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此丹藥更是遁走,就連天父也無法攔住它,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澤道麵色徹底晦暗了下去,內心著實無助到了極致。
管它是誰煉製的丹藥,他隻知道,在不救的話,宗主就要魂飛魄散了。
卻聽梵音仙子又說:“除了這三大強者之外,本宮還知道有一物可救得了含光小姐。”
李澤道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冰龍的丹核可修複受損精魄,自是可讓含光小姐痊愈。”梵音仙子說。
李澤道心想冰什麼龍什麼的隨便吧,反正肯定跟那天那什麼九頭龍嗎什麼丹藥無極一樣,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的存在……等等,冰龍?
她說冰龍?
李澤道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滾圓,心跳蹦跳得極其厲害。
他看向梵音仙子,急聲問道:“仙子說的是冰龍?讓含光長空身受重傷的那冰龍?”
“正是那冰龍。”梵音仙子說。
“若是能夠得到冰龍的丹核,含光小姐便可痊愈。”
李澤道那瞪得滾圓的眼睛裡爆射出炙熱的希望之火出來。
梵音仙子搖了搖頭說道:“隻是這冰龍藏匿於混沌之中,蹤跡難覓,更彆說其實力異常強大,哪怕是含光長空此等歸一境強者,遭遇冰龍之後也吃了如此大的虧,非火雲石不可治愈。”
李澤道卻是狂喜至極,在他看來得到冰龍的丹核可遠比讓那三個人出手來得靠譜多了,哪怕在困難,好歹還有希望,那三個人直接就是絕望。
“仙子,你有辦法讓她清醒過來嗎?”
李澤道眼巴巴的看著梵音仙子,這種眼神讓梵音仙子有些受不了。
在李澤道看來,含光長空曾經跟冰龍交過手還吃了大虧,因此含光楓葉應該知道她那位惡毒至極的爺爺是在哪裡遇到的冰龍才對。
冰龍不見得還在那個地方,但是至少概率大一些不是?
至於連歸一境的強者含光滄海都不是冰龍的對手這種事情已經被李澤道完全忽視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冰龍,殺之奪取其丹核。
梵音仙子避開李澤道那種眼神,微微點了點頭:“隻是讓其醒來,本宮倒是有辦法。”
一個時辰之後,李澤道驚喜的看到含光楓葉那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動彈了幾下。
李澤道鼻子微微一酸,差點哭了。
宗主啊,你千萬彆死了,你死了含楓宗可就沒了,含楓宗沒了,我在天界的家也沒了……你不能先給了我一個家,而後又一腳把我給踹了啊,那是相當不負責任的行為你知不知道?
幾個呼吸之後,含光楓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之處,卻是副宗主那張笑得相當傻逼的臉!
含光楓葉楞楞的看著那張顯得如此真實的臉,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肯定是在做夢!
看來自己還沒被那些毒蟲獸類給完全吞了,還沒有魂飛魄散,還有時間做夢,也挺好的。
能在夢中見到副宗主,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然後,那張依舊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足以讓周圍全都黯然失色的笑容出來。
李澤道有些看呆了,他還真沒想到在自己心目中如此裝犢子,如此無恥的宗主,笑起來竟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一點都不遜色於天夢姐姐。
下一刻,含光楓葉抬起自己那軟綿綿的手,放在李澤道那臉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
這手感……這夢做的,竟是如此的真實?
李澤道不知道宗主這是要做什麼,但是無論宗主想做什麼,他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權利不是?
所以,一動不動,隨便摸。
含光楓葉輕聲說:“副宗主啊,他們都說我喜歡你……喜歡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我隻是覺得跟你一起時候,是我一直以來最開心最放鬆的時候。”
“我隻知道,當看到鱷老叛變,我完全慌,我心想說鱷老叛變了,副宗主你會不會已經被鱷老活活打死了?”
李澤道一愣,鱷老竟然叛變了?
難怪雲夢山莊那家夥如此輕易的出現在自己身後。
“之後得知你竟然被雲夢溪派人抓走了,我先是重重呼出了口氣,你竟然沒被鱷老活活打死,那就好……但是不過呼吸,卻是嚇得魂都快要沒了,你竟然被雲夢溪抓走了,他不得活活打死你?”
“……”
李澤道多少有些感動。
“我求爺爺說趕緊去雲夢山莊救你。”
“爺爺不去,我很憤怒,我說他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想自己去救你,他不讓,就把我關起來了。”
“跟你在一起很輕鬆,很快樂,擔心你的安危,想到你已經死了便心痛得無法呼吸了……那便是喜歡嗎?”
“如果是,那便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