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熱天的,她卻是穿著寬鬆的長袖以及長褲子,自然是不想讓彆人看到她渾身上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腰是被踹傷的,針灸之後就沒有什麼大礙了。”李澤道將手裡的最後一根銀針輕輕的刺入了那讓他不忍多見的後背的某處穴位之後輕聲說道,“至於剩下的皮肉傷,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點藥膏來,一會兒婉兒你幫她好好塗抹一下吧。”
“嗯。”鄭婉兒抹了下自己那通紅的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的。
“謝……謝謝。”齊小娟把自己的臉深埋著,哽咽著,用氣聲說道。
李澤道輕輕歎息,沒在說啥,下了車,後背靠在車身上,摸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之後,然後取出手機給了何小月,表示自己需要一點治療外傷的藥。
青雲畢竟是個大幫派,平時幫派的成員沒少發生流血事件,隻不過平時誰受傷的,都是自己治療的,很少去醫院的。
李澤道知道,青雲裡備有一款很不錯的傷藥,對外傷的療效很是不錯。
電話裡何小月也沒多說啥,問清了地址之後,表示會立即讓人送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李澤道忍不住苦笑了下,他很是清楚的感覺到,小月姐對自己愈發的幽怨以及敷衍了,這要是在之前,她肯定會羞澀的多說幾句情話的,但是這次,語氣雖然依舊柔和的,但是李澤道感覺不到了以往的那種愛意。
微微抬頭看著那蔚藍的天空,李澤道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就像是想把心裡頭的全部悶氣都吐出來似的。
他雖然是可以說是一個絕世強者,擁有讓人羨慕眼紅的龐大財富,擁有各種技能,擁有帥氣陽光的外表,擁有諸多的女人,但是李澤道卻是莫名的發現,他的內心是空虛的,是寂寞的,或者說,他迷茫了,他好像站在一片迷霧裡似的,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當還沒從娘胎出來的時候,他就儼然成為一個被人操縱著的木偶了,彆人怎麼操縱他,他就怎麼行走。
直到現在,似乎還沒完全擺脫木偶這樣一個角色。
而且哪怕擁有強悍的實力以及財力,李澤道依舊發現有很多東西自己壓根就沒辦法掌控住,比如他沒辦法讓所有的女人的內心都舒坦,他沒辦法讓她們當上母親,他很想把蘇門給殺了但是偏偏卻又不能那樣做,甚至,他現在也沒辦法掌控自己的命。
他才二十歲!但是他卻是僅剩不到一年的壽命!
“離開吧,都離開吧,真的不能在耽誤你們了!”李澤道突然間對著那天空下笑了,那是一個很自嘲的苦澀的笑容。
開門聲響起,眼睛通紅的鄭婉兒從車裡下來,哽咽著看著李澤道,李澤道對她張開了懷抱,後者沒有遲疑的,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口上。
這是這一個禮拜以來,除去之前的熱吻,鄭婉兒做出來的最親密的一個舉動,很是小鳥依人。
當然,李澤道的心自然滿滿的都是警惕,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隨時做好了防禦並且反擊的準備,否則一個不小心的,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咱們幫小娟出口氣好不好?”她說,聲音哽咽,更是有著一絲冷意在裡頭,很顯然的,齊小娟的那種慘狀完全刺激到她的神經了。
“當然,等傷藥送來你幫她塗抹一下傷口之後,咱們就找那個人渣去。”李澤道將手輕輕的放在她的後背上說,“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嗯。”鄭婉兒輕輕點頭,問道,“以後你……會不會打我?”
“……”李澤道很想說,當然會啊,而且是往死裡揍的那種啊,你想殺我我總不能傻乎乎的讓你殺吧?
語氣卻是有些傷心的說:“婉兒,你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好受傷啊。”
心裡這個累啊,這種虛情假意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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