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小塵你太過分了,東皇大塵向你挑戰你不接受,東皇淩寒向你挑戰你也不接受,前麵足足有八百多名強者向你挑戰,你皆不接受,但是你卻是偏偏挑軟柿子捏!做人能不能彆這麼無恥?”
“就是,你還是個人嗎?你還配做東皇家族的子弟嗎?你還有何顏麵掌管榮耀令牌?”
“東皇小塵,我寒梅軒冷夜再次向你發出挑戰,你敢一戰嗎?”
東皇大塵那顯得如此猩紅猙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台上的李澤道看,那猩紅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那變得乾燥的嘴唇,仿若在舔著鮮血一般。
“我的好弟弟,哥哥不能親手殺了你,真是遺憾啊!”
在他看來,東皇小塵雖說看起來如此鎮定,但是心裡怕是要被活生生的嚇死了。
就算沒被嚇死,他怕是要可憐兮兮的跪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大夥原諒他。
在一片甚至都要將整個東皇山莊都震倒的討伐聲中,李澤道依舊一臉嘲諷。
他微微握緊手中長劍,然後竟然隨意一劍朝著幾乎就要被嚇死了的唐二狗劃了過去。
刹那間,一張瘋狂盤旋著,發出尖銳刺耳轟鳴聲的血紅劍網出現。
“轟!”
這張劍網乾脆的將唐二狗籠罩在其中,瘋狂的絞殺了起來。
刹那間血肉橫飛,濃鬱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歸一閣,唐二狗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一句,便被絞成了碎沫子,直接魂飛魄散了。
於是,偌大的歸一閣再次被詭異的死寂所籠罩。
所有人嗅著那刺鼻的血腥味,瞪大眼睛看著歸一台上那尚未消散的血霧,看著仿若雕塑一般靜靜站在那裡的那道白色身影,腦海又一次空白一片,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誰也沒想到說,在此等情況下,東皇小塵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的殺了唐二狗,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他們啊!
該死!這個卑鄙無恥之徒該死!
李澤道笑了,他那雙顯得如此明亮的眼睛掃向周圍這一雙雙布滿怒火,恨不得將他生吞了的眼睛一眼,嘲諷道:“我想問大家一句,我做錯什麼了?”
“我觸犯東皇一族的族規了?還是我殺了你們當中誰誰誰的親人了?亦或者是我做了什麼何等喪儘天良的事情了?”
“還是說我接受唐二狗的挑戰是錯的?我殺唐二狗更是錯?”
李澤道聲音不大,卻是仿若重錘一般,猛地轟在了眾人的心房,讓他們的心臟猛地一顫抖。
是啊,東皇小塵做錯什麼了?
接受唐二狗的挑戰是錯的?是唐二狗自己登上歸一台揚言要挑戰東皇小塵,東皇小塵不過是接受了,錯在那裡?
這是不死不休的戰鬥,東皇小塵殺了唐二狗不正常的一件事情嗎?又哪裡錯了?
李澤道自行給出了問題的答案,嘴角處那一抹嘲諷更甚。
“我沒有觸犯東皇一族的門規,我也沒殺了你們中的誰誰誰的親人,我也沒做出設呢麼喪儘天良的事情!”
“我不過是不想接受東皇大塵的挑戰,不想接受那什麼東皇淩寒的挑戰,這也有錯?”
很多人腦子又是一懵。
是啊,在之前那些山莊盛宴上,皆有人為了活命而選擇不接受挑戰,去當對方一日仆人,大夥也都表示理解,認為此舉太過明智了。
怎麼到東皇小塵,就變成貪生怕死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討伐他,上台挑戰他?
“我接受唐二狗的挑戰怎麼了?難不成山莊盛宴有規定說,來自弱者的挑戰強者不能接受,隻能乖乖的去當弱者的仆人?”
“我殺唐二狗又怎麼了?這山莊盛宴不是不死不休嗎?”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李澤道嘴角處那一抹嘲諷再次濃鬱了幾分,他笑著說道:“所以很顯然,我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
“你們之所以覺得我有錯,那真的真的真的不過你們嫉妒我罷了!”
“你們嫉妒我帥氣!你們嫉妒我強大!你們嫉妒我掌管了榮耀令牌!”
“……”
所有人又一次懵了,更是覺得自己那張臉火辣異常,咽喉裡有著血腥就要噴出來了。
這卑劣無恥之徒,欺人太甚啊!就算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你也不要如此隨意說出來啊,你這樣毫無掩飾的說出來,你讓我們這些人的臉麵往哪裡擱呀?
一時間,偌大的歸一閣裡,被恐怖的殺氣徹底的籠罩。
李澤道身處這恐怖至極的殺意的渦旋之中,卻是閒庭信步,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恐懼。
他微微扭了扭脖子,那充滿嘲諷笑意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森然,顯得如此狂妄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想殺我,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你們就按照之前向我發起挑戰的那順序,一個個上來吧!”
李澤道這話一出,本就仿若巨大熔爐的歸一閣裡仿若被澆灑了一大桶油一般,那炙熱的火勢一下子就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