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以毒攻毒_隋末我為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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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以毒攻毒(2 / 2)

元寶藏臉白如紙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慕容櫳的屁股上有多麼不於淨,與慕容櫳同城為官的元寶藏比誰都清楚,隋煬帝如果真的派人徹查,那麼不要說慕容櫳鐵定會人頭落地,元寶藏一個包庇縱容的罪名也鐵定跑不掉還有可能拔出蘿卜帶出泥,讓屁股同樣很不於淨的元寶藏倒更大的黴,進大牢都有可能

察言觀色發現元寶藏已經虛了,陳應良又一把拉住了元寶藏的手腕,拖起元寶藏就往外走,怒氣衝衝的說道:“元郡丞,走,我們到縣衙去,看看他慕容櫳有多大的膽子,看看他慕容櫳怎麼把朝廷國法視若兒戲,也看看他慕容櫳是怎麼的欺君犯上,羞辱皇帝再順便問一問,他這個靈堂,放在縣衙大堂裡有幾天了”

“陳副使,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元寶藏更加膽怯了,趕緊掙紮著又是作揖又是行禮,哀求道:“陳副使,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如此拉扯太失體麵,有損官體,副使且請息怒,有話好說,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

“元郡丞,不是我故意為難你。”陳應良怒氣衝衝的說道:“本來我就任這十二郡討捕副使,還要仰仗你在平亂破賊方麵多加幫助,怎麼都不想和你有什麼矛盾。可你麾下這個慕容櫳也不太象話了,橫行鄉裡魚肉百姓也就算了,栽贓陷害冤枉平叛義士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與孟海公逆賊暗中聯絡,圖謀不軌,這樣的貪官暴吏不除,國法難容”

“陳副使,請息怒,讓我想想,請讓我想一想。”元寶藏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哀求陳應良給自己一點考慮時間,陳應良這才放開了元寶藏,氣呼呼的等待元寶藏的答複。

絞儘腦汁的盤算了片刻,元寶藏還是覺得自己應該選擇丟卒保車,因為這事如果鬨大下去,自己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事鬨大鬨到隋煬帝那裡,隋煬帝無論如何都會派人徹查此事,到時候屁股很不於淨的慕容櫳怎麼都是人頭落地的下場,自己一個包庇縱容的罪名也不跑掉。而一旦真的查出慕容櫳通賊,真的與什麼亂賊反賊有暗中聯絡,那麼自己的下場就是罷官免職那麼簡單了,殺頭抄家,甚至滿門抄斬都絕對有可能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做為一個有些才於的朝廷命官,元寶藏當然知道一些陳應良的底細,知道陳應良曾經在崤函道戰場救過衛玄的老命,也知道陳應良早早就被聞喜裴氏納入旗下,剛才說什麼衛玄和裴蘊對他視若親出,就算是吹牛也多少有些靠譜,到時候事情一旦鬨大,三法司裡的刑部和禦史台都旗幟鮮明的支持陳應良,剩下一個大理寺除非傻了才會為了無親無故的元寶藏和慕容櫳得罪刑部與禦史台,陳應良那邊的靠山一手遮天,想給元寶藏自己和慕容櫳安個什麼罪名還不是跟玩一樣?

最可怕的是,裴蘊還是名震朝野的天下第一栽贓陷害高手說到什麼羅織罪名、陷害忠良和坑害無辜,裴蘊如果自稱天下第二,那就是連當朝著名奸臣宇文述和虞世基都不敢自稱第一屆時裴蘊隻要稍微動動嘴皮子,元寶藏就是想不被滿門抄斬也難

權衡到了這些利弊,元寶藏終於下定決心,忙向陳應良拱手說道:“陳副使,那你看這麼行不?下官這就借口慕容櫳無視國法,馬上派人逮捕慕容櫳,將他關押入獄,查抄他的書房搜尋他的通賊證據。再派人隨副使南下,到孟海城戰場上去搜集他的通賊證據,如果發現他的罪行確鑿,確實暗通孟海公逆賊企圖謀逆,那我們再商量如何處置於他

“元郡丞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陳應良終於露出些笑容,還向元寶藏拱手說道:“元兄恕罪,適才小弟衝動之下有所冒犯,萬望見諒。也請元兄放心,待到查明慕容櫳的通賊罪行,上奏朝廷之時,功勞你我平分。”

“賢弟那裡話,沒有賢弟的迎頭棒喝,愚兄差點就誤入歧途了,謝你還來不及,那裡還敢責備賢弟?”元寶藏苦笑,說道:“至於功勞,為朝廷效力,乃是愚兄的份內之事,那裡還敢貪功?”

“一定要分給兄長一半,一定要分。”陳應良趕緊又塞甜棗,然後又說道:“兄長,還有件事,被迫自衛時失手打死的那個濟北義士程咬金,那打算怎麼處置?”

問罷,不等元寶藏回答,陳應良又趕緊暗示道:“兄長,小弟剛剛就任十二郡討捕副使,急需在十二郡樹立威望,這個程咬金在濟北郡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兄長如果能夠看在小弟的麵子秉公執法,小弟定然感激不儘。”

“操你娘的剛當上副使就瞄上了張須陀的正使位置,有機會老子非得在張須陀麵前告個刁狀,看他怎麼收拾你”在心裡惡狠狠的嘀咕著,元寶藏臉上卻儘是微笑,微笑說道:“賢弟放心,程義士是路見不平,被迫還手自衛,這才在無意中導致慕容櫳之子慕容吉喪命,這點愚兄是早就知道的,也一定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處理。”

“兄長早就知道?”陳應良故作驚訝。

“不但知道,愚兄還安排了專人調查此案。”元寶藏說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話,毫不臉紅的說道:“而且愚兄還敢向賢弟你誇這個口,如果不是愚兄麾下那名官員一直緊緊盯著這個案子,也許那位程義士早就被慕容櫳這個狗官害了

虛情假意的客套後,一件驚動整個元城的大事發生了,往常完全就是和元城縣衙穿一條褲子的武陽郡丞衙門,突然出動大批衙役,把正在靈堂上交代小舅子給程咬金壓麻袋的元城縣令慕容櫳就地逮捕,還直接關進了縣城大牢消息傳開,全城轟動,不明真相的百姓歡呼雀躍,爭相慶祝官聲惡劣的慕容櫳倒黴。慕容櫳的狠毒老婆卻是六神無主,趕緊跑到郡丞衙門探聽究竟,可惜慕容櫳的老婆這次是連郡丞府都進不去了,直接就被攔在了門外,哭得死去活來也沒能見到元寶藏的麵。

也是到了慕容櫳進了大牢後,陳應良才又要求元寶藏儘快審理程咬金一案,已經沒了回頭路走的元寶藏也沒辦法,隻能是在第二天就審結了程咬金的案子,判了程咬金一個自衛傷人致死的輕罪,打了八十大板驅逐出城了事——當然,在元寶藏的暗示與陳應良的賄賂下,所謂的八十大板也就是相當於給皮糙肉厚的程咬金做臀部按摩。程咬金帶到元城的隨從鄉勇,也全都被無罪釋放,就連被沒收的生鐵都全部還給了程咬金等人。

好不容易救出了程咬金,目的已經達到的陳應良也沒在元城耽擱,直接就提出告辭要回孟海城繼續徹查慕容櫳通賊一案,巴不得陳應良這個瘟神早些滾蛋的元寶藏求之不得,親自把陳應良送出南門了事。末了,元寶藏又安排了一個部下陪同陳應良南下,到孟海城戰場上協助陳應良調查慕容櫳一案,早已做過提前準備的陳應良對此當然是絲毫不懼,大模大樣的讓元寶藏的部下跟著自己走人。

也是湊巧,元寶藏安排了來協助陳應良查案的部下吏員,竟然恰好就是那個在大牢外拒絕陳應良賄賂的黑瘦男子,與陳應良重新見麵後,那黑瘦男子除了行禮外就沒說一句話,直到跟著陳應良來到了黃河渡口,登上了陳應良調來的陽穀官船,官船也搖擼出航後,那黑瘦男子才來到陳應良的麵前,語氣平靜的向陳應良問道:“陳副使,是你動手,還是讓卑職自己跳下河?”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應良被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我要你跳下河於什麼?”

黑瘦男子打量了陳應良片刻,這才平靜說道:“看來陳副使是早有安排,卑職有幸能夠活著回到元城向郡丞交差了。”

“這家夥已經看出端倪了。”陳應良心中明白,臉上卻微笑說道:“你這人說話,我怎麼聽不懂?什麼有幸能回到元城交差,說得就好象我要把你殺人滅口一樣。”

那黑瘦男子神情冷漠,突然向陳應良行了一個禮,說道:“陳副使,卑職有個問題一直搞不懂,還請你不吝賜教。既然副使你的靠山如此強硬,程咬金也確實是罪不當死,為什麼就能堂堂正正的走正規途徑救人?非要用那麼狠毒的手段?這麼做,人雖然救出來了,可是大隋的國法,卻又一次被踐踏了。”

陳應良沉默了,然後轉向了船舷,走到船舷旁邊,背著手看著滔滔黃河,慢條斯理的說道:“因為如果不這麼做,元寶藏和慕容櫳就一定會讓程咬金活不到那一天對不講規矩的敵人,就隻能用不講規矩的辦法。以暴製暴,以毒攻毒,這些手段雖然不可取,有些時候卻非常有效。”

“可是這麼做,是有違國法”黑瘦男子反駁道。

“當然是有違國法。”陳應良坦然承認,又說道:“有些人違反國法,是為了個人私利,有些人違背國法,卻是為了天下蒼生。有些人溜須拍馬,阿諛奉承,行賄受賄,是為了自己,有些人卻是為了做事,為天下做事,為百姓做事”

回頭看了一眼那黑瘦男子,陳應良又淡淡說道:“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正直的人,也知道你很想為朝廷為百姓做點事,但你沒有跟對人,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上司尚且貪贓枉法,結黨營私,你一個法曹小吏,又能為朝廷為百姓做得了什麼事?我沒有你那麼正直,我違反國法,我行賄受賄,可我問心無愧,因為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替朝廷做事,替百姓造福,我如果不這麼做,我就沒機會為朝廷做事,沒機會為百姓造福。”

“有些人是好人,但沒用。有些人是惡人,但他對家國天下有用。”陳應良又回過了頭,看著黃河淡淡說道:“我是對家國天下有用的惡人,你正直,不納賄賂,是好人,但願你以後能做一個有用的好人,彆做一個既不能謀國,也不能謀身的濫好人,那樣的好人沒用,救不了百姓,也救不了自己。”

“承蒙賜教。”那黑瘦男子向陳應良拱手,又說道:“卑職知道這次南下查不出什麼,卑職隻希望副使能夠言表如一,做一個為朝廷做事、為百姓造福的惡人。”

“這點我可以保證,這也是我的畢生所願。”陳應良毫不臉紅的吹噓,又道:“可惜你是元寶藏的部下,不然的話,我還真想把你留在身邊,讓你幫著我做事,幫著我為百姓造福。——對了,我還一直忘記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麼

“卑職叫魏徵,魏徵魏玄成。”

黑瘦男子平靜回答,正背著手裝逼的陳應良卻一個趔趄,差點就直接摔進了滾滾黃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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