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雲抵達奈比多的昨天晚上,十一點鐘的樣子,伊皮爾,剛剛調過來負責守備該地的大阪第四師團鬆岡大隊的大隊長鬆岡老式剛剛入睡,宿舍門忽然被敲響了,鬆岡睜開先是習慣性的抬起左手,再用右手按了一下電子手表的夜光撳鈕,發現才十一點一十六分,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先是罵聲“八格”,然後喝問道:“什麼事。”
沒有人回答,但是敲門聲卻更響了,,“呯呯。”
“八格。”鬆岡坐起來,然後摸索到帆布鞋,拖上前去開門,而在門剛剛打開的時候,他喝罵道:“那個混蛋,沒長,。”鬆岡想喝問“沒長嘴巴嗎”的,然而,隨著一具尖銳的什麼頂住了他的心口,他全身汗毛炸開,一股涼氣瞬間從腦袋傳到尾椎,身子登時僵住了,
身上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他踉蹌後退,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上,
“咯”的一聲脆響,一股火苗升騰起來,兩張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再定睛一看,看見兩人的銜章一個是中尉、一個是軍曹,再確認對方手上拿著的乃是一把日式軍刺,心中的驚駭去了不少,色厲內荏的罵道:“八格,你們是誰,你們想造反嗎。”
軍曹手拿軍刺,眼神冰冷;中尉眼神中則帶著戲諧的表情,他開口用中文說道:“鬆岡,聽說你會說中國話,那麼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說吧,你們現在使用的電訊代碼是什麼。”
鬆岡大驚失色,同樣用中文說道:“你們,你們是支那人。”
他話音才落,軍曹忽然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將他踢得坐在地上,厲聲罵道:“支那人,憑你也敢這麼稱呼我們,不想活了。”
這一腳貨真價實,鬆岡疼的慘呼一聲,他坐在地上雙手捧腹尖叫道:“我的腸子斷了,我的腸子斷了。”
軍曹再上前一步,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軍刺逼過去,喝道:“少TM裝蒜,再不老實交代老子把你耳朵割了。”
“啊,彆,彆,我交代,我交代……”
等他交代完了,軍曹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提拉起來,然後拖著他就向門外走了過去,
鬆岡之前大聲喊疼未嘗沒有喊手下前來救援的意思,他心中多少還抱有幻想:萬一偽裝進來的就這兩個支那人呢,然而,當他走到外麵,發現兩道探照燈的光柱下,他的手下都在那雙手抱頭蹲著呢,在他們外圍,則是一群火槍實彈的偽裝皇軍,他的心登時變得拔涼拔涼的,然後猛然叫道:“你們是學兵軍。”
“你小子倒是識貨。”軍曹笑著伸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打得他“哎呦”一聲呼疼,說道:“我們學兵軍的政策你是知道的,抗拒從嚴合作愉快,到那邊抱頭蹲著去。”
“學兵軍”三字,對大阪第四師團的鬼子們是有絕對威懾力的,夏普為首的美國人在錫布科的時候已經見識了一次,所以在伊皮爾,對於守軍的不戰而降,一個大隊的兵力居然被兩個連的學兵給全部俘虜了,他們倒是見怪不怪了,
然而,當肖安寶要求他們和日本人互換軍服的時候,他們還是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