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宗衛穆青從書房外走入進來,抱拳說道:“殿下。”
說罷,他走到趙弘潤身邊,附耳對後者說道:“殿下,王皇後派大太監馮盧送來了賀喜之禮。”
『唔?』
趙弘潤微微一愣,心下有些意外。
因為他的婚期在三日後,按照常理,王皇後就算要送禮也應該是在三日後他成婚的當日。
當然,常理歸常理,這事也沒有什麼絕對,說不定那位王皇後就樂意在婚期前送上賀禮呢。
想了想,他對趙弘宣說道:“小宣,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這邊還有點事。”
“……”趙弘宣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他對兄長趙弘潤方才斬釘截鐵斷定此事與雍王無關的說法,仍有些不能接受。
對此,趙弘潤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弟弟趙弘宣就是這麼一個耿直的人——隻要是他看得入眼的人,那就會相信對方是好人;反之,若是有人做了什麼事讓他產生了厭惡,那麼,那個人這輩子都很難扭轉他對他的看法。
往好聽了說,這叫嫉惡如仇,往難聽了說,這就叫愣頭青。
『還是欠缺磨礪啊……』
搖搖頭,趙弘潤邁步離開了書房。
看著弟弟,他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他。
以前的他也是這種性格,當初看曾經還是東宮太子的趙弘禮不爽,無論後者做什麼他都不領情,再比如在對待國內那些貴族的問題上,他一開始也是這樣。
隻不過這些年下來,他陸陸續續碰到了許多事,也見到了許多事,也逐漸學會了包容。
說白了,他長大了,而他的弟弟,還未長大。
暗自歎了口氣,趙弘潤在宗衛穆青的指引下,來到了府邸的前院。
遠遠地,他便瞧見宗衛呂牧正與一名頭發花白的白麵老太監說話,並口稱對方「馮公公」。
想來,此人就是王皇後身邊的大太監,馮盧。
可能是瞧見了趙弘潤朝著這邊走來,大太監馮盧趕忙迎上前,拱手作揖:“肅王殿下。”
“馮公公。”趙弘潤微笑著拱手還了禮。
他與馮盧並不是很熟悉,或者乾脆說以往很少打過交道,但儘管如此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馮盧,正是皇宮內唯二的兩名大太監——另外一人則是他父皇身邊的童憲。
童憲、馮盧,這兩位宮內唯二的大太監,好比就是皇宮的家令,執掌著內侍監這個龐然大物。
“肅王殿下多禮了。”
馮盧遜謝了趙弘潤的還禮,隨即從袖口內取出一份禮單,恭敬地遞給趙弘潤,口中笑著說道:“得知肅王殿下即將成婚,皇後娘娘特地命老奴送上賀禮。……這是禮單,請肅王殿下過目。”
“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客氣了。”
趙弘潤笑吟吟地接過,在看罷禮單後,亦不由地雙眉一挑。
『不愧是王皇後,出手果然闊氣!……收了如此豐厚的厚禮,看來今明兩日我得去一趟鳳儀殿,當麵……唔?』
想到這裡,趙弘潤忽然微微一愣。
他忽然想起方才弟弟趙弘宣所言,那封記載了雍王的人與曲梁侯司馬頌暗下接觸的密信,曾被長皇子趙弘禮帶到鳳儀殿,給那位王皇後過目。
在此之後,曲梁侯司馬頌就死了,死於一夥敢在封丘縣製造屠殺的凶手手中。
而今日,王皇後不知為何又故意在他婚期前就送上賀禮。
『……不會吧?』
看著麵前的馮盧,趙弘潤臉上露出幾許古怪之色。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表情,馮盧疑惑問道:“肅王殿下,這份禮單有什麼不對麼?”
聽聞此言,趙弘潤微皺著眉頭,忽然他試探道:“馮公公,這兩日,本王遺失了幾隻鳥兒,不知馮公公可曾見到?”
“……”
聽到趙弘潤的暗示,縱使馮盧竭力掩飾,但仍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
而見到他這幅表情,趙弘潤心中震驚地無以複加。
『殺曲梁侯司馬頌滿門的人,竟然是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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