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喵……”
黑貓那柔軟的黑貓炸裂開來,就像是一根根黑刺倒插在那裡似的,若是不聽聲音,不看那腦袋,足以讓人誤以為那不是一隻貓,而是一隻刺蝟。
它那鋒利的貓爪子亮出,指著無明門主這個無恥至極的狂徒,聲音尖銳,仿若它一身黑刺,顯得如此的鋒利惡毒。
“真虧你有臉說出這種話出來,喵……”
“明明我們跟你們有血海深仇好不好?昔日你們這些該死的凡人入侵我神域,屠殺我神域多少子民?至於你們,活該!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若是不入侵我神域,又怎會落如此淒慘的下場?喵……”
無明門主倒也不生氣,畢竟那段血海滔天的曆史早就被徹底的扭曲了。
這些無恥的神域人,他們又怎麼可能承認他們曾經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偏偏那些無恥的神域人又是最終的勝利者,而勝利者,則擁有書寫曆史的權利,自然也擁有掩蓋甚至是扭曲曆史真相的權利。
勝利者往往將自己書寫為光明正義的一方,而對失敗者用各種惡毒的詞語大肆的抹黑,這就等同於將失敗者的骨頭挖出來浸泡在那墨水裡,讓其黑到骨髓裡,黑到靈魂深處,哪怕最後放到汪洋大海裡去清洗,怕也洗不乾淨。
“昔日是盤龍一把鼻涕一把淚跪下求我們‘入侵’神域的,你若是要怪,去怪他吧。”無明門主用看小醜的眼神看著這隻醜惡的黑貓,淡淡的說出這樣一個事實。
曆史會被扭曲,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哦,我好想記起來了,昔日盤龍跪在我們女媧主上麵前求‘入侵’的時候,你這隻貓好像也在場啊,你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憐巴巴,就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孩,需要大人去幫你報仇雪恨似的。”
無明門主那始終木訥的臉上多出了一絲嘲諷,說出的話,也帶著尖銳的刺,跟他以往那種木訥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胡說八道!無恥至極!無恥至極!喵……”黑貓惱羞成怒,毛更炸了,那鋒利的爪子亮出,恨不得在對方那張臉上抓出幾道血痕出來。
黑貓實在氣壞了,這個家夥他怎麼可以這麼討厭呢?他怎麼可以……說實話呢?這不是相當道德敗壞的切開人家的那傷疤暴露出裡頭那黑肉順便在撒一把鹽巴嗎?
難道他不知道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覺悟?
你們隻配蜷縮在那惡臭黑暗的角落裡,等著哪天我們心情好了去把你們往死裡踩。
黑貓忍不住就想埋怨一下盤龍了,你說你就不能先把那八個該死的使者打死之後在沉睡?
這下好了,那八個使者變成了一個讓人頭疼無比的超級大難題了。
什麼?不是難題?跟他們同歸於儘就行了?你怎麼不去死呢?喵……
無明門主嘴巴微張,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我有牙齒。”
黑貓氣得身體都要爆炸了,它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就算不動手,也應該放幾句狠話,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
它惡狠狠說道:“我不管你來這裡做出來,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那須彌域裡,否則就彆怪我抓破你那張臉,喵……”
“你沒那膽子。”無明門主淡淡說,“更沒那實力。”
這回話裡沒有帶刺,沒有嘲諷,而是相當平淡,平淡就意味著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根本就不需要添加任何的形容詞。
“……”黑貓氣得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就在這時,一隻美麗的蝴蝶破空而起,飛到黑貓跟前。
黑貓眼神凶狠的瞪了無明門主一眼,那貓爪子一把按住那隻蝴蝶,惡狠狠道:“你最好趕緊滾回你那賊窩裡!喵……”
隨即身形消失在那裡,就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似的。
夢蝶帶來了訊息,自是不能讓這該死的無明得到,因此得離得遠遠的。
沉默了片刻,無明門主目光掃向下方,然後一朵詭異的赤雲快速的向下飄蕩。
……
李澤道的身體一頓,眸子變得凝重。
他的麵前多出了兩個人,一個是空山老人,另外一個則是長生真人。
這兩個實力恐怖的老家夥,悄無聲息的出現,皆用平靜的眼神看著李澤道。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強者氣息,就像是兩個精神還算不錯的老頭似的,但是李澤道卻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麵前多出了兩座山,兩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更為可怕的是,這兩座大山正一點一點的衝他移動過去,像是要將他壓扁似的。
“年輕人,你怕是要跟我們走一趟了。”空山老人開門見山說道。
如此優秀的年輕人,卻是淪為了本就應該在魔域徹底失去蹤跡的魔人的爪牙,當真令人痛心。
更讓人痛心的是,如此多的天驕,竟然被他所擊殺,這對於神域來說,自是極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