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握著一把長劍,此時正有一滴鮮血,輕輕的滑到劍鋒那裡,隨即滴落。
所有人都傻了,都覺得自己的觀念徹底的崩塌了,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若非親眼目睹,誰會相信無恥到極致的無根廢物鬼麵,竟然可以逃過那張可怕的劍網的絞殺?
誰會相信,他竟然可以削斷天煞的兩條腿,成為這次對決的勝利者?
“啪!”
有人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子,想要打醒自己!
啪啪啪啪……
更多人在重重的抽自己耳光子。
甚至就連戌狗以及亥豬,也忍不住就要往自己臉上招呼了。
對戰高台上,李澤道舉起長劍,鋒利的劍鋒對準天煞的咽喉。
他那張布滿鮮血的臉沒有猙獰,沒有獲勝之後的興奮快感,隻有謙卑的笑容。
隨即,他那顯得諂媚的聲音卻是如同雷鳴一般,狠狠的在眾人的耳旁炸裂。
“天煞爺,您如此劍下留情,小的實在受寵若驚啊!”
“……”
天煞呆呆的看著對方那張流露出不好意思神色的眼睛,隨即嘴巴一張,一口悶血狠狠的噴了出來。
“認輸吧,不然小的隻能繼續把手你的手臂給削下來了。”李澤道陪著笑臉又說。
天煞的身體一頓,知道這個詭異無比的家夥沒再跟自己開玩笑。
就在這時,劍光一閃。
天煞的身體一頓,他的手更是無法在支撐一下他的身體了,因為,他那兩條手臂已然跟他的身體分家了。
李澤道沒等天煞開口認輸,便出劍削下他的兩條胳膊。
“天煞爺,您這又是何苦呢?小的都已經提醒您認輸了啊。”李澤道一副被逼實在無奈的架勢。
底下那些人,大殿上方以亥豬為首的那些人,目中流露出驚恐目睹這一幕,聽著鬼麵這聲音,他們的心裡皆升起了一股極其濃鬱的寒意。
天煞再次噴出了一口老血,努力的想擠出那幾個字:“我,認……認……啊……”
天煞發出了一身淒厲的慘叫。
在看他雙眼處,赫然多出了兩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他的雙眼,已然被李澤道活生生的挖出來了!
之前天煞說,斷你雙手雙腳,挖你雙眼,不算違規!於是,李澤道也斷他四肢,挖他雙眼!沒毛病!
更為濃鬱的寒意,又一次湧上大夥的心頭。
他們愣愣的看著台上那個血人,像是在看一個魔鬼似的。
至於天煞,直接暈死過去了。
“多謝天煞爺劍下留情。”李澤道感激作揖,隨即收劍守在一旁,一副誰敢乘天煞爺身受重傷找天煞爺的麻煩他就跟誰急的架勢!
於是,底下那些人各個都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南麵的人就覺得胸口上死死的堵著一口悶氣,這樣的賤人,怎麼可能打敗天煞?
北麵雖然取得這最後一戰的勝利,但是北岸的人竟然也心生不起任何的高興情緒,著實難受異常,像是吃了好幾百隻蒼蠅似的。
亥豬努力的揉了揉自己那張僵硬無比的臉好一會兒,又跟同樣麵色僵硬的戌狗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聲音僵硬的說道:“第四戰,北麵,鬼煞獲勝!”
沒有歡呼聲,有的隻有死寂,詭異的死寂。
李澤道心裡這個無奈啊,這北麵的人,當真各個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自己為北麵出生入死,贏得莫大榮譽,若非自己,這北麵可就要被剃光頭了。
你們不給點歡呼也就算了,怎麼還一個個咬牙切齒就好像自己乾了什麼缺德事似的?
當下,李澤道衝亥豬作揖,在大夥那顯得詭異的眼神的注釋之下,掠下高台。
與此同時,有兩道身影迅速上台,麵色詭異的將暈死過去的天煞帶離對戰高台。
亥豬忍不住又一次將目光落在顯得相當落寞的鬼麵身上。
之所以說他落寞,那是因為以他為中心點,周圍數丈範圍內,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似乎他人都將他當成一坨惡心無比的大便,誰也不願意靠近他,免得惡心到自己。
“做人不能太無恥啊,否則將慘遭孤立!”亥豬從鬼麵身上得出了這樣一個至理名言。
戌狗的目光也落在李澤道身上,他那張醜陋的臉此時陰沉得相當可怕,如此一個結果可真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了。
連實力最強的天煞都被他砍掉四肢,挖出雙眼,其他三煞一個不注意怕也得在吃他大虧。
這次修為之戰,代表戌亥峰出戰的,怕就是此人了。
按道理說,沒有絕對的實力,是萬萬躲不開天煞所製造出來的那張恐怖的劍網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肯定一下對方的實力,就會心生自己是個大傻逼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