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許鄙的副將聞言翻了翻白眼,苦笑著說道:“蔡將軍、蔡老大、蔡大爺,大將軍的大軍就在後方,且這兩支楚軍又攻不破我軍的防線,您何必親身犯險呢?”
“廢話!”蔡擒虎沒好氣地說道:“正是因為大將軍的大軍就在後方,老子才要抓緊工夫擒殺那鬥廉……”
說罷,他也不顧滿臉無奈的許鄙,雙腿一夾馬腹就衝了出去。
“悍勇卒,跟老子上!”
隨著他一聲洪亮的大喊,這支汾陘軍的西衛營中,有一隊大概近千人左右的士卒跟上了蔡擒虎。
隻見這些士卒,一個個五大三粗、體魄魁梧,雖說一手提著盾牌一手握著戰刀,但絲毫看不出有力竭的樣子,反而是一個個神情亢奮,激動地嗷嗷大叫。
想來,這所謂的『悍勇卒』,必定是西衛營中的悍卒。
“唔?”
而此時,在楚軍『鬥』字戰旗附近,楚國孟山守將鬥廉亦注意到了這支有區彆於汾陘軍一般士卒的千人隊。
隻見他抬手一指蔡擒虎的方向,當即便有一支楚軍分出人手來,朝著蔡擒虎殺了過去。
此時的鬥廉,早已不複方才與徐殷對罵時的狂妄之色,隻見他麵沉似水地注視著遠處的汾陘軍西衛營,眼眸時不時地閃爍著精光。
“真是可怕的步兵……對吧?”
不知何時,鬥廉的身邊出現了一位同樣身披將軍甲胄的小胡子男人,輕笑著說道。
“吳陌麼?”鬥廉回頭瞧了一眼來人,似附和般低聲感慨道:“魏國步卒冠絕天下,原以為隻是一句妄言,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鬥某從未想過,我大楚的正軍,居然會在正麵交鋒上落敗。”
楚將吳陌聞言亦感慨道:“是啊,若是敗給奇淫巧技的齊魯步兵也就算了,若非魯國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大楚的正軍勢必可以將齊軍殺地片甲不留,可魏軍……不是說魏武卒已經覆滅了麼?”
鬥廉翻了翻白眼,給了後者一個『我哪曉得?』的表情。
而這時,斥候飛奔前來稟告:“報!北側出現魏國大隊人馬,目測萬餘,據此僅三裡……”
“來得好快啊,汾陘軍的徐殷……”
鬥廉嘀咕了一句,隨即對同僚吳陌說道:“撤吧。”
吳陌點點頭。
片刻之後,楚軍再次呈現潰敗之勢,無論是鬥廉的軍隊,還是楚將吳陌所率領的伏兵,皆在汾陘軍西衛營的固守下,不得不放棄夾攻,兩相逃散。
而楚將鬥廉與吳陌二人,亦分彆向東西兩側逃逸。
這二人前腳剛走,蔡擒虎後腳便殺到了該地,目視著已逃之夭夭的楚將鬥廉,氣地咬牙切齒。
“他娘的!……楚國的鼠輩,逃地倒是快?”
此時,他身邊或有悍勇卒的士卒說道:“蔡將軍,這怎麼辦?兄弟們還未殺儘興啊!”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
蔡擒虎粗魯地回答了一句,隨即,他目視著鬥廉逃竄的方向,心中微微一動。
『那鬥廉……似乎是逃向孟山了?這樣的話……』
舔了舔嘴唇,蔡擒虎振臂大喊道:“弟兄們,趁勝追擊!……殺到孟山去!”
“喔喔!”
近千悍勇卒振臂歡呼,在蔡擒虎的率領軍,死咬著鬥廉麾下的潰兵不放。
而見此,蔡擒虎的副將許鄙亦不敢坐視自家營將軍孤軍深入,當即下令進兵。
於是乎,汾陘軍西衛營一路推進,一直殺到孟山底下,直殺地一路上的楚軍橫屍遍野。
而在西衛營的身後,則是汾陘軍大將軍徐殷親率的萬餘汾陘軍。
而待等徐殷抵達孟山的時候,蔡擒虎正在奮力攻打孟山,而看戰況,守衛孟山的楚將鬥廉似乎無法支撐。
見此,徐殷當即下令『中衛營』提防相城方向的楚軍,並且將『東衛營』投入了對孟山的攻打,以至於孟山的近況岌岌可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魏國攻克。
但很遺憾,相城果然如徐殷所猜測的那樣出兵支援,而且一出動就是兩萬士卒。
然而徐殷怡然不懼,一方麵猛攻孟山,一方麵阻擋相城的楚軍,與楚軍打得有聲有色。
不過這個消息傳到趙弘潤耳中時,卻讓這位肅王半響沒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不是試探麼?怎麼突然間就變成大戰了?』
趙弘潤有些發懵。
他感覺,這場驟然形成的戰事,發生地未免有些太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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