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要求率中東遠征軍繼續呆在中東後,楚天歌的臉上就再沒現過笑容,中東因為德國北非集團軍都跑回歐洲打內戰去的原因,已經好久沒戰事發生了,而考慮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中東依舊不可能有戰事發生,楚天歌這心情自然而然的就一直陰了下去,為將者,誰不希望叱吒戰場,作為一名軍人,還有比光複國土更值得在意的事情嗎,而如果再考慮到中東遠離故土萬裡,一封家書都要走上幾個月才能抵達,楚天歌的心情因此變得惡劣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沒有撤僑這件事,楚天歌已經準備直接上書歐陽雲,要求自家大哥照顧則個,調他到國內戰場的一線或者攻略日本本土的一線去,偏偏這個時候,美國和日本秘密締約,中美之間隨時可能進入戰爭狀態,撤僑成了刻不容緩的事情,撤僑一事因為有美籍日本人的前車之鑒,聯合政府上下皆不敢掉以輕心,自然,作為歐陽雲的兄弟,楚天歌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拖後腿。
楚天歌一腔惡氣正無處宣泄,巴西這個時候撞上門來,自然就成了他的發泄對象。
接到相關報告,楚天歌勃然大怒,當時就對送電報過來的參謀道:“放肆,小小的巴西也敢對我們齜毛,我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去,給我把楚猛叫來。”
時過境遷,昔日的勤務兵楚猛如今已經是楚天歌的警衛旅的旅長,楚猛很快就到了,楚天歌見到他第一句就是:“小猛,有一個活交給你去做,有沒有信心。”
楚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莽裡莽撞的毛頭小夥子,聞言並沒有立刻應下,而是問道:“能告訴我具體內容嗎。”
楚天歌眉頭挑了挑,走到一張碩大的世界地圖前,用手點在“巴西”這兩個字上,道:“巴西單方麵撕毀了租借協議,既然他們無信,那就休怪我們不義,我命令你給我拿下福塔雷薩。”
“不宣而戰,這不妥吧,是不是向最高統帥部請示一下。”楚猛低聲道。
楚天歌的眼睛立刻瞪了過來,喝道:“這點小事也需要向最高統帥部請示,難道你以為小長官整天像你一樣無所事事。”
“哥,我這是為你著想。”
“跟你說多少次了,在軍隊裡不要叫我哥,,行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這件事我心中有數,沒什麼好擔心的,去準備吧,你隻能帶一個旅去,如果沒有把握,我換人。”
楚天歌話說到這個份上,楚猛哪還敢再不識趣,當下立刻立正敬禮,隨即退了下去。
等楚猛出去,一直悶頭看著報紙的參謀長俞濟時走過來,對楚天歌道:“還是給最高統帥部發份電報吧,可以這樣措辭,就說我們正在追捕的日本間諜逃入了巴西,受到了巴西政府的包庇,我們的特工向巴西政府要人,結果反而被暴打一頓給驅逐出境,我們為了將這個掌握我軍大量機密情報的日本特工抓回來,不得不發動突襲。”
郭奎被調走後,最高統帥部就有意給楚天歌配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老將,恰逢俞濟時請求上去前線,歐陽雲和陳誠等人一商量,就把他調到了中東遠征軍,讓他擔任楚天歌的參謀長。
俞濟時為人沒什麼架子,加入中東遠征軍之後和楚天歌一個主軍一個主政,配合相當默契,而對於這個前中央軍的老將,楚天歌也表現得相當的尊重。
俞濟時這個建議確實是老當謀國之言,楚天歌想了想便同意了。
於是,大約兩個小時後,歐陽雲便接到了這麼一份電報,而他看完電報之後,立刻被逗笑了,將電報交給一邊的陳誠,他笑罵道:“楚天歌和老俞了不得,抓日本間諜抓到巴西去了,這不是胡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