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流水公子終究還是被夢魘所糾纏,心壓根就靜不下來,心靜不下來,在音律一道也便滯留不前,如此一來心情變得更是煩躁。
但凡有人經過,哪怕是一隻鳥兒靠近,一隻螞蟻誤入,流水公子也會將內心的怒火發泄在其身上。
流水公子從來都不是溫柔之人,哪怕麵對自己所喜歡的女人梵音仙子,他也不是那麼溫柔。
因此這些路過的倒黴蛋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一朵魂雲經過,流水公子一如既往的將怒火發泄在魂雲上那倒黴蛋身上。
隨後,李澤道這個倒黴蛋從魂雲滾了下去,摔在了流水公子麵前。
當然,李澤道還算是幸運的,終究他小命還在。
但是當看清倒黴蛋的那張臉之後,流水公子直接懵逼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掉下來的怎麼是這隻螻蟻?
“我不知道是你!”
聽到這隻該死的螻蟻竟然又提及什麼音律一道第二的名頭,流水公子咬牙切齒吼道。
若是知道路過的是這個家夥,流水公子……還是會動手,他會將這隻螻蟻打得隻剩下半口氣,實在不能再多了。
但是動完手之後,他不會還站在這裡,他會立即離得遠遠的,表示發生什麼事了本公子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啊。
此時聽這隻該死的螻蟻竟然又說自己為了奪取那該死第二的名頭,流水公子抽搐得異常厲害,幾乎就要噴出鮮血了。
著實恨不得立即吹奏一曲《斷魂劍》,將這個該死家夥切割成無數塊,以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流水公子,這天界音律一道第二人的名頭你若實在這麼想要你便殺了我拿走就是了。”
李澤道一副願意成人之美的架勢說道:“反正梵音宮主沒在周圍,她不會知道是你殺的我,天界眾人也不會知道流水公子你為了天界第二的名頭殺了一個在音律一道是無敵存在的絕世強者。”
“……”
流水公子的嘴角處終於流淌出鮮血了,沒擦,他丟不起那個人。
他就如同籠子裡那被徹底激怒的野獸,隻能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於此表達自己的那可憐兮兮的憤怒。
“本公子已經說了,本公子不知道是你!”
李澤道冷笑反問:“知道了就不傷人嗎?”
隨即給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知道了肯定會繼續傷人,隻不過傷完人之後絕對不會出現在本公子麵前對吧?”
“……”
流水公子嘴角劇烈抽了幾下,心想這隻螻蟻倒也不傻啊。
李澤道取出一枚離開之前梵音仙子所贈的那滋魂丹塞進嘴裡。
表情無比鄙夷,心裡自是驚恐萬分。
這個流水公子那笛聲所蘊含的鋒利太過可怕了,若非他並沒想殺人,自己的魂魄怕是要要瞬間被切個粉碎了。
這隻該死的螻蟻既然跑到此山來了,此山自是已經被汙染,不能呆了。
流水公子轉身就想走,另尋一處靜謐之地,繼續練習吹奏笛子。
李澤道看著那背影,突然間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嗓子說道:“流水公子這是在練習吹笛子?”
流水公子身體一頓,冷冷道:“跟你有何關係?”
李澤道一副相當高的架勢,說道:“在修煉一途,我自然遠不如流水公子你。”
流水公子冷哼一聲,這不是廢話嗎?
本公子可是在那蒼穹榜上留下名字的強者,你不過是區區靈宇境中品的弱者,我摳個鼻屎就能壓死你。
“但是在音律一途,你的見解遠不如我。”李澤又說。
流水公子胸口就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火辣辣的,低聲吼道:“我的笛聲,可瞬間將你大卸八塊!”
“你的笛聲可瞬間殺我,並非是你笛子吹得多好,不是嗎?”
流水公子無言以對。
“況且音律殺人,終究是小道,甚至可以說是對音律的褻瀆!”
說出這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李澤道實在心虛得死去活來。
他趕緊單手置於後背,看向前方那山穀,心想這山可真高啊,自己更高了。
“真正的音律,是用來宣泄情緒的,是用來愉悅人心的,就如同梵音仙子的《靜心咒》,可平息他人內心的殺戮,就如同本公子所彈奏的鋼琴曲,可讓人進入各種美好的幻境之中,那才是大道!”
李澤道相當不要臉的誇了自己一頓,反正往自己臉上貼金又不用錢。
然後狠狠的貶低起流水公子來了。
“這樣說吧,流水公子你的內心並不純粹,充滿了殺戮以及利益,因此你的笛聲也就不純粹了。”
“在加上你在音律一道的天賦也就如此了,所以你在如何練習,你在音律一道的造詣也不能在前進多少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