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李睦點點頭,恍然說道:“我前些年在雁門時,就聽說齊魯魏三國聯盟……齊魏不是有過節麼?”
暴鳶聞言哭笑不得,心說您這是哪年的老黃曆了。
他無奈地解釋道:“是魏國的魏公子昭。……五年前,楚國伐魏,魏公子潤年僅十四歲披甲為帥,出征應戰楚軍;而魏公子昭,則孤身千裡前往齊國,說服齊王呂僖出兵協助。……眼下,魏公子昭,也就是姬昭,以齊王呂僖的女婿身份,拜齊國左相一職,使得齊魏聯盟,尤為牢固啊。”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哦,對了,當年還有魏公子疆,此子率軍坐鎮山陽,死守魏國國門。……魏王,生了三個好兒子啊。”
李睦聞言沉思了片刻,隨即又問道:“聽說,此番率軍攻陷邯鄲的,便是魏公子潤?”
“是啊。”提到『魏公子潤』,暴鳶心中便感慨萬千,畢竟在上黨郡時,他就被那位魏公子潤耍地團團轉,後來轉戰邯鄲戰場,也未能阻擋隨之而來的魏公子潤的腳步,被後者前後擊破數座城池與關隘。
以至於到目前為止,暴鳶還未在那位魏公子潤手中討到什麼便宜。
“這個魏公子潤……雖年紀輕輕,但著實不可小覷。”在沉吟了一番後,暴鳶正色對李睦說道:“他日與魏兵交戰時,你不妨仔細觀瞧,魏軍中的『商水遊馬魏騎』,還有專門用來對付我國騎兵的巨盾戰車,包括射傷了我的魏國連弩,這些皆是出自那位魏公子潤的手中。……我曾有機會將其生擒,隻可惜,最終卻被他耍得團團轉。”
李睦想了想,說道:“待這次會議結束後,請務必將魏軍的實力情況告訴李某。”
暴鳶十分了解李睦,雖不願再去提那些糟糕的回憶,也隻能應下來。
就在他倆閒聊的時候,又有兩名將軍模樣的男人走入了屋內,抱拳拱手向屋內的眾人行禮。
而見到這兩人,蕩陰侯韓陽頗為熱情地應了上去,因為這兩位將軍,皆是他堂叔康公韓虎一手提拔的將軍。
【北原十豪,代郡守劇辛!】
【北原十豪,漁陽守秦開!】
此時,除『上穀守馬奢』與『巨鹿守燕縐』外,其餘八名北原十豪皆到場。
然而,儘管這八位韓國的英豪被韓人並稱為『北原十豪』,但種種跡象表明,這八位的內部關係極不和諧。
這不,代郡守劇辛在與蕩陰侯韓陽打過招呼之後,便朝著暴鳶、靳黈、馮頲三人桀桀怪笑起來:“暴鳶、馮頲、靳黈,三位連番吃敗仗的事,我在代郡都聽說了,你們三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破百了,居然被一個尚未弱冠的魏國小子耍地團團轉,桀桀桀桀,真是辱沒了『北原十豪』名聲啊!”
聽聞此言,馮頲與靳黈麵色漲紅,羞愧難當,暴鳶亦是滿臉尷尬。
見此,李睦皺了皺眉,正準備為暴鳶等人說幾句話解圍,卻得到暴鳶眼神示意,隻好作罷。
可沒想到的是,若無旁人在一旁飲酒的太原守廉駁,此時卻撇撇嘴輕蔑了說了一句:“跳梁小醜!”
聽了這話,劇辛的笑容頓時僵了臉上,滿臉不快地轉頭看向廉駁,而廉駁亦歪著腦袋正麵對上劇辛的視線,麵帶不屑地說道:“休要在這上躥下跳,毀了我飲酒的興致。”
劇辛見此大怒,作勢就要衝向廉駁,卻被蕩陰侯韓陽攔下。
畢竟蕩陰侯韓陽心中清楚,儘管劇辛武力不弱,但是比起廉駁,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可偏偏劇辛本人還不覺得。
為了不挫傷劇辛的自尊心,蕩陰侯韓陽隻能隱晦地勸道:“待會釐侯、莊公、以及康公大人都會過來,不可在此打鬥。”
然而,劇辛卻未能理解蕩陰侯韓陽的苦心,頗顯意氣風發地指了指屋外,對廉駁說道:“好,不在屋內打鬥。……廉駁,可介意到屋外比劃?”
眼瞅著廉駁臉上露出滲人的笑容,蕩陰侯韓陽心中暗暗叫苦,而就在這時,卻見從始至終閉目養神的『北燕守道:“廉駁將軍不會與你出去比劃的,他會砍下你的頭。”
廉駁與劇辛聞言皆是一愣,隨即,廉駁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好!”
見此,劇辛心中愈發惱怒。
而就在這時,又有一位身披甲胄,臉上略帶疲倦的將軍邁步走入屋內,見屋內劍拔弩張,皺了皺眉,冷冷說道:“似你等劍拔弩張,此次會議毫無意義!”
【北原十豪,巨鹿守燕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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