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含光跟鱷老的地位在藥域府府主之上,因此上這千雲峰,壓根就不需要去攀爬那數萬級台階,於此來表現出對於藥域府的敬畏。
李澤道艱難抬頭,瞥了傲然站在那裡的含光一眼。
然後,腦海繼續轟鳴,內心繼續淩亂,一時間根本就無法釋懷。
你竟然是女的?你讓我這麼一個純情小處男還怎麼好意思繼續抱你大腿啊?
李澤道無比淩亂的時候,腳底下那魂雲已然飄到那磅礴大氣的藥域府跟前。
之前,李澤道跟含光來此領取宗門令牌的時候,那巨大的府門緊閉,你隻能從左右那些小門進入。
但是這次,顯然是因為貴客臨門,那巨大的府門大開,不少人在那邊站著恭迎貴客。
藥域府府主親自邀請含光以及鱷老進入那藥域府裡,於是緊跟在鱷老屁股後麵的李澤道,也相當榮幸的被雲霧府主順便邀請了下,進入那藥域府裡。
李澤道沒有感覺到榮幸,沒有受寵若驚什麼的,他還沒完全從含光竟然是女的這件事中走出來。
他覺得很羞愧。
擁美無數,自認為憑借自己的魅力可以征服任何女人。
但是跟一個女人相處數月了,卻是不知道她壓根就是女人,還以為她就是個同性戀。
該死的魂袍!
藥域府裡頭極大,那巨大奢華宮殿被雲霧所繚繞,仿若置身於仙境。
但是李澤道此時也無暇去欣賞那些景致了,也聽不到雲霧府主在那邊化身為導遊向含光以及鱷老稍微介紹一番周圍的景致。
他就如同一具就知道緊跟鱷老的行屍走肉。
“含光小姐,鱷老,請在這會客室稍作休息,等雲霧山莊的貴客到了,咱們便出發。”來到會客室之後,雲霧府主看著含光,客氣的拱了拱手,又對鱷老點了點頭。
含光頷首點頭:“有勞雲霧府主了。”
“含光小姐太客氣了。”雲霧再次拱手,隨即帶人離開會客室,顯然是準備迎接另一撥貴客去了。
諾大的會客室便隻剩下含光,鱷老以及李澤道,氣氛一時間變得壓抑,針落可聞。
含光坐在那裡,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
鱷老則站在其身後,仿若最忠誠的老仆人。
李澤道則站在鱷老身後,就像是老仆人的仆人……李澤道覺得呼吸相當不順暢,他想離開這裡透透氣去。
他不怪含光,當然看他也沒資格自責含光隱瞞自己的性彆,誰沒有隱含點什麼不是?他同樣也沒跟含光說他來自盤古域,他的魂魄擁有盤古的烙印,他到天界的唯一目的就是打敗天。
但是李澤道其實想問含光說,此次來到這藥域府究竟所謂何事,就算要死你也得讓我死得明白些吧?
隻是出發之前含光說,什麼無論看到什麼,都當做沒看到,無論聽到什麼,都當做沒聽到,所以不能問。
就在這時,含光出聲打破了那種詭異至極氣氛。
她輕輕擺了下手:“鱷老。”
鱷老明白小姐的意思,微微作揖,走出這會客室,到外頭守著去了。
李澤道記住含光所說的,要緊隨鱷老身後,當下就要跟著出去。
“副宗主,你留下。”
李澤道身體一停滯,回過身子低頭作揖:“是。”
“副宗主,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含光用李澤道所熟悉的那顯得有些猥瑣的聲音開口說道。
李澤道心想,她這是希望自己還當她是那個可以隨意忤逆的宗主?這怎麼可能?
含光或許不在意,但是並不代表鱷老不在意,不代表那什麼琉光山莊的其他人不在意。
繼續放肆,怕會死得很慘烈。
李澤道躬身作揖,問答:“我隻想知道,此次來到藥域府,所謂何事?我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聽著這如此一本正經的語氣,含光暗暗歎息,之前那短暫有趣的時光,真回不去了。
她說:“尋找一樣極其重要的東西來,至於你的作用,我也不清楚。”
含光沒繼續以“本宗主”自居,副宗主已經不配合了,也就沒有所謂的宗主了,含楓宗名存實亡。
“你可能是湊人數的,也有可能,你能起到奇兵的作用。總之,你那種好到沒道理的運氣,說不定能夠幫我得到那樣東西。”
“會死嗎?”李澤道沉默了下又問。
這個女人,看上的竟然不是自己的魅力,而是自己的運氣……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含光微微搖了搖頭說:“我不清楚。”
李澤道明白了,含光跟鱷老哪怕沒死,也沒辦法保證他的死活,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實力以及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