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和項敏旭都嚇了一跳,兩個人本能的朝四周望了望,前者低聲斥道:“老徐,你胡說什麼,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出口的。”
徐崢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徐嶸卻說道:“旅座,項大哥,大哥,你們覺得學兵軍會投鼠忌器而主動放棄觀美防線嗎。”
話題又繞回來了,趙寬道:“估計沒這個可能,觀美防線太重要了,學兵軍根本放棄不起。”
“那就結了,反正是死,還不如,。”徐嶸話沒說完,眼睛越過眾人頭頂落向前方,嘴閉上了,
眾人隨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到西門了,
西門城門口,穀壽夫在一眾日軍軍官的簇擁下站在那裡,小眼鏡在陽光下灼灼的反射著光芒,趙寬看了徐氏兩兄弟一眼,道:“先隱忍,出去再說。”
徐崢和徐嶸點點頭,前者對後者身邊的手下說道:“保護好老二,小鬼子想要搶人的話,就拚了。”
趙寬聞言眉頭一皺,回頭望了徐崢一眼,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然後朝穀壽夫走了過去,
十分鐘過後,寧波保安旅在兩個大隊的鬼子夾道“歡迎”下走出了西門,在被鬼子圍起來的平民群後麵站定了,
日本人一共押過來大約五千餘平民,這些中國百姓很多人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他們惶惑的看著四周日軍士兵手上寒光閃閃的槍刺,一個個縮頭縮腦的充滿了畏懼,
有斷斷續續的孩子的哭聲從人群深處傳出來,徐嶸聽到,雙拳不禁握緊了,他對身邊的偽軍道:“反正是死,臨死搞死幾個鬼子,也算值了。”
這些人都是他成為狐瞳以後苦心發展的積極分子,受他的影響很大,這些人海匪出身,本來就桀驁不馴,輕看生死,在他的熏陶下,一個個雖然沒有視抗日為己任的覺悟,但心中卻埋下了反叛的種子,是最可能響應他號召的一批人,
穀壽夫以中國百姓為質,給福鼎學兵軍出了道難題,職責所在,便是沒有錢慧被日本人**致死這件事,徐嶸也要想招破解,日本人不把偽軍當人看,遲早會讓寧波保安旅當做炮灰使用,徐嶸早就等待這一天要發動起義,正好攤上這件事,起義的意義又不一樣了,
穀壽夫對寧波保安旅肯定是有戒心的,所以才會讓他們和為質的中國百姓享受一樣的待遇,趙寬等人是保安旅的靈魂,穀壽夫還指望他們指揮部隊,自然不會也讓手下用槍指著他們,可是他們二十幾個人被隔離出部隊,處境卻不比手下的兵們好多少,
趙寬和項敏旭的表情還算坦然,徐崢卻將一口鋼牙咬得咯嘣咯嘣響,他和趙寬、項敏旭的情況不一樣,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兄弟們的信任與支持息息相關,而如果他今天放任兄弟們的安危不管的話,那麼以後誰還敢跟他“徐老大”混,他慢慢走到項敏旭身邊,輕聲道:“項哥,看明白沒有,日本人擺明了要拿我們當槍使,不,根本就是當炮灰使,項哥,沒得選擇了,你怎麼說。”
項敏旭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道:“還能怎麼說,老子也不想做光杆司令。”
“中。”
“看準時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