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潤低頭不語。
這次遇襲,讓趙弘潤聯想到了去年那樁同樣是性質極其惡劣的襲擊。
記得去年的時候,國內那股『反魏勢力』襲擊了楚使熊汾,直接導致楚國對他們魏國開戰,而此次,性質同樣惡劣,竟然偷襲魏國君主所在的宿營地,簡直是罪大惡極。
趙弘潤絕不相信桓虎會無緣無故地襲擊一國的君王,除非是有人用重金雇傭他這麼做,而且,應該還是一筆不菲的傭金。
忽然,趙弘潤想到一事。對李鉦說道:“說起來,那撥馬賊的實力,有些令本王咋舌,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的馬賊。”
“唔。”李鉦附和地點點頭。猜測道:“李某懷疑這些人是韓國的正規軍騎兵出身。這件事,李某會叫人去追查的。”
尋常的馬賊,竟能壓製虎賁禁衛這支不亞於駐軍六營的魏國精銳軍隊?開什麼玩笑!
二人聊了片刻,趙弘潤便提出了告辭,這令李鉦有些吃驚。
“肅王殿下,你不去見見陛下麼?”
李鉦感覺很不可思議。要知道這位肅王殿下方才可是立下了大功,說他護駕有功毫不為過,若換做其他皇子,保準立馬到魏天子麵前邀功求賞去了,而這位皇子殿下倒好,他連天子所在的帳篷都懶得進去。
可能是注意到了李鉦那倍感不可思議的眼神。趙弘潤連忙解釋道:“不是本王不願去拜見父皇,實是……”說著,他便將六王叔趙元俼受傷、目前正在昏迷中一事告訴了李鉦,隻聽得李鉦麵露震驚之色。
“俼王爺受傷了?”
“嗯。……據六叔的宗衛長王大哥所言,六叔的傷勢倒不重,隻是流血過多,歇息幾日就能痊愈。不過本王還是有些不放心,是故……”
李鉦聞言釋然,點點頭說道:“那肅王殿下且去。……唔,李某也該回去向陛下彙報此事了。”
二人正說著,宗衛沈彧等人已牽著馬匹走了過來。
趙弘潤瞥見他沈彧的戰馬馬背上還掛著兩隻兔子,這才想起給他父皇的禮物還未送出,遂說道:“哦,對了。今日白晝,本王與六叔外出狩獵,成果不菲,這兩隻兔子,望李統領代呈父皇。”
『……兔子?』
伸手接過宗衛沈彧遞過來的兩隻兔子,李鉦臉上泛起幾分古怪的神色。
他也知道,參加狩獵的眾皇子們曆代都有向其父皇呈現斬獲獵物的習俗,可彆人都是獻上一些貴重的獵物,比如白狐、白虎(白皮的老虎,非神獸),這位殿下倒好,送倆兔子?
『唔……話說倒是挺肥的。』
端詳著手中的那兩隻兔子,李鉦真不知該說什麼,待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趙弘潤早已離開。
“這位殿下可真是……”
苦笑著搖了搖頭,李鉦拎著那兩隻兔子來到了魏天子下榻的帳篷。
說是魏天子下榻的帳篷,不過在預感到桓虎前來襲擊的時候,李鉦將禮部的官員以及留在宿營地內的襄王弘璟與他的宗衛們,都聚攏到了此地,方便他們保護。
而當李鉦撩起帳幕走入帳內時,他驚愕地發現,帳內眾人的情緒仍顯得十分緊張,攥著寶劍麵色凝重,一副要與人搏命的架勢,哪怕是禮部尚書杜宥這位文官,都卷起了袖子、撩起衣擺。
甚至於,就連魏天子手中都攥著一柄明晃晃的天子劍。
『糟糕……隻顧與肅王聊,忘了派人通知這邊……』
李鉦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不得不說,當看到走進來的李鉦而不是襲擊此營的賊子,魏天子著實鬆了口氣,沉聲問道:“李鉦,帳外的情況如何了?”
“回稟陛下,在肅王殿下的協助下,我虎賁軍已擊退了前來偷襲的賊子,隻可惜未曾擒殺賊首。請陛下恕罪。”
一聽這話,帳內眾人如釋重負,尤其是皇三子『襄王』弘璟。
“弘潤?”魏天子聞言微微一驚,驚訝問道:“弘潤趕來救駕?”
“是!”抱持著對趙弘潤極好的印象,李鉦讚道:“據虎賁軍的屯長邱武彙報,肅王殿下在青羊部落的宿營地內擊退了前往佯攻的馬賊後,察覺到這撥馬賊的真正意圖可能是我方宿營地,當即命令虎賁軍回防,而肅王殿下,亦領著宗衛們前來護駕……方才在帳外,李某被賊首桓虎牽製,多虧了肅王殿下代為指揮虎賁軍,成功殺死賊眾四五十人,否則,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聽聞此言,魏天子臉上露出幾分欣慰的笑容,他問道:“那……弘潤他人呢?”
“這個……”
李鉦臉上露出了訕訕之色,將手中的兩隻兔子呈上。
“肅王殿下有要事返回了青羊部落的宿營地。哦,對了,這是肅王殿下送給陛下的禮物。”
『……兔子?』
帳內眾人麵麵相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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