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遼遊擊隊加入戰場,這對於島本大隊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要知道,通遼遊擊隊的人可都是有坐騎的,雖然其中不少人騎著的是騾子、驢子,但畢竟是四條腿的不是,四條腿肯定要快過兩條腿的,而且,因為常年在馬上作戰,通遼遊擊隊的人在馬上的槍法還是很準的,於是,不僅島本大隊的鬼子吃儘了苦頭,田襄陽也大開眼界,對趙功宇和他的通遼遊擊隊也有了一點興趣。
戰鬥又進行了大概一個小時,田襄陽眼看著大勢已定,便主動找到鄭鐵苗和趙功宇,當麵向他們表示感謝。
“感謝兩位的支援,沒有你們,我們不可能這麼快就解決流水鎮據點的鬼子,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趙功宇和鄭鐵苗碰頭之後,前者臉上便掛滿了笑容,而後者則有點冷若冰霜的樣子,田襄陽雖是情場初哥,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馬上覺察到兩人之間應該有故事,心中有點好奇,麵上絲毫不露,隻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尊姓大名談不上,不才趙功宇,值兄弟們愛戴,添為通遼遊擊隊的隊長,這位是鄭鐵苗鄭司令,通遼抗日義勇軍的司令,田將軍,鄭司令是你們請來的嗎,好巧。”
田襄陽還未接話,鄭鐵苗斜睨趙功宇一眼,道:“打鬼子還要請啊,我們是誌願的,田將軍,您之前的承諾還算數嗎。”
田襄陽怔了怔,道:“當然算數,不過大家既然都是打鬼子的,這繳獲是不是也給通遼遊擊隊的兄弟們一份,沒有通遼遊擊隊的兄弟們打外圍,我們可沒這麼順利。”
論相貌,趙功宇還是一表人才的,再加上又誌同道合,趙功宇也一副努力追求的樣子,田襄陽心中難免就有些納悶,那就是他和鄭鐵苗為什麼看起來不像是情侶反而成了仇敵呢,馬上他便知道了原因。
他的話才說完,鄭鐵苗馬上抗議道:“田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通遼遊擊隊的家夥固然有功,可是我們事先可是說好了的,而且通遼遊擊隊家大業大,每人都能配上坐騎了,也不會在乎這點點繳獲是不是。”
提到繳獲,趙功宇的臉上馬上沒了溫情脈脈,而是變得咄咄逼人:“鄭司令,話可不能這麼說,再者,這裡究竟是誰說了算,應該是田將軍吧,嗬嗬。”嘴裡“嗬嗬”著,他的目光將鄭鐵苗上下一陣打量,道:“要我們放棄繳獲也不是不行,不過嘛,你得答應那件事。”
類似的話趙功宇顯然不是第一次說,至於“那件事”究竟是何事,田襄陽雖然是第一次聽說,卻也能猜出個大概,“分贓大會”變成了男女情歌對唱,田襄陽便感到十分尷尬,同時對趙功宇的為人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也明白為什麼鄭鐵苗一見到他便會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了,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避嫌,鄭鐵苗卻將他牽扯了進去。
東北姑娘在感情的事上其實很大膽的,更勿論鄭鐵苗這樣的巾幗英雄了,有道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論相貌論功業,趙功宇其實都要強過田襄陽,但是,在他和田襄陽之間,鄭鐵苗中意的反而是田襄陽。
不為人知的是,鄭鐵苗乍見到田襄陽的那一刻,心臟不爭氣的噗通一跳,然後,她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當然了,對於人家鄭司令頻頻釋放出來的電波,情場初哥田襄陽是肯定感應不到的。
當兵的為何難找對象,這或許就是原因之一吧,實在是他們平常接觸女人的機會太少了,自然也就越發捉摸不透本來就屬於六月天的女人的脾性。
“那件事以後休提,我已經有人了。”鄭鐵苗落落大方的道,說完眼神便不自禁的朝田襄陽那邊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