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之間的對抗,按照常理來說,先暴露出方位的一方肯定會處於被動,說不定就可能因此輸掉整場戰鬥,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雙方火炮的射程差不多,且士兵素質和火炮數量相差也不大,
盧成泰自以為抓住了機會,可以後發製人率先攻擊到學兵軍的炮兵,他卻忘記了一點,他麾下的那個炮團,無論是火炮數量、射程還是士兵素質,比之學兵軍的炮兵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他不知道,獨立第九旅的炮團還有第四師的炮旅的活動規律早就被當麵的學兵軍給掌握了,而人家之所以會選擇毫無保留的投入所有火炮給予步兵陣地毀滅性打擊,其實是根本不把他們當做威脅而已,
盧成泰在炮戰一途完全是個外行,而其手下的炮團團長卻是受過日本人培訓的“行家”,小棒子接到命令以後認真目測了一下,發現學兵軍的炮兵陣地距離已部的最大射程最少還有五公裡呢,便如實報告盧成泰,
盧成泰此時還沒完全醒酒呢,他眼見學兵軍的炮火已經開始向城內轉移,眼看著就要覆蓋到他們的防線了,他一邊下令部隊撤退,一邊就著電話對炮團團長破口大罵,讓他們趕緊開炮,如果再不執行命令的話,那就休怪他軍法從事了,
炮團團長無奈,隻得下令開炮,他們不開炮還好,一開炮葉肇想起來還有這麼個潛在威脅了,於是電令施政國,讓他分一個團的重炮出來,先把棒子們的炮兵給摧毀了,
棒子們的炮兵墨守成規,自進駐江山市以後,攏共就開辟了那麼幾個炮兵陣地,然後就在其間倒騰來倒騰去,自得其樂的還以為自家隱藏得很好呢,殊不知早就被施政國標注在作戰地圖上了,於是僅僅二十分鐘以後,不僅暴露出位置的獨立第九旅的炮團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施政國順帶著將第四師那個還處於張皇失措狀態中的炮旅也給摧毀了,
已部炮團的覆滅算是給盧成泰提了個醒,讓他意識到了學兵軍並不好惹,眼看著學兵軍的炮火沒完沒了好像炮彈不要錢似的,那些在他眼中堅如磐石的碉堡和地堡根本無法抵禦,他先是給共榮華南軍團司令部發電彙報情況請求戰術指導,然後給鄰近常山縣的守軍打去電話,向他們求援,
共榮華南軍團的司令部設在溫州,司令官是一個名叫崔成敏的中將,崔成敏此時正為平陽縣鼇水前線遭到學兵軍前所未有激烈程度的炮擊而憂心忡忡呢,接到盧成泰的電報,立刻意識到學兵軍在鼇水一線展開的攻勢並不是孤立的,而極有可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戰役,老棒子來中國之前不過是朝鮮偽軍的一個警備司令而已,哪裡見過這種場麵,他立刻慌了,顧不得體麵,親自去請日軍方派駐於軍團的顧問團團長金田長春少將,
日本人對朝鮮人並不是完全放心,他們雖然將一線部隊的指揮權悉數賦予偽軍將領們,但是卻在各個軍團以顧問團的形式派駐有聯隊規模的日軍,而以日軍對偽軍的威懾力,這一個聯隊的鬼子足以解決軍團級偽軍任何層次的反叛或者嘩變事件了,
學四軍的炮兵剛剛開始對鼇水東岸棒子軍陣地進行炮擊的時候,金田長春就被爆炸聲驚動,然後披著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間,他這邊正朝西邊眺望,大門口就傳來了崔成敏驚慌失措的聲音:“金田將軍在嗎,我有急事向他彙報。”
他和崔成敏共事以來,後者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候來找他,意識到發生大事了,他眼神一凜迎上去儘量以平靜的口吻問道:“軍團長閣下,發生什麼事了。”
共榮華南軍團的司令部距離這裡並不遠,但是崔成敏還是跑出了一頭大汗,他伸手擦擦汗道:“金田將軍,支那人對平陽縣和江山市同時展開了攻勢,炮擊規模相當,相當的驚人,支那人這是要反攻嗎。”
“這句話應該我問您才對吧,您彆忘了,您才是這裡的軍事主官。”
“金田閣下,您,您就彆拿我開涮了,我的指揮才能哪如您啊,閣下,請您拿對策吧。”
金田本是“以夷製夷”政策的支持者,一度也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為帝國打造一支具備相當戰鬥力的扈從軍,然而在溫州呆了三個月以後,他發現所謂的朝鮮兵團實在是一塊朽木,根本不足以雕也,於是雄心熄滅,轉而全心全意的將朝鮮人當民夫用,這才有了鼇水南岸和江山市以及常山縣一帶的碉堡群和地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