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手持鐵盾的商水軍士卒一樣,央武手持盾牌堵住了麵前木牆與木牆間那僅僅隻有一人寬的間距。
但他並沒有徹底用盾牌堵死,因為這樣的話,就無法殺死敵人,因此,他隻是用盾牌堵住了一半的空隙,故意留出另外一半來,方便他用手中的鐵劍在那些企圖爬上城牆的奴隸兵身上狠狠戳上一劍,然後把對方推出去。
忽然間,央武眼神一凜,原來,他們三人負責的那個間隙,忽然搭上了一隻手。
見此,央武二話不說,直接提劍將那隻手給剁了下來。
一聲近在咫尺的慘叫聲響起,隨即,央武隱約聽到麵前那嘈雜的聲音中,仿佛有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哈哈,活該!”他笑道。
“……”樂豹望了一眼那隻掉落在城牆上的人手,隨即再次望向麵前那位同伴的目光中,微微有些陌生。
好果斷……這就是上過戰場的老兵麼?
樂豹環首望向四周。
他發現,那些與他同樣是商水軍一員的士卒,此刻基本上分為兩類reads;。
一類是麵色蒼白,雙手發抖,不出意外,這些人準跟他們一樣,是在商水縣入伍的新兵。
而另外一類人,儘管看上去麵色不佳,但看得出來,他們的精神緊繃著,時刻注意著會突然露麵的敵人,並且,他們的雙手也不會顫抖,該揮劍的時候,絲毫不會猶豫。
就像央武一樣。
就在樂豹走神之際,忽然間,他左側的木牆在響起一陣吱嘎吱嘎的怪聲後,竟轟地一聲倒了下來,旋即,三名腳踏在女牆上的奴隸兵,竟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朝著樂豹與附近其餘兩名商水軍士卒撲了過來。
“哪個王八蛋釘的木牆啊!”央武瞥了一眼左邊,大叫一聲:“阿惠,去幫阿豹,這裡我頂著!……阿惠?!李惠?!”
“啊?”李惠如夢初醒,回頭看了一眼正與一名奴隸兵在地上扭打的樂豹,連忙提著武器上前幫忙。
可能是初次上戰場的關係,也可能是樂豹與那名奴隸兵扭打在城牆上,來回翻滾,以至於李惠提著武器,竟不敢刺出去。
“阿惠,快刺啊!”
被那名奴隸兵壓製在地上樂豹,早已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他實在想不通,麵前這個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奴隸兵,如何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阿惠,小心身後!”
這時,隨著央武的一聲警告,李惠下意識地轉頭,這才發現,又有一名奴隸兵以犧牲了一隻手的代價,硬生生突破了央武的阻擋,朝著他撲了過來。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猙獰的臉,李惠整個人都嚇傻了,以至於被那名斷臂的奴隸兵撲倒在地。
阿惠!
眼角餘光瞥見同伴被奴隸兵撲倒,樂豹心中大驚。
突然,他忍不住慘叫一聲,原來,那名奴隸兵張嘴咬住了他的脖子一側。
“啊!”
一聲大叫,被那名奴隸兵死死壓製住了樂豹,索性用腦袋狠狠向對方,借此擺脫了對方的束縛,隨後,他拾起掉落在地的長槍,狠狠紮向了對方的胸口。
而與此同時,千人將冉滕瞥見這邊的突發狀況,擠開人群幾步跑了出來,一把抓起壓製著李惠的奴隸兵,用手中的利劍,刺穿了對方的身軀。
此時再看李惠,滿臉鮮血,顯然是嚇傻了。
讚賞地望了一眼樂豹,千人將冉滕一邊丟掉手中的屍體,一邊狠狠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李惠,惡狠狠罵道:“還有氣麼?蠢貨!沒死就給我起來!……嘁!明明穿著如此優質的甲胄!”
說罷,這位千人將便幫助央武等人堵住那個缺口去了。
“阿惠,你沒事吧?”
樂豹將同伴扶了起來,儘管對方才的驚變心有餘悸,但仍然安慰著一看就知道已嚇壞了的李惠。
“這就是……戰場麼?”
李惠環視著四周,一臉驚恐地喃喃道。
“啊,這就是戰場。”
摸了摸被咬爛一塊皮肉的脖子,樂豹悵然地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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