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彆釀成同族相殘的慘劇……』
小叔公暗自歎息著,消失在諸人眼前。
待等這最後一位宗老走出了內堂,成陵王趙文燊等四位諸侯王,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而在鬆氣之餘,他們也明白,此番,他們可是將那幾位宗老給得罪慘了。
不過幸運的是,宗府不再受那幾位宗老的操縱,而是由現任的宗正趙元儼來掌握,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趙元儼率先開口了。
“我宗府今日遭逢變故,此事希望諸位不得外傳。”
說話間,他在經過魏天子允許後,喝退了堂內的宗衛羽林郎,以及眾禁衛、郎衛。
而在此之後,趙元儼又說道:“諸位族兄族弟,我宗府尚有要事,就不留諸位了。……請陛下暫留片刻。”
魏天子微微一笑,轉頭對趙弘潤說道:“弘潤,朕尚有要事與你二伯商議,你且先回去吧。”
趙弘潤當然明白他父皇要與他二伯商議什麼,無非就是針對將宗府削弱至什麼地步而扯皮罷了。
對於這件事,趙弘潤一來沒有興趣,二來嘛,他的地位還不足以參與其中。
見此,他朝著其父皇與二伯拱了拱手,正色說道:“既然如此,弘潤暫且告退。”
而與此同時,那四位諸侯王見趙弘潤都告退了,又豈會不識趣,紛紛拱手告退,頃刻間,堂內就隻剩下魏天子與儼王爺二人。
在四下已並無旁人的情況下,儼王爺長歎了一口氣,苦笑說道:“希望陛下手下留情……”
魏天子微微一笑。
而在這對兄弟扯皮於將宗府削弱至何等程度的同時,心情大好的趙弘潤正走在離開宗府的路上。
當然了,如果他身後沒跟著成陵王他們四位族叔的話,相信趙弘潤會更加愉悅。
隻可惜,成陵王等人卻不敢輕易放趙弘潤離開,畢竟他們剛剛才得罪了趙泰汝等老一輩的宗老,若是趙弘潤耍賴,拒絕給予他們前幾日說好的利益,相信這四位恐怕真要吐血了。
不過還好,趙弘潤是個守信的人。
“四位族叔,本王答應你們的,一定會兌現,四位族叔何必急於一時呢?”
一聽趙弘潤這話,成陵王等人懸起的心頓時又落了下來,但不可否認,這件事一日沒確切落實下來,他們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
“肅王殿下,今日族叔等人,已按照你所說的,裝聾作啞,助你逼走了那幾位宗老,倘若你再拖延三川之事,到時候我等信得過你,我等身後那些人,恐怕等不了那麼久……你要知道,那幾位宗老雖被你從宗府逼走,但餘威仍在,若是他們得到了國內貴族的支持,到時候彆說肅王你,就連陛下,恐怕也會有麻煩……因此,還是儘早解決三川之事吧。”
成陵王趙文燊軟磨硬泡地說道。
而聽聞此言,趙弘潤亦覺得有些道理。
畢竟光是幾個已被踢出宗府的宗老,其實並沒有什麼能量,關鍵在於這些老骨頭能否得到國內貴族勢力的支持,倘若國內姬姓趙氏的貴族們一致支持那幾位宗老,到時候,就算宗府已在趙元儼的掌控下,就算魏天子貴為魏國君王,恐怕他們這些人都會舉步維艱。
畢竟今日這件事,似趙元偲、趙元儼、趙弘潤這一支,與那些位宗老們可謂已經撕破臉皮,若是趙弘潤再將三川之事拖延下去的話,無疑是讓太叔公趙泰汝有機會東山再起,重奪大權。
想到這裡,趙弘潤輕笑說道:“文燊族叔,這裡談不方便,不如去你府上詳談此事?”
聽聞此言,成陵王趙文燊麵露喜色,在與濟陽王趙文倬、中陽王趙文喧、原陽王趙文楷三人對視一眼後,四人異口同聲地言道:“善!”
而與此同時,大權旁落,已準備離開王都的太叔公趙泰汝等人,正在宗府內收拾包裹。
“真想不到,那小子居然說動了成陵王那些人……居然連趙元儼也……哎!”
三叔公趙來峪恨恨地咬了咬牙,憤憤說道:“竟然被一介黃口孺子逼出大梁,簡直豈有此理!”
“忍!”
太叔公趙泰汝拄著拐杖,淡淡說道:“眼下,大梁已無我等立足之地……不過,臨走前,老夫卻是不能叫那小子得意。”
說罷,他招招手叫三叔公趙來峪走近,在他耳邊細語了幾句,隻聽得後者喜上眉梢。
“妙!”
在小叔公暗自搖頭歎息之餘,三叔公歡喜地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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