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支韓軍哨衛的隊長按耐不住了,當即下令撤退。
想想也是,他們十幾個人麵對十幾倍的魏軍,就算是傻子都不敢力敵。
可就在他們撤退的時候,由於暴露了身形,當即又有四五名韓軍哨衛被弩矢當場射死。
“繼續!”
隨著千人將冉滕的一聲命令,數百商水軍士卒繼續向前推進。
大概又向前前進了約百丈左右,他們看到前方有一座崗哨,規模不大,僅幾丈方圓。
本來,這種山林間的崗哨對於防守方而言是有優勢的,可問題是此間的魏兵有數百名,單憑那座崗哨那寥寥二三十名哨兵,怎麼會是對手?
他們甚至不敢露麵,因為一旦露麵,就會被早已有所準備的魏軍弩兵乾掉。
不得不說,韓國的兵弩固然要比秦弩、楚弩強勁地多,但比起魏弩來說,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尤其是商水軍的新式兵弩,那可是冶造局的工匠們借鑒了魯國工藝後再次設計改良的強弩,哪怕是稱作中原第一強弩也不為過。
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韓弩皆遜色魏弩一籌。
“撤撤!”
可能是意識到毫無勝算,對麵崗哨的韓軍哨衛們選擇了撤退,畢竟他們若是再不撤退,就要被魏兵們包圍了。
於是乎,這座崗哨被魏兵們占領。
再往前,大概走了有小一裡地,前麵豁然開朗,隻見在被人為砍伐的大片山林空地的遠處,一座小型營寨屹立在高地上。
千人將冉滕窺視了幾眼,就有幾支韓軍的弩矢堪堪擦過臉龐。
“這座營寨不好拿啊……”一名刀盾兵小聲說道。
冉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畢竟他也已經注意到,對麵那座小型營寨就建在高地上,底下是高約兩三丈的峭壁,在沒有任何攻城武器幫助的情況下,單靠步兵想要攻克這座營寨,顯然是非常困難的事。
“隻有靠山下那幫弟兄們了……”千人將冉滕低聲說了一句。
聽聞此言,附近的士卒們皆微微有些色變。
其中有一名士卒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千人將,山下的弟兄們……靠得住麼?”
“大概吧……”
向來以勇武著稱的千人將冉滕,此刻亦有些忐忑。
片刻之後,數十名弩兵被聚攏到一起,他們從背後的背囊中取出一個拳頭大的布包,將其打開後,裡麵都是一些被碾碎的不知名植物的根莖。
隻見這些弩兵們用火舌子點燃了這些草末,隨即迅速將布包包好,用繩索綁上係在弩矢上的前端。
片刻工夫,那些布包中便散發出濃濃的青煙。
“放!”
隨著冉滕一聲低喝,那數十名弩兵扣下扳機,將係著那些布包的弩矢瞄準那座小型營寨的方向射了出去,或掉落內那座營寨內部,或直接釘在那營寨的營欄上。
而此後,冉滕大手一揮:“撤!”
頓時間,數百名魏軍轉身向後跑,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登時就沒影了。
見此,遠處那座營寨內的韓軍兵將們隻感覺莫名其妙。
他們原以為那些魏兵會強行進攻他們所在的這座營寨,沒想到,對方居然轉身就逃,就仿佛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著似的。
而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空曠地上,數百架投石車正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忽然,一名士卒指著王屋山上一處喊道:“穀陶二千將,那處發起訊號。”
“唔?”兩千人將穀陶抬頭瞧了一眼,果然瞧見王屋山上一處位置有滾滾青煙冒出,當即神色一正,喝道:“試彈!”
當即,一座投石車調整了位置,朝著山上有煙的位置拋射了一枚石彈。
但是很遺憾的,這枚石彈的落點與青煙升起的位置差距頗大。
“穀陶你個王八蛋——”
王屋山上,傳來了千人將冉滕的罵聲。
在諸商水軍士卒忍俊不禁的目光注視下,兩千人將穀陶咳嗽一聲,低聲說道:“咳……都瞄準點。”
“砰——”
又是一枚石彈被拋射出去,而這回的落點就相當準。
見此,穀陶臉上露出幾許喜色,大手一揮,喝道:“以這台投石車的角度為準,投彈!”
“砰砰砰——”
“砰砰——”
霎時間,數百枚磨盤大的石彈被拋投出去。
此時再看山上那座小型營寨,隻見一名韓軍百人將驚駭地看著就砸在腳邊的一枚巨大的石頭,隨即抬起頭,駭然望著半空,麵色呆滯。
隻見半空中,數百個黑點迅速變大。
“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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