了距離靖安不過六公裡的高湖鎮,
楚天歌原先在靖安是留下了一個遊擊大隊的,獲悉靖安並沒有被日本人占領,他心神稍鬆,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步話機,調整到公共頻道,他沉著下令:“兄弟們,靖安還在南昌遊擊大隊手中,加把勁,進入靖安睡個好覺了。”
遊擊部隊隻有旅長以上的軍官才有越野車和馬匹代步,武寧距離靖安足足五十公裡左右,雪地行軍又格外的吃力,乃至於不少學兵的腳底板都已經爛了,聽到這個消息,不少學兵歡呼起來,一個個激動得什麼似的,
就在遊擊隊的學兵們在高湖鎮歡呼雀躍的時候,前湖東岸,突前的小鬼子開始踩地雷了,
狼牙埋設得地雷,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來形容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字,,“鬼”,一個機槍手鬼子率先觸雷,“轟”的一聲,這鬼子和他身邊的一個副手登時同時被炸上了天,
“地雷。”其他人見狀,大喊著立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工兵,工兵。”有軍官喊道,
一隊工兵扛著專用的探雷工具從後麵跑上前來,他們正要開始排雷,前鋒步兵的指揮官,一個名叫前利左永的聯隊長走上前來,喊出那個呼喚工兵的大隊長,上前就是兩大耳刮子,吼道:“八格,速度的,不知道,趟過去。”
“哈依。”大隊長挨了兩記耳光,還要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然後,他指揮刀一揮,下令一個中隊長率部趟雷,
趟雷這種活計對人的心理素質是極大的考驗,那個中隊的鬼子雖然悍勇,但是卻也膽戰心驚的,而讓他們欣喜的是,小心翼翼的趟出去一百多米,居然再沒踩中地雷,該中隊的鬼子正在心中念著“天照大神”保佑,前方“轟”的一聲炸響,一個火球騰起,三個鬼子慘叫著被掀翻了,
“地雷。”有人喊道,下意識的就朝兩邊散開,好嘛,“轟隆隆”的爆炸聲連續響起,朝兩邊散去的鬼子相繼踩中地雷,登時被炸死了二十餘人,這下,饒是那個大隊長逼得再緊,剩餘的鬼子卻再也不肯往前走了,而前利左永走上前來蹲在地上看了幾眼後說道:“這才是真正的雷區。”然後下令全體就地隱蔽,自己跑去向山室宗武彙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