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羋薑眼中閃過幾絲殺意,咬牙說道:“我早該鏟除這個隱患的!”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瞧見這一幕,趙弘潤心中一驚,他當然能猜到羋薑究竟想做什麼,一把抓住她的手,又將她拉了回來,同時急忙解釋道:“彆急彆急,雖然事實正如你所言,但是……你看我並沒有什麼事,不是麼?”
聽聞此言,羋薑愣了愣,又圍著趙弘潤仔細觀察了一番,讓她感覺納悶的是,趙弘潤的氣色的確不錯,絲毫沒有什麼虛弱的樣子。
“呆著彆動!”
冷冷地說了一句,羋薑左手抓住趙弘潤的手腕,右手好似捏著什麼東西,在趙弘潤麵前虛晃了一下。
“啊!”趙弘潤低呼一聲,因為他方才感到手腕處一陣刺痛,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而待他仔細看去時,這才發現羋薑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纖細的銀針,針尖上沾著幾絲血跡。
在趙弘潤莫名其妙的注視下,羋薑走向窗口,對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仔細審查著那枚染血的銀針,良久,她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你的血無毒。”
說到這裡,她轉頭望向趙弘潤,古怪地說道:“你真與那個姓蘇的女人行房事了?……我是說,你知道該怎麼做?”
『……』
趙弘潤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可以保證,我昨晚的確與蘇姑娘有過男女之歡,真正意義上的!”
羋薑被趙弘潤盯地微微有些臉紅,不自然地撇過頭去,喃喃嘀咕道:“這就奇怪了,不應該啊……按照傳聞所言。你此刻就應該已毒發身亡了才對。”
“可我仍舊是好好的。”趙弘潤聳了聳肩,調侃道:“我現在很懷疑,你們那所謂的青蠱,不過是嚇唬人的玩意。”
“……”羋薑手托下巴坐在桌旁,沒有急著下定論,仿佛在思索著什麼,良久,她問道:“其餘呢?可曾感覺有什麼不適?”
趙弘潤聳了聳肩,示意對方自己現在一切感覺正常。
望著他這幅模樣。羋薑顯然也有些納悶了,坐在那也不曉得在嘀咕些什麼。
見此,趙弘潤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你們巫女,以往就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
羋薑猶豫了一下,淡淡說道:“祝融之墟的傳承,如今已經沒落了,當年我與妹妹所在的村子。也就隻有幾十名巫女而已……”
可能是逐漸了解了趙弘潤的關係,羋薑終於向他透露了一些『村子』的消息。
在她的描述中。那是一個仿佛與世隔絕的小村子,村內隻居住著幾十名年紀不等的女子,而這些女子,皆是祝融之墟的巫女,說得通俗些,就是侍奉楚國最大神祗之一火神祝融的巫女。
“村子裡。全是女人?全是巫女?”趙弘潤納悶地問道:“就沒有一個是男人?”
羋薑望了一眼趙弘潤,理所當然地說道:“男子乃不淨之體,如何能侍奉神祗?”
『不淨之體……』
趙弘潤眼角抽搐了幾下,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沒有男子,那麼你們巫女如何繁衍後代呢?你不是說那裡也有許多年幼的女孩麼?”
羋薑顯然是聽懂了。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是老嫗收養的孤兒。巴黔之地,失卻雙親無依無靠的女嬰不計其數。……待其逐漸長大,有天賦的女嬰會被留在村中,那些沒有天賦的女嬰,就會離開。”
“明白了。”趙弘潤點了點頭,他大致是明白了羋薑口中的村子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那麼,村子裡的巫女,就沒有發生過與彆的男子……沒有發生過那種事麼?”
“那是禁止的。”羋薑聞言眼神變得有些黯然,在目視了一眼趙弘潤後,麵無表情地說道:“若我帶著你回村,你會被殺,而我會被綁在柴薪上燒死,當著所有村子裡的巫女的麵。……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為什麼?”趙弘潤有些難以理解了。
“因為,巫女與尋常男子的結合,從來就沒有幸免的,因此,上上代,或者是上上上代的巫嫗,定下了新的規矩,不得與世間的男人有何瓜葛……”說到這裡,羋薑抬頭瞧了一眼趙弘潤,淡淡說道:“本來,在解決了熊拓公子的麻煩之後,我與妹妹就準備返回村子。可如今,拜你所賜,我回不去了。”
“關我屁事?要怪,怪你那個蠢妹妹!”趙弘潤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可能羋薑也覺得這件事並不是怪罪趙弘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叮囑趙弘潤道:“莫要心存僥幸,以為那青蠱不過是嚇唬人的騙局,你不會想知道,喂養青蠱究竟會用到多少種毒物……可能那些傳聞的確有所誇大,並不是像先人所口傳的那麼嚇人,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記住,它存在著,一直就在這裡。”說到最後,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趙弘潤的心口位置。
說罷,她輕輕又拍了拍趙弘潤的胸口,轉身離去了。
呆呆望著羋薑離去背影,趙弘潤心中那幾分原以為蠱蟲失效的好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
“沈彧,沈彧?”
“卑職在,殿下有何吩咐?”
“你親自去一趟宗府,將有關於巴、黔之地的書籍,取些過來。……我已與二伯打過招呼,宗府的文庫會放行的。”
“是,殿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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