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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三百名商水軍士卒,在巫馬焦的率領下,不費吹灰之力進入了陽夏縣城。
在進入縣城後,按照趙弘潤的命令,巫馬焦迅速分兵前往東、南、北三處城門,正式接管了陽夏縣的城防。
隨即,巫馬焦在東南西北各城門分彆留駐了五百兵,並派了四名千人將把守。
在做完的這些部署後,巫馬焦率領剩下的一千三百名商水軍,迅速控製了該縣的兵備庫與錢糧庫,待兩庫到手後,又順勢接管了駐所,並派出巡邏全城的士卒。
而在此期間,城內的縣兵無不投降。
不可否認,這些縣兵中混有許多陽夏隱賊,但絕大多數的縣兵,卻隻是當地平民出身的鄉勇而已,如何膽敢抗拒商水軍的命令?
要知道,商水軍那可是經兵部批注、擁有正式番號的軍隊,也屬於是駐防軍,比起縣兵這種負責該縣治安的隊伍,等級可不知高上一星半點。
更何況,商水軍還抬出了『肅王弘潤』的王號,誰敢造次?
於是,城內的縣兵皆被商水軍收繳了兵器,被勒令歸家,而其中,有些隱賊嫌疑的縣兵,則被商水軍士卒當場拿下。
至於城內的眾多士館,以及那些士館內的遊俠們,眾商水軍士卒暫時並未動他們。
針對這件事,趙弘潤做了一番考量,他本來打算將城內眾多的遊俠驅趕出城,畢竟這樣一來,陽夏隱賊的勢力就會得到顯著的削弱。
可問題就在於,放任這幫無所事事的遊俠,放任這幫亡命之徒離開陽夏,這真的合適麼?
想想也知道,一旦這些遊俠被驅逐出陽夏,這幫人勢必會往圉縣、鄢陵這些周邊縣城跑,勢必會給周邊縣城帶來治安方麵的負麵影響,使混亂擴散。
與其如此,還不如暫時先將這些遊俠關在陽夏,儘可能地將混亂限製在陽夏縣。
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商水軍的處境變得比較危險,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這些遊俠在自由受到限製後,會不會協助陽夏隱賊勢力,攻擊商水軍。
思前想後,趙弘潤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兵器管製。
兵器管製,即沒收那些遊俠的兵器,一旦那些遊俠失去了兵器,他們對商水軍的威脅自然會大大減少。
可惜被商水軍控製的錢糧庫內,銅錢、金銀等財帛並不多,否則,趙弘潤會選擇用一種更為懷柔的辦法,比如,用錢去買遊俠們手中的兵器,如此一來,遊俠們雖然被收繳了兵器,但因為得到了一筆錢,這股不滿情緒就會得到有效的遏製。
隻可惜,陽夏縣的錢糧庫內,不能說空空如也,但是實在不足以從全城內那麼多的遊俠手中買得兵器。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趙弘潤明知強行收繳遊俠們的兵器會引起這些人的怨憤,亦不得不這樣做。
畢竟收繳遊俠們手中的兵器再是凶險,也比放任他們繼續手持兵器要安全地多。
而在接到這道命令後,才剛剛進駐陽夏縣不久的商水軍,顧不上吃晚飯便開始行動起來。
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仍然是巫馬焦以及衛驕、呂牧等宗衛們,倒不是趙弘潤不信任巫馬焦,隻不過他擔心巫馬焦會成為陽夏隱賊憤而暗殺的目標,因此叫衛驕、呂牧等人保護著他。
畢竟巫馬焦雖說曾經也是兩千人將,但個人武藝比起宗衛們來說,還是遜色許多的,趙弘潤可不希望這位雖然沒多大本事但卻忠心耿耿的大將白白犧牲在陽夏縣。
當一隊隊衣甲齊備的商水軍士卒從街上走過時,往來的當地平民紛紛避退,神色略有些惶恐不安,平民在麵對軍隊時,總是會有這種不安的情緒,尤其是當他們清楚這支軍隊究竟要做什麼的情況下。
不過讓街道上來往平民詫異的是,那些商水軍士卒就跟沒瞧見他們似的,自顧自走在街道上,一直走到一間士館門前,這才停住了腳步。
巫馬焦轉頭望向宗衛衛驕,向後者請示。
按理來說,巫馬焦身為一位執掌商水軍的大將,並不需要向衛驕請示,可誰讓衛驕等人是趙弘潤身邊的宗衛呢。
不過衛驕也知道分寸,並沒有仗著是趙弘潤身邊的宗衛就對巫馬焦呼來喝去,反而是抬了抬手,示意巫馬焦來下令。
這種禮遇,讓巫馬焦對衛驕的感覺頗好。
“來人,叫館內的主事出來!”
一聲令下,巫馬焦身後的親衛中,走出一名親衛將,邁上台階,用手中的劍鞘敲了敲士館敞開的門戶。
“梆梆梆——”
此時在這間士館內,有許多遊俠正在吃飯,忽然瞧見士館外出現了許多軍卒,臉上露出幾許驚愕與不安。
“館內誰是主事者?出來!”那名親衛將高聲喝道。
士館內一片寂靜,良久,有一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精壯男子徐徐走了出來,邁步走出門檻,神色不定地瞧著士館外的那一乾商水軍士卒,拱手抱拳說道:“諸位軍爺,不知有何貴乾?”
巫馬焦策馬上前了兩步,沉聲說道:“奉肅王之令,對此縣城施行『刀劍禁令』,任何人不得隨身攜帶兵器。”
說罷,隨著他一揮手,一名百人將帶著一隊商水軍士卒衝入了士館。
隻見這隊商水軍士卒在衝入士館後,也不理睬那些正在吃飯的遊俠,隻要是被他們看到有兵器,一概沒收。
見此,有一名遊俠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了被一名商水收去的兵器,怒聲質問道:“你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