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三點半鐘,阿拉弗拉海鄰近海岸將近三十千米的一處海麵上,武久號航空母艦艦橋三層甲板上,佐佐木正太麵朝東方,嘴裡叼著一支大刀牌香煙吧嗒吧嗒的抽著,夜色中,他嘴角的那一點煙火分外的清晰,也使得站在他身後大約五米左右地方的老煙鬼小島景的喉頭不自禁的收縮起來。〖..】
對小泉而言絕對是莫大的諷刺,那就是雖然他嚴令禁止甚至不惜殺人立威,但是卻依舊無法禁止他手下的官兵特彆是軍官追求來自中國的“奢侈品”,大刀牌香煙是奢侈品嗎,當然,在廣州就需要兩塊五學元一包,而經過走私人千辛萬苦的走私到新加坡再進入一線部隊,價格最少翻到六倍,所以,在新加坡看一個人混得好不好究竟有多好,如果這個人恰好是個煙民的話,那麼隻要看他平時抽的什麼煙就夠了,而類似大刀這類在中國也是最高檔的香煙,在日本人裡麵便隻有旅團長級彆以上的軍官或者是廠長、園林主身份的才有能力享受了,小島景的軍銜並不低,已經是一個中佐,每個月總收入也能達到將近三百日元,可是因為日元對美元特彆是學元貶值得厲害,他已經有超過半年的時間沒敢買大刀了。
佐佐木正太,對,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江一戈,也許是感覺到了小島景的動作,他隨手抽出一根煙來丟過去,說道:“小島君,來一支解解乏。”
“哈伊。”小島景趕緊道,然後瞪大眼睛借著背後信號燈上的一點光亮搜尋飛來香煙的軌跡。
不出意外,香煙掉在了甲板上,好在距離他並不遠,於是他屁顛屁顛的撿起來,然後趕緊背過身去擋住風,用火柴點著了,將香煙放進嘴裡美美的抽了一口,他就聽見佐佐木悠悠道:“心中其實是充滿必勝信念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一點緊張。”
他趕緊回應:“哈伊,我也是的,聽說美國人出動了將近二十萬的大軍呢,而且美國人這一次表現得特彆的勇猛。”
“小島君,你是害怕了嗎。”佐佐木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
小島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站直了身子低頭道:“不,不,閣下,我怎麼會怕美國人呢,美國人在我眼裡連支那人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你怕支那人,。”聲音更嚴厲了。
小島景快嚇哭了,煙也顧不上抽了,趕緊道:“不,不,閣下,您,您誤會了,。”
佐佐木的嘴角露出一點不為人知的微笑,沒有再繼續發難下去。
對於小島景而言,佐佐木將軍的晉升軌跡堪稱“火箭之尾(日本人用此比喻來形容奇跡的發生)”,在南亞,縱然因為小泉敏一郎的關係日本陸海軍的關係有所緩和,,最少他麾下的陸海軍相處得還算和睦,但是之間曆史性的鴻溝卻依舊存在,如此,佐佐木能以一個陸軍將領的身份調入海軍,而且還成為一支作戰艦隊的最高指揮官,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單單如此
也就罷了,小島景也不會在麵對他的時候如臨深淵,可是不過短短半個月,佐佐木居然就坐穩了最高指揮官的位置讓麾下的一眾海軍將佐們無不俯首帖耳,而下麵的軍官比如小島景根本就不知道他采取了怎樣殘忍的手段,於是,對罩上神秘光環的佐佐木正太,他們無論如何敬畏都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