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重重跪了下去,反手又是給自己一個耳光子。
兩個耳光子下去,他那張臉直接塌方了,血肉模糊。
“我是……個卑鄙無恥之徒!卑鄙無恥之徒就是我!”
陰山宗宗主雙眼被血絲徹底掩埋,用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聲音吼道。
含光呆滯了下,你怎麼可以這麼反複無常呢?不要臉了?
“那個……本宗主最討厭你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了,你既然都說可殺不可辱了,為何還要如此侮辱你自己呢?”
“因為,我不是強者。”陰山宗宗主低聲說,隨即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強者可殺不可辱,但是他不是強者,被侮辱也就侮辱了,不然還能怎樣?
含光又呆滯了下,這好像也有道理。
隨即含光很生氣,你妹的你這樣,本宗主還如何殺你以此威懾其他人呢?
“這位仁兄此言差矣,在本宗主看來,你就是強者。”含光很是心虛的說了句。
話音未落,鬼手朝著陰山宗宗主拍了過去。
陰山宗宗主嚇得眼珠子都快要滾落下來了:“你……不……”
“轟!”
陰山宗宗主徹底不見了。
紫雲真人卑微的跪了下去,開始抽自己臉,罵自己是無恥之徒。
冥毒跪得比他還快,還卑微。
文百草也跪了,所有人都跪了。
含光背著手站在那裡,仿若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可侵犯,哪怕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好了,可彆把自己給打死了。”含光冷冷說。
眾人艱難的將那高高舉起的手放下,都恨不得將自己那手給剁了喂狗才好。
竟然敢打他們的臉,這手不要也罷!
他們還想將他們的舌頭給割了,省得繼續羞辱自己。
“現在,你們一起大罵雲夢山莊是個惡心之地,雲夢溪是卑劣無恥之徒。”
含光的聲音變了,有自己的冷淡變成了玩味,就好像那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似的。
“轟!”
所有人腦子仿若被雷狠狠劈了一般,無不劇烈轟鳴著,內心更是掀起了比目睹地魄神參被放走時還要強烈一萬倍的滔天巨浪。
他們皆瞪大眼睛看著前方那道身影,無不膽顫心寒。
這含楓宗宗主知道雲夢山莊,還知道雲夢溪,這倒也沒什麼,但是他竟然敢如此詆毀?
他究竟是何來曆?
但是不管怎樣,此人敢如此詆毀雲夢山莊,那足以證明,他所處的高度怕是跟那雲夢溪一樣……
眾人嚇得魂都快要沒了。
甚至如此可以的話,他們現在就想活將他們蠱惑來對付含楓宗的紫雲真人活活打死了。
“說呀!”含光催促道。
沒人張嘴,就好像他們那舌頭已經被切了一樣,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來了。
但是他們上下兩排牙齒,卻是在瘋狂的打著架。
含光聲音再次變得陰森:“看來,你們都想死。”
依舊沒人張嘴,甚至各個還將眼睛閉上,似乎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們知道那鬼手即將拍死他們,但是哪怕如此,也萬萬不能詆毀雲夢山莊,不能詆毀雲夢溪,否則等著他們的將比被鬼手拍死怕是還要恐怖千萬倍的懲罰。
就在這時,微微苦笑之聲傳來。
“你又何必為難這些卑微的可憐蟲呢?”
跪著的眾人聽到這聲音,身體猛地一顫抖,隨即身體一軟匍匐在那裡,卑微如同塵埃,大氣都不敢出了。
含光早就料到這個家夥會出現,因此沒有任何意外。
就是覺得遺憾,這些紫雲真人冥毒這些人沒按照他所說的那樣痛罵雲夢山莊,雲夢溪一頓,著實太可惜了。
真想將雲夢山莊養的這些狗宰了,回去給副宗主燉湯喝。
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飄然落地,站在含光麵前,滿臉苦笑,眼神卻又充滿了溺愛,就像是在看著調皮胡鬨的女友似的,膩愛卻又頭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含光想將那雙仿若琉璃的眼睛給挖出來。
他很討厭這雙眼睛,更討厭這雙眼睛用此等眼神看著自己。
但是含光實在沒有挖出這雙眼睛的能力,所以他隻能轉過身去,避開這雙眼睛。
男子臉上的苦笑更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