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機倉皇而逃,李亮部學兵大呼不過癮,施政國長呼一口氣,下令所有單位立刻向西轉移,
聞堰鎮前線陣地,葉肇抬頭仰望,目送三個戰機集群分彆往寧波和武夷山、南平方向飛去,下一刻,他踏上一個彈藥箱,拿起望遠鏡朝北岸望去,鏡頭所到之處,密密麻麻的人頭,拉近一些,是一張張淒惶麻木的臉龐,他心如針刺,放下望遠鏡對緊隨身後的學十一旅旅長張仁天和蕭山遊擊大隊大隊長封半雨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注意撤退的時機。”
“是。”
下午三點鐘左右,沒有炮聲,甚至都沒有槍聲,日軍的舟橋部隊就開始向北岸衝來,南岸才有異動,情報就到了張仁天手中,他探出頭舉起望遠鏡,入眼一片淒惶神色的百姓麵孔,眉頭一鎖道:“終於來了。”隨即帶著警衛沿著交通壕往後撤去,
一艘炮艇上,梁喜生站在侍衛們中間,臉色殊不好看,他已經讓手下將有大量朝鮮共榮軍混進百姓隊伍的消息告知了郭士達,但小鬼子須臾不離左右,他並不認為郭士達有辦法將這個消息傳到北岸去,如此一來,就是他們取消原定計劃,那北岸的學兵軍也未必就能隨機應變做出正確的選擇,而如果他們還按照約定行事的話,那麼那兩千多帶著短槍的朝鮮共榮軍就可能導致整個局勢的崩盤,他這邊正臉色陰沉的沉思著,忽然前麵一艘船上爆發出一聲大吼:“學兵爺爺,不要開槍啊,我們都是良民。”他吃了一驚,看過去,隻看到船尾站著的十餘個荷槍實彈的鬼子兵背影,不禁恨得齜牙做切齒狀,喝道:“不是讓取消了嗎。”
“學兵爺爺”、“良民”乃是和北岸學兵軍約定的暗號,用以說明計劃可以如期執行的,但是梁喜生在發現混進來朝鮮共榮軍以後,已經一再關照手下不許再喊出這些暗號了,,“誰的聲音。”他問身邊的侍衛們,
“梁渠。”
梁渠是梁喜龍的狗腿,梁喜生一聽這才發現梁喜龍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黑著臉問左右:“老二呢,你們誰看見他了,。”
“在前麵船上。”
“這個混蛋。”梁喜生急了,
“旅座,現在怎麼辦。”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艘漁船上,被手下圍在中間的郭士達神情焦慮,兩眼盯著發出吆喝聲的那艘炮艇,看了一遍又一遍沒發現梁喜生的身影,心中暗忖道:“梁喜生既然帶那樣的話給我,應該不會變卦,看來他的親信裡麵有人變節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鬼子的奸計得逞,可是怎麼提醒北岸的部隊呢,嗯,看來隻有這樣了。”心中打定主意,他壓低聲音吩咐左右道:“等上岸以後,我們一起喊,,高麗棒子,我們裡麵有高麗棒子。”
眾人點頭,有人道:“老大,我們聽您的。”
靈橋,在距離入江口兩三百米的地方,張蓮上岸,隨即被帶到了項科麵前,
“靈橋女子自衛隊奉命報到。”張蓮向項科敬軍禮,脆聲道,
“辛苦了。”項科微笑著還禮,然後朝身後一招手:“繆鴻泰,立刻集合你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