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現在都用手機支付,帶錢出來的人基本都沒有了,這個男生竟然還擺放海碗?他最起碼應該擺放一個支付碼才對啊。
不懂得與時俱進,太不專業了!活該要不到錢。
李澤道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心想老天爺這是想要我做點什麼,否則為什麼又讓我遇見這種事情,還引起我強烈至極的回憶殺?
唏噓了一番,李澤道走到少幾年跟前,叼著煙,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跟周圍一切格格不入的學生。
察覺有人靠近,少年抬頭跟李澤道對視了一眼,眼神更是慌亂了,隨即又低下腦袋。
李澤道笑笑,一屁股在少年跟前坐了下來。
少年那慌亂的眼睛偷偷瞄了李澤道一眼,不受控製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家夥這是要對他做什麼,難不成這裡是他的地盤?自己在這邊跪著還得交錢?
“小子,抽煙嗎?”李澤道老氣橫秋,掏出一包香煙遞了過去。
少年楞了下,搖頭。
李澤道臉上的笑意更甚,後背舒服的靠在那天橋扶手欄杆上,說:“小子,你應該擺放一張收款碼才對,你肯定比我清楚,現在都用手機支付,帶現金出來的,已經不多了。”
李澤道吐出一口煙霧,無奈道:“你看我都已經在這大街上溜達二十多天了,愣是一個鋼板都沒撿到。”
“像我小的時候,哦,也就是一百多年以前,時不時的還能撿到一張百元大鈔呢。”
少年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角,眼睛瞪大,緊張的情緒更甚。
難不成遇到了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家夥?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來?
李澤道看著這個緊張無措的少年,顯得有些幸災樂禍道:“怎麼?你父親得了什麼病?說來聽聽,要是什麼疑難雜症,醫院裡的那些醫生給錢都治不活的那種,那太好了,我肯定能治。”
少年楞了下,好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著這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男子,艱難開口:“你是……醫生?”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但是老師說不能以貌取人。
但是若是強行說服自己將他當做是醫生,少年卻又覺得這是在侮辱醫生這個無比神聖的職業。
李澤道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瞥了少年一眼:“我不是醫生。”
看著少年眼睛裡的那一絲少許的期待變成絕對的失望,李澤道清了清嗓子,相當高傲的說:“但是,我是神!”
達到目前這種高度,李澤道還真不認為有什麼病是自己沒辦法治療的,至少肉體上的傷病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一枚六品以上丹藥足以。
他若是願意,他甚至可以決定凡域億萬生靈的生死,這不是神又是什麼?
“……”
少年瞳孔瞪大,那長大的嘴巴足以塞進一顆網球,慌亂之色更甚。
他百分之一百確定自己碰到的壓根就不是什麼神,而是一個怕是從哪個神經病醫院偷跑出來的神經病。
不是神經病怎麼會說出如此讓人無法理解的話出來?
我小的時候也就會一百多年前經常可以在馬路上撿到錢?我是神?
腦子有病!而且還是病得很嚴重的那種!
你看,他笑了,他笑起來更像是神經病了。
於是,少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跳出來了。
他雙腿發軟,有了一種想起身拔腿就跑的衝動。
小混混固然嚇人,但是至少有所顧忌,應該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打人才對。
但是神經病壓根就沒有任何顧忌可言,或者說他們沒有絲毫的理性。
更要命的是,神經病受到法律的保護,神經病殺人了,是不需要償命的。
他要是受到什麼傷害了,尚在醫院等著救命錢的父親應該怎麼辦?
李澤道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顯得有些陰森,更像神經病了。
他笑嗬嗬道:“小子,我怎麼覺得你覺得我是神經病?”
下意識的,少年點了下頭,差點脫口而出是啊是啊你就是神經病啊,你怎麼可能不是神經病?天地良心,你不是神經病誰是神經病?
隨即驚恐無比,趕緊搖頭:“沒……沒有……我這就走……”
李澤道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老氣橫秋道:“年輕人,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什麼神經病,我真的是神,神經病的神!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用你的人品跟我的帥氣發誓。”
少年的身體一頓,鼻涕跟眼淚差點就被嚇出來了。
自己的人品自然沒問題,但是這個神經病的帥氣……
少年覺得自己此時的處境相當的危險,他嚴重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從這足有三層樓高的天橋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