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生與幾十個隨從乘馬從杭州返回袁浦鎮前線途中,在龍塢鎮被一行人攔住了馬頭,三個人,為首的一副長衫,三十歲左右年紀,國字臉,濃眉大眼,三個人猛然站到路中央,嚇了前麵開路的梁喜生的侍衛長梁喜龍一跳,“MD,找死啊。”他左手一提韁繩生生將馬拉住,右手皮鞭就朝國字臉臉上抽了過去,
“喜龍,休得魯莽。”梁喜生臉色一變,脫口喊道,
梁喜龍想要收手卻已經遲了,眼見國字臉在劫難逃,他身邊一個身材粗壯的漢子忽然上前一步,右手一伸,生生的抓住了辮梢,梁喜龍用力一收,鞭子卻紋絲不動,他臉上漲得通紅,羞憤罵道:“狗日的,給老子鬆手。”
粗壯漢子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右手一鬆,
梁喜龍用力過猛驟不及防之下登時從馬上摔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他登時惱羞成怒,右手很順溜的將槍拔出來,正扳著槍機,卻聽見自家大哥喊道:“喜龍,還不退下。”然後便見大哥搶到自己身前,用很尊敬的語氣對那個國字臉說道:“郭老大,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嘿嘿,我二弟不懂事,還請您海涵。”他大驚,鬱悶的喊道:“大哥,。”梁喜生回頭瞪他一眼,喝道:“傻杵著乾什麼,去,帶人前後看看。”
梁喜龍看看那個國字臉,再看看那個粗壯漢子,目光特地在他們腰間瞥了瞥,注意到其間有鼓鼓囊囊的東西,若有有得,轉身朝梁喜生的侍衛們喝道:“都還杵著乾什麼,去,不要把可疑人等放過來。”
郭老大也就是那個國字臉微笑著對梁喜生說道:“梁旅長,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梁喜生臉色一變,額頭已經見汗,趕緊道:“當然記得,可兄弟實在沒辦法哪,河邊限定最少一萬人,我好說歹說,最後,最後才弄了五千不到,剛才河邊還說了,如果再找不到人,就讓我的人脫掉軍裝濫竽充數,郭老大,兄弟實在是難做哪。”
郭老大笑容一斂,冷冷道:“那怎麼不提前通知我,想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嗎。”
“冤枉啊,我早上才接到命令。”
“梁旅長,我們之間的合作一直挺愉快的。”
“是是。”
“你也應該知道,小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
“是是,兄弟明白。”
“等我把話說完。”
“是,是,嘿嘿,您講您講。”
“實話對你說吧,因為我幫你說好話,你這段時間表現也算中規中矩,你的名字已經從鋤奸隊的名單上被勾掉了,不過,如果任由接下來的事發生的話,我敢肯定,我們常處長肯定會再將你的名字添上去。”
“郭老大,您一定要拉兄弟一把啊,我,我這也是被逼的啊,太君,不,狗日的小鬼子拿槍頂著我的腦袋,我不答應的話,立刻就會被槍斃,大哥,看在咱們往日情分上,您可得幫幫我哪,求您了。”
郭老大沉吟一會道:“也不是不能補救,但是有一定的風險。”說完定定的看著他的,
梁喜生喜出望外,擦一把頭上的汗道:“這世道做什麼沒有風險,郭老大,您說怎麼的吧,我聽您的。”
郭老大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湊過去對他耳語一番,
梁喜生臉上神色一陣陰晴變幻,然後咬牙道:“行,就按您說的。”然後他巴巴的看著郭老大問道:“要不要綁條毛巾什麼的,這樣易於分辨敵我。”
郭老大看著他露齒一笑,道:“三泰的事情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