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改掉壞習慣_隋末我為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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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改掉壞習慣(2 / 2)

“還沒想好,目前還隻能是先讓敵人鬆懈,然後再另外想辦法。”陳喪良皺眉回答,又無比遺憾的說道:“隻可惜我那位建成兄性格太過穩重,不是很喜歡坑蒙拐騙和弄險用計,不然的話,他如果先出招,我就一定有辦法將計就計,反過來乘機破城。”

按照陳喪良的要求,五千隋軍輔兵很快依令出擊,攜帶各種器械到叛軍取水的必經之地修築土壘,加強防禦,叛軍眾人在山頂看到難免更是憂心忡忡,李建成卻依然還是不動聲色,並且斷然拒絕了叛軍將領請求出戰的要求,決心死守到底等待叛軍主力回援。好在隋軍雖然切斷了叛軍的汲水道路,叛軍士兵卻依然每天都能領到一瓢飲水,吃到少許水和麵在夜裡烙成的麵餅,軍心雖然沮喪,卻也不至於缺水大亂。

又是一個白天時間很快過去,當天夜裡,當陳喪良還在為如何以最小代價攻破永豐倉而煩惱的時候,自稱是雲定興心腹的信使卻突然來到了陳喪良的麵前,向陳喪良當麵呈上了雲定興的親筆書信,陳喪良大喜,趕緊展開書信查看內容時,卻見雲定興在信上除了向自己敘述彆來之情和訴說被迫投降李淵叛軍的苦衷外,還主動表示願意給自己充當內應,幫助隋軍大破叛軍主力將功贖罪。

除此之外,雲定興又向陳喪良報告說李淵已經是狗急跳牆,正在不惜代價的強攻大興宮城,同時派出一軍先行回援永豐倉為李建成分擔壓力,還決定破城之後立即率領主力回援,奪回永豐倉這個關中戰場的命根子!

向雲定興的使者仔細盤問了許多問題,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陳喪良這才露出了歡喜神色,下令厚待來使,讓信使先下去休息等候自己的回書。然而信使前腳剛走,幾個狗頭軍師就馬上湊到了陳喪良的麵前,詢問來書是否有詐?陳喪良如實答道:“暫時還無法分辨,以雲定興貪生怕死的性格,想投降我們這點肯定不假,關鍵時刻給做內應幫我們一把,也很有這個可能,但我現在還不能排除這道書信是李淵強迫雲定興,借雲定興之手來給我們設計下套。”

“如果這道書信是李淵強迫雲定興所為,那麼他的目的何在?”李靖指出問題關鍵,問道:“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麼李淵老賊是想要得到什麼?”

“也還看不出來。”陳喪良皺眉答道:“李淵會親自率領主力回援永豐倉,這點很正常,先派一支偏師回來給李建成分擔壓力,這點也不奇怪,都合乎情理,讓我猜不出李淵的真正目的。其中也許還有一個可能,李淵是在故意的放長線釣大魚,先讓雲定興泄露給我們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正確情報,騙取我們的信任,到了真正決戰的時候,再利用雲定興給我們布置真正的致命陷阱。”

李靖點頭,又問道:“那怎麼辦?”

“同樣放長線釣大魚!”陳喪良斬釘截鐵的答道:“先假裝中計,保持與雲定興的地下聯絡,將來我自有辦法辨彆雲定興是否受到李淵脅迫用計,然後再將計就計,反過來給他李淵老賊下套!”

見陳喪良語氣自信,又深知陳喪良詭計多端在戰場上從不吃虧,李靖和袁天罡等人也不多言,全都點頭稱善。當下陳喪良立即提筆作書,給雲定興寫了一道回信,在信中佯裝已經信任雲定興,要求雲定興繼續潛伏在叛軍之中,時刻為自己提供重要軍情,然後到了第二天清晨後,陳喪良這才傳來雲定興的信使,命令他攜書返回大興送信,臨分手時,陳喪良又向信使吩咐道:“回去告訴雲老叔,為了謹慎起見,他下次不管是派誰來與我聯絡,都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敢問陳留守,是什麼問題?”雲定興信使恭敬問道。

“我和他雲老叔最後一次見麵時,我對他的最後一個口頭交代,是什麼?”陳喪良說道:“我對他的最後一個交代,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很重要,他肯定沒忘記,下次他派來的人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雲定興信使眼中閃過光芒,恭敬應諾,告辭而去。

二十九日整夜,永豐倉叛軍方麵還是沒有新的動作,仍然還是死守倉城不肯出城一步,最是討厭這種烏龜戰術的陳喪良無計可施,打發走了雲定興信使之後,立即就隻能是開始考慮如何強攻拿下永豐倉。然而偏在此時,帳外親兵卻突然來報,說是李建成派遣使節過營,請求陳喪良接見,隻愁李建成不出招的陳喪良喜出望外,立即下令接見。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建成使者、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被領進中軍大帳時,讓陳喪良大吃一驚的是,他的重要幕僚房玄齡,竟然驚得跳了起來,異口同聲的驚叫道:“王珪王叔玠,怎麼是你?”

“喬鬆兄,許久不見了,彆來無恙乎?”李建成使者王珪拱手,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一彆數年,想不到今日能在此時此地與喬鬆兄見麵,慚愧啊!”

房玄齡慌忙還禮,陳喪良也趕緊問起王珪來來曆,這才從房玄齡口中得知王珪和之前的大隋自乾五李綱一樣,也是關中著名文士,因為叔父參與漢王楊諒謀反受到牽連,隱居到了終南山中,不僅與房玄齡是舊相識,與杜如晦也是好朋友。然後王珪又自我介紹,說自己是李淵叛軍的蒙蔽,又因為受叔父牽連無法在大隋朝廷入仕,自帶乾糧到渭北投軍,結果被李建成收錄,用為典簽。

房玄齡的麵子陳喪良當然得給,又隱約記得王珪也是一個曆史名人,陳喪良當然是馬上給王珪賜座上茶,對王珪很是表達了一番久仰之心,然後才問起王珪的來意。王珪也沒客氣,立即向陳喪良呈上了李建成的親筆書信,還是以鮮血寫成的血書,請求陳喪良過目。

接過了李建成的血書仔細一看,陳喪良發現李建成是來向自己求饒服軟的,李建成承認他不是陳喪良的對手,也知道水源已經被切斷的永豐倉城已經注定要陷落,有心想要投降,卻又因為是李淵之子,就算投降也注定難免一死,同時部下將領也大都頑固不化,堅持要與隋軍頑抗到底,等待李淵回兵來救,所以李建成無法投降,隻能是懇求陳喪良在城破時網開一麵,放自己一條生路,讓自己帶著一些部下出城逃命,不要趕儘殺絕。

李建成的血書言語甚是哀婉,語氣十分可憐,顯然鬥誌已經全消,再沒有膽量和陳喪良再打下去,一心隻是想求一條活命。使者王珪也向陳喪良一再拱手,誠懇說道:“陳留守,陳大使,永豐倉城裡現在已經是水貴如金,將士每人每日隻能領到一勺渾水,糧食雖多卻無水蒸煮,人馬卻都隻能生食米粟,軍心沮喪之至,不出十日便會不戰自敗。左都督他又不幸生為唐國公之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開城投降,隻能請留守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放左都督一條生路,讓他可以出城逃命,不至於死在亂軍之中。”

陳喪良不吭聲,王珪又懇求道:“陳留守放心,屆時左都督隻會攜帶三五親信出逃,絕不會帶走大批兵馬繼續與你為難,萬望陳留守垂憐,不要對他趕儘殺絕,也理解他無法開城投降的苦衷。”

說著,王珪向陳喪良連連拱手作揖,情真意切之至,陳喪良卻是許久不語,直到王珪稽首跪下後,陳喪良才歎了一口氣,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我也很難保證一定不會誤傷到建成兄。這樣吧,真到了那個時候,建成兄可以向西南麵的秦山方向逃走,那裡我不追。”

王珪一聽大喜,趕緊替李建成向陳喪良連連道謝,陳喪良坦然受了,又擺下宴席款待王珪,然後又安排房玄齡親自把王珪送出大營。走完了這些過場後,陳喪良與表叔李靖對視一笑,異口同聲問道:“表叔(賢侄),看出來沒有?”

異口同聲的互問之後,陳喪良又與李靖異口同聲的回答,“張特守合肥,示弱騙時間。”

對視大笑了一通後,陳喪良收住笑容,微笑說道:“李淵老賊的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安排雲定興詐降,讓我看到以逸待勞輕鬆大破他主力軍隊的好機會,安排李建成示弱求饒,讓我覺得不用打就可以輕鬆拿下永豐倉城,乘機行緩兵之計,騙我暫緩攻城,保住永豐倉也保住李建成這支軍隊,待到他主力回援之時,他反敗為勝的機會就大得多了。”“賢侄你不喜歡攻堅這個習慣,恐怕也在李淵老賊的算計之中。”李靖指出道:“不想強攻堅城,必然生出投機取巧之心,看到有機會可以不戰而得永豐倉城,賢侄你當然不想拿士兵生命去城下填。這是一個壞習慣,得改一改。”“改,改,今天就改。”陳喪良倒也聞過必改,馬上就說道:“我今天晚上就出兵去打永豐倉城,不管花多少代價,我都要儘快拿下永豐倉,徹底奠定關中勝勢,掐掉他李淵老賊的最後一個反敗為勝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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